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沒有說出自己的計劃,他并沒有把握自己的計劃能成功,當(dāng)然,若是能驗證他們的身份,對于楚肖而言自然是錦上添花。
現(xiàn)在楚肖覺得渾身不自在,張菀那變態(tài)的聽力居然是學(xué)自天機學(xué)院的秘本,若這兩人真來自于那個勢力,那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相當(dāng)于暴露在他們眼前。
剛剛大發(fā)橫財?shù)某?,實在難忍心中想作一作的欲望,給張菀和方詩雨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這里現(xiàn)在看起來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回去就關(guān)上房門,搓了搓手,將懷中的幻石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擺在自己面前多少的錢財都波瀾不驚,居然為了幾顆石頭,還生怕是別人施展的魔術(shù)。哎,退步了啊?!?p> 當(dāng)然這不可同日而語,天神可以說是楚肖耗盡生命孕育而生的,能讓它啟動起來就如同饑餓的兒童能得到一口奶喝時的激動。
而且給他幻石的也是那兩個奇奇怪怪的人,又極有可能出自神秘的天機學(xué)院,不擔(dān)心是不可能的。
楚肖瞪大眼睛盯著面前的幻石,足足十分鐘,沒有變化,這才放下心來。雖然跟之前顧天雄給自己的兩顆一樣,都屬于低級幻石,但數(shù)量卻足足有二十五顆,這能讓楚肖好好地感受一下?lián)]霍帶來的快感。
身為世界寵兒的理科生,最喜歡不就是材料富足所帶來的幸福感嗎?
“接下來干什么呢?這一嘚瑟起來,是有些飄了?!背っ嗣约旱念^。
突然如同醍醐拱頂般,就這樣盯著自己張開的手掌足足五分鐘。
“接下來有錢了,該來個大工程了。哎,就是這初代估計有些丑啊。接下來該算一算,怎么才最劃算的方案。”
好在有天神,可以幫它進(jìn)行一些非常復(fù)雜的計算和繁瑣的設(shè)計,天神能無停頓地將楚肖的想法完完全全體現(xiàn)在書頁上,但是簡單的計算和畫圖,楚肖還是喜歡親力親為,他全身趴在地上,心無旁騖地開始畫著算著,窗外已然落日。
……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整個本源村都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節(jié)奏,之前被寒國人殺害的村民被家人草草安葬了,只是那些仇恨都埋進(jìn)了心里,有一把火便能點燃。
佃戶的命不值錢,他們的葬禮大多很是草率,甚至比當(dāng)初大魔王肖老大的葬禮差太多,畢竟受歡迎和遭人唾棄,當(dāng)舉辦當(dāng)事人葬禮時,參加的人大概率是一樣多的……
蛋蛋和蟲子居然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偏房,在張菀的耳朵里,他們一直呼吸平穩(wěn),中氣十足,這瞌睡勁也如他們長相一般異于常人……
昨天楚肖離開的時候,就告訴過張菀,蛋蛋的攻擊可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只能轟出十拳,所以她們的安全問題應(yīng)該是不用擔(dān)心的。
張菀坐在庭院里正在打坐養(yǎng)息,每次使用三階功法后,如果不吃那顆珍貴的丹藥,可能需要三四天才能徹底恢復(fù)過來。
而方詩雨更加繁忙,她除了要給她爹娘換藥之外,還要給楚肖送飯,雖然楚肖已經(jīng)說過了不用送去,他有可能不在房間。
但是方詩雨還是堅持每頓都給楚肖煮飯,送飯,若是遇到人不在院里,就放在門口。去的途中,張菀每次都會陪著,因為現(xiàn)在的方詩雨渾身傷橫累累,她覺得自己也有責(zé)任。
當(dāng)楚肖躲在山上之后,張菀并沒有一起,并非是為了避嫌,而是方詩雨對自己太狠了。
方詩雨在楚肖走的當(dāng)晚就開始徹夜不停地修煉了,修煉入門第一件事就是煉體,方詩雨沒有殷實的家底,甚至沒有師傅指導(dǎo),只靠著一本入門秘籍,近似虐待地開始了煉體。
“詩雨,你這樣不行,煉體講究的是一個循序漸進(jìn),現(xiàn)在你的身體素質(zhì)基本上已經(jīng)定形,你這樣跟折磨自己沒區(qū)別?!?p> 只見方詩雨梳著干凈爽朗的馬尾,扎著馬步蹲在昨夜制作的簡易梅花樁上,雙腿顫抖,一個不留神又一次地從梅花樁上摔了下來,她擦了擦身上的泥土,再一次爬了上去。
這樣的訓(xùn)練,難免身上會有淤青,在酷暑來臨的夏季,她為了不讓楚肖看到自己的傷勢,只得穿上長袖長褲,在悶熱的天氣下,大汗淋漓,她也權(quán)當(dāng)是次修煉。
“不用,謝謝你,我說過我會努力的,不會再扯你們后腿?!睆堓医K于正視了面前這個長相不比自己差勁的方詩雨,這次不單單只是長相。
……
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地向本源村走來,在最前方騎著駿馬的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少年,一身耀眼的紫色長袍,在幾百人兵甲加身的隊伍里十分顯眼,他雙眼狹長,鼻子塌陷,身材消瘦,在穿著的紫色長袍上還有一枚閃著銀光的徽章。
這枚徽章雕刻著一名手拿長戟的三頭怪人,在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諸天神教,銀級教徒,謝小藝?!?p> 在他身邊,楚肖的“老朋友”顧天雄正諂媚地討好著。
“謝公子,我們可能要快一些,雖然楚肖那賊子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他一向是地痞流氓那一類人,三顆幻石應(yīng)該鎮(zhèn)不住他,而且林冉虎視眈眈,萬一他也知道了這件事,對我們而言會很麻煩?!?p> 謝小藝鄙夷地看了一眼落后自己一步的顧天雄說道。
“哼,林冉?現(xiàn)在你喊我謝公子,若是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巴結(jié)他都來不及。至于你嘴里那個楚肖,不著急的,哪怕是林冉知道了消息又如何,這一次我不會再輸給他,光明正大地打敗他,才能讓主教滿意。”
這一通話顧天雄是一句沒聽懂,但是那又如何,不管是林冉和楚肖,他已經(jīng)靠上了謝家這個大腿,誰來都不行!
這時候,迎面一人駕馬趕來,在謝小藝的面前二十米遠(yuǎn)處停了下來,他下了馬,并沒有跪下。
“歡迎謝公子大駕光臨,受林少爺和明先生所托,前來請謝公子進(jìn)城之外,前往安然酒店一敘舊情,切莫逗留于外界風(fēng)景,小心亂花迷人眼?!?p> 謝小藝手中的韁繩頓時拉緊,表情寒峭,林冉果然是林冉啊,自己的行蹤掌握的清清楚楚,看來他果然知道肥料的存在,現(xiàn)在就來警告自己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由身邊的一名隨從代為回應(yīng)道。
“有勞了,但風(fēng)景再美,被趕出家門的狗也只知道吃草嚼花。告訴明先生,他的面子我們會給,但什么時候到,等著吧?!?p> ……
第三天,楚肖下山了,他的臉看起來就像沒洗過的樣子,而且渾身臟兮兮的,爛泥塵粒都裹在長袍上,已經(jīng)失去了本身的顏色,還隨時散發(fā)出一股惡臭,就連方詩雨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但他的表情很是愉悅,這三天,他的計劃有了極大的進(jìn)展。
見張菀和方詩雨兩人正在費力地用一些泥土往大坑里倒,楚肖趕緊制止道。
“別,這個洞可是寶貝,千萬別掩埋了。那兩個人呢?”
張菀掩著鼻子嫌棄地走開了,方詩雨輕觸著鼻子。
“嗯,還在睡呢。”
“還在睡?三天了!他們不是只有一個人像豬嗎?沒起來過?飯總吃過吧。”
方詩雨依然搖了搖頭。
楚肖扶額,這也太恐怖了!
人都來了,也該是你們表演的時候了。
曖昧芝麻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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