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敢這么和老大說話!看我不撕了你!”熊二說著就要沖出去。
熊大一攔手把他截下?;剡^頭,上上下下把秦洛陽仔細(xì)打量了一個遍。
“你是秦洛陽嗎?”
洛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熊大看著是個粗坯,居然還很心細(xì),看出自己不是原先的秦洛陽。
“我要不是秦洛陽,熊老大你倒說說我是誰?”
熊大皺著眉又將洛陽細(xì)看了一遍。
“不管了,也許是你這小子昨天在虎姐那邊受了什么栽培吧。想不到,一天下來竟然有這么大的變化!你走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不行!要數(shù)的。有道是賭奸、賭滑、不賭賴!你既然要從我這里拿錢,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你了,你說過的話,總不能不算數(shù)。熊老大,你怎么樣也算是大哥,該知道壞了規(guī)矩的后果吧!”
洛陽步步緊逼,氣勢凌人。熊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逼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幾次想要翻臉,終于還是自持身份,沒有動手。
“老二,數(shù)給他看!”熊大終于放下了架子。
被老大吩咐,熊二只好一張一張數(shù)了起來。
熊二的十根手指都長的和胡蘿卜一樣,平時花錢的時候不覺得,如今數(shù)起錢來,才發(fā)覺很是費事。尤其是三沓一共300張百元大鈔,才數(shù)到幾十張,他的手指就累得發(fā)酸。
再加上熊二的算術(shù)這輩子就沒好過,數(shù)了第一遍,竟然多出來2張。他怕自己吃虧,趕緊再數(shù)一遍,這一次又少了2張。就這樣,連數(shù)了5、6遍,起碼過了20分鐘,才終于數(shù)對了一次。
“老大,數(shù)字是對的,正好30000。”
熊大回頭對著洛陽道:“怎么樣,滿意了嗎?”
“兩位熊哥滿意就好?,F(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當(dāng)然,大家都是朋友,有機(jī)會記得一起出來玩玩兒!”
“行啊,哪天都可以,除了今天?!?p> 熊二智商低一些,竟然問道:“為什么不能是今天?”
洛陽笑了笑。
“我得去存錢啊!既然和兩位大哥的賬了了,當(dāng)然,還有那邊的吳顏的賬也了了。那我終于可以把這剩下的幾萬塊給存起來。
您二位知道的,在學(xué)校里有你們罩著當(dāng)然沒問題??沙隽藢W(xué)校,那就不保險了,我得趕緊把錢存了才放心!”
熊二罵道:“瞧你這點兒出息,就這點兒錢還急急忙忙存銀行里!”
洛陽打個哈哈。
“沒辦法,我不能和您二位比啊。您看看您二位,高的和擎天柱似的,渾身的肌肉,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誰敢來打您二位的主意。
我就不同了,又瘦又矮,風(fēng)大一點兒,都能把我跟吹跑羅。這點小錢,還是放在銀行里安全些!好了,回見了二位,改天我請你們吃早茶!”
說完,抬起腳走了。
看著洛陽遠(yuǎn)去的身影,熊二湊到大哥面前,剛要說話,又瞥見吳顏待在原地還沒有走。
“你TM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滾!”
吳顏被嚇的屁滾尿流,趕緊爬起來就跑。
等人走了,熊二才道:“老大,你看這秦洛陽要不要收拾一下。”
“當(dāng)然得收拾,這小子必須得教訓(xùn)!才幫虎姐跑了一天腿兒,就猖狂成這樣,再養(yǎng)他些日子,不得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
“大哥,你說,他到底為虎姐辦了什么事兒?才一天功夫,就能搞到這么多錢,要不要我們兄弟倆個也跟著虎姐后面混……。”
“胡說八道,虎姐是什么人,吃人肉不吐骨頭的狠角色,你跟著她后面混,到最后只怕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哼,我今天會這么賣這小子的面子,還不是因為他拉著虎姐這面大旗的緣故?!?p> “老大,聽你的口氣,你是不是知道虎姐平時做了些什么???”
“你腦子這么笨,不該知道的東西,就別問!”
被老大埋怨,熊二只好轉(zhuǎn)過話題。
“那照你剛才這么說的,我們不就是不能動他了嗎?”
“真笨!明著不行,就搞暗的。到時候,把他蒙著頭打斷兩只手,誰能知道是我們兄弟倆做的?!?p> “對,老大你說的真對。這小子身上揣了這么多錢,活該被人惦記。就算是事后有人追查起來,我們還可以推到吳顏那廢物身上去。呵呵,這可太好了。
哎呀,老大,不過咱們下手要快一點兒。否則這小子把錢存進(jìn)銀行,再想弄到手,就難多了!
“瞧你這點出息,我要對付的,是秦洛陽這個人!區(qū)區(qū)幾萬塊,怎么會放在眼里。再說,等把他打殘了,跑都跑不了,這小子還不隨便我們倆收拾!”
“對對對,還是老大你聰明,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聽說這小子就一個人住,等到了晚上,我們摸到他家里去。
趁他不注意,套了頭打斷他的手腳,再把他家里搜一遍。要是錢放家里最好,要是錢真在銀行,逼這小子交出密碼和卡,把他那點兒錢,連鍋都給端了!”
“哼,雖然你小子這個計劃太low,但對付秦洛陽這樣的廢物,也不配我們哥倆用多少心思!走,今天晚上就讓這小子好好嘗一個厲害!
我剛才打了一眼,這小子身上起碼還放了5萬塊,這些錢也夠我們哥倆用一陣子的了!”
說到快活處,兩兄弟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當(dāng)晚,兄弟倆當(dāng)真摸到了秦洛陽的家里,沒想到洛陽家連個鬼火也沒有,兩兄弟守了兩個小時,也不見有什么動靜,只好悻悻而歸。
等回到家樓下,兩人發(fā)現(xiàn)家里養(yǎng)著的獵狗竟然一聲不吭。
“奇怪啊,這瘟狗平時聽到我們倆到了樓下,就一個勁兒的瘋叫,怎么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熊二罵罵咧咧,但因為熬了半天夜,實在是累了,顧不得多想,就上了樓。
這兄弟倆在外單獨租了房子住,為了方便養(yǎng)狗,特意挑了頂樓。
到了樓上,熊二掏鑰匙開門。鑰匙串擦在防盜門上,咔咔作響,可房間里的狗依然沒有動靜。
“這該死的瘟狗!到底怎么了?”
打開房門,熊二摸著門背后的電燈開關(guān),沒想到大廳的燈卻怎么也點不亮。
“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里間傳來燈光,熊二趕緊走了過去。
熊大機(jī)警些。
“小心,有些不對勁兒,別往里面闖!”
“有什么不對勁兒的?老大,你也太小心謹(jǐn)慎了吧!”
熊二一面回頭說話,一面打開了門??蛇€沒等進(jìn)屋,就聞見身邊香風(fēng)一陣,當(dāng)時高大的身影一個撲顛,摔趴在了地上。
“老二!你怎么了,趕緊起來!”
熊大遇事很有經(jīng)驗,不忙著救人,反而往門外面退了一步。先從腰間抽出一只甩棍,刷的一聲,甩了開來;再用另一只手把手機(jī)的燈光打開,一點點的往著房間里照去。
只見大廳正中央擺了一只椅子,椅子上正有一個人翹著二郎腳坐著。而那人腳下倒著一團(tuán),正是自己家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