顧天雄在鼻前揮了揮馬鞭,似乎對這些充滿灰塵的氣味很是厭煩。
“指教談不上,我倒是看見你春光滿面的模樣心生羨慕啊,還有精力造房生灶,嚯,地也不種了,賭場也不去光顧了,有這等閑情逸致,那欠我的錢也該還了吧。”
果然,來要錢了!
肖老大之前找顧天雄借了十兩黃金,全被他在賭場揮霍一空,本來他能憑借方詩雨在林冉那里拿到一些錢,償還這些賬務(wù),但現(xiàn)在命都沒了,只是他估計到死都沒有想到,顧天雄來這么快。
顧天雄為什么提前來要錢了?
知道楚肖與方家關(guān)系越來越好,而以前這肖老大又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貨,到時候他還不起錢,這方詩雨還不得乖乖地來賣身抵債。
不然他為何會借這個窮小子這么多錢,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dāng)中!
紅顏薄命,能力不足時這就是不變的定律。
在諸天神教的教義里,未滿16歲的女孩是不能強迫的,所以在明面上這些人都乖乖遵守著這條律例??删驮谇皫字?,剛滿碧玉年華的方詩雨立馬就成了各方明爭暗奪的寶貝。
“難不成楚公子不認(rèn)?欠條顧某人也是帶來的。莫非想再確認(rèn)一下?”
楚肖讓方詩雨躲到一旁,這才對著山下喊道。
“顧大戶!借債還錢自然是天經(jīng)地義,但是這時日我記得還沒到吧,之前可是答應(yīng)我三個月時間籌錢的,現(xiàn)在也才兩個月出頭,并非是小子我不守信用吧?!?p> 顧天雄剛才還算客氣,似乎知道楚肖會如此說,胸有成竹的他直接拿出了欠條,然后讓自己的護衛(wèi)請了幾個看戲的村民過來,將欠條交到驚慌的村民手上,讓他們大聲念出來。
“這?”捧著欠條的村民簡單地看了一下,有些不敢念。
顧天雄寬慰了幾句,讓他放心地念,莫說他自己,哪怕他身邊的護衛(wèi)武功也比只知道使用蠻力的楚肖強得多。
“大明歷一百五十三年梅月,肖楚于顧天雄處借三佰兩黃金,日收一金為利,單月內(nèi)務(wù)必償還,今特立此證,以此為據(jù)。借債人,肖,肖楚。”
顧天雄一把奪過欠條,讓這些村民看清楚是否是楚肖字跡之后,又讓他們離開了,然后撫摸著欠條說道。
“怎么樣?不管是現(xiàn)在叫楚肖還是肖楚,但是當(dāng)時借錢的時候可就是你本人,你在我田莊登記造冊的也是肖楚一名,至今未改,不可能拿這般無聊的借口來搪塞我吧。”
楚肖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這顧天雄如此不要臉面,這一首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領(lǐng)爐火純青啊。
“放屁,我怎么可能找你借這么多錢,你簡直是無中生有!這是假的。”村民們看到楚肖的脖子青筋畢露,看起來十分憤怒。
眾人都知道楚肖這肯定是被坑了,但是不管怎么樣,他們都知道楚肖完了,之前在楚肖面前下跪的眾人更是興奮地難以抑制,你又有今天!
在陽光下,楚肖修建的小院看上去更為挺拔壯觀,顧天雄想到這個想法天馬行空,鬼斧神工的房子以后也會屬于自己,到時候可以當(dāng)做和方詩雨談情說愛的場所,心里就更迫不及待了。
“這樣吧,你這間房可以抵掉那三十幾金的利息,這算我能接受的最大退步了。要知道三十幾金啊,足以讓多少家庭吃一輩子,所以啊。肖楚,哦不,楚肖。不要再掙扎了。否則出點什么事情,在你小情人面前可不好看?!?p> 顧天雄并沒有解釋這張欠條的真?zhèn)?,反正就吃定了你,不給退路。
“真要逼我到這個地步?做這等腌臜孑孓的事,就不怕林百夫長找你麻煩嗎?”楚肖隨手操起一把斧頭,聲色俱厲地說道。
楚肖看起來無路可走,他將方詩雨護在身后,堅實的臂膀讓方詩雨感到很踏實。
不行。我得幫他。
方詩雨想著,就要站出去與顧天雄對峙,但是卻被楚肖牢牢拉在手后,還悄悄地用背后的一只手比出大拇指和食指交叉的形狀。
比心……
“都這個時候,這家伙還在打趣自己!真是混蛋,我管他干嘛。”方詩雨跺跺腳有些無奈,這個手勢,大郎可喜歡做了,所以她也明白什么意思。但又覺得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三百兩黃金估計顧天雄這么雄厚的家當(dāng)也就值這么多吧。
楚肖演得也蠻辛苦的,但是沒辦法現(xiàn)在演得越慘,收益才會越高。
“喲,大郎,還打算動武不成?你莫不是以為你能打得贏一些匹夫佃農(nóng)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讓你漲漲世面吧,估計你連武能等級都不懂呢?!?p> 他喊了一個護衛(wèi)跪到了自己身前,恩賜般地說道。
“阿五,武能八級,力能扛鼎,單手能舉起三石巨石,雖然沒有超過十級,但同樣一只手就能打死你。你信嗎?”
楚肖“顫抖”著身子,手中的斧頭也有些拿不穩(wěn)的趨勢說道。
“顧天雄,你很無恥,但是我是林冉百夫長的人,若真走到那一步,你也別想活!”
被威脅的顧天雄有些遲疑了,他也聽說楚肖在幫林冉做事,間接上也算是林冉的人了。
正當(dāng)顧天雄思考的時候,從人群中站出一個人,不就是林冉!
他也來了。
楚肖其實早就知道,你若是不來,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論威脅,林冉的威脅可比顧天雄太太多了。
“顧大戶,你放心收回你的錢,本隊長不會干預(yù)。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林冉閑步走到顧天雄身邊,仿佛給他打了一針定心劑,再對楚肖說道。
“現(xiàn)在該喊楚老弟了吧,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希望楚老弟明白這個道理,有錢就拿出來還人家顧大戶,沒有的話,就想想有什么東西可以抵債吧,今天我是幫理不幫人的?!?p> 顧天雄暗罵一聲老狐貍,這方詩雨的第一次肯定就不屬于自己了,未曾想自己卻當(dāng)了這個螳螂,著了這黃雀的道。
林冉看上去不像是個習(xí)武之人,一身白色高貴的外套,一副不染塵埃的出世模樣,手上一把四君子扇,看上去要多斯文有多斯文。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這龜孫子穿得整整齊齊比楚肖看上去小白臉多了。
楚肖好似放棄了一般,將斧頭丟到一邊,頹喪地說道。
“你們是想逼死我?”看上去現(xiàn)在的楚肖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對著顧天雄無精打采的招手道,“顧大戶,過來吧,具體的賬務(wù),我們來細(xì)談。只有你一個人,你同意,我會償還債務(wù)的?!?p> 顧天雄看了一眼林冉,想不通楚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林冉點了點頭同意之后,顧天雄才獨自一人走了上去。
在他心里,楚肖他一只手就能弄死,所以并不擔(dān)心會遭什么不測。
林冉看著方詩雨站在一旁玲瓏秀麗的身體,他相信顧天雄應(yīng)該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擁有這么個未見雕刻的尤物,鼻息都有些粗了。
顧天雄一路還有些謹(jǐn)慎,慢慢地走到了楚肖的身邊才自嘲自己實在是太高看楚肖了。
“我已經(jīng)走上了來。你的三百兩黃金呢,交出來吧。當(dāng)然如果交不出來,拿你一些你覺得我看得上的東西與我交換,若我滿意也是可以的?!闭f著話的時候,顧天雄一直盯著方詩雨,其目的昭然若揭。
楚肖暗罵一聲白癡,痛心疾首地仿佛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跺了跺腳道。
“走吧,進(jìn)屋!如果你覺得你能吃定它,那你一定會很滿意的?!?p> 顧天雄都驚呆了,直接交易嗎?這林冉還在外面呢?難道這就是陷害他的方法,但當(dāng)看到弱柳扶風(fēng)般的方詩雨露出的一絲膽怯和堅毅的表情,心中一狠。
干了,反正自己不會超過十分鐘就能結(jié)束,這等尤物,估計三分鐘也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了,到時候就誣陷是楚肖所為,享受之后,楚肖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再悄悄除掉他,自己穩(wěn)賺不虧。
而且他覺得三分鐘足以他展現(xiàn)好幾種特技了,說不定方詩雨內(nèi)心的小獅子被自己喚醒,食髓知味,自己以后還能背著林冉多享受幾次!
越想越激動,大手一揮!
“吃不下?不可能!走!那我就來見識見識楚兄所謂的寶貝!”
外面觀望的人包括林冉都看到顧天雄進(jìn)入了楚肖還未修建完成的房子,一群人就議論開了。
“完了,這方詩雨我們平日里也只能幻想幻想,現(xiàn)在看來這小美人是被楚肖那個大魔王賣掉咯。”
“可不是嗎?這方青兩老口也被顧天雄的人擋在房子里面,這想要的是什么,誰還不知道嗎?”
另一個人朝林冉努了努嘴,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安豢赡艿模@不還站在一個安平縣的百夫長嗎?這可是官家的人,他一大戶還不是只能喝喝湯。要是殘羹剩菜給我,我都不稀罕呢。”
這話引來一陣噓聲,但大家心知肚明一點,這方詩雨接下來的日子可就屈辱了。
可是屋內(nèi)的景象卻讓顧天雄站在那里一動也動不了了。
沒有他想象中的旖旎畫面,甚至連方詩雨也愣在那里看著面前的一切,她也根本不知道楚肖居然在家里的后院用封閉空間放了這些東西。
顧天雄才知道所謂的抵債居然是這個東西!
這事情大了??!賺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