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就是想交個朋友而已,這周邊的學生也太古板了,我不愛和那樣的人玩!給,吃糖嗎?!?p> 子晴瞎抓了一把阿爾卑斯塞到了他手里,看了看這五顏六色的大色素,他嘆了口氣也剝開一個放到嘴里。
“你們是新生?”
“對啊,高一B班,你呢?”
“這么巧,我也分在了這個班。”
“呦吼,不錯啊小老弟,以后咱們就是同班同學了?!?p> 平夏插嘴道:“別高興太早,我聽人說,咱們的新班主任是很嚴格的。”
“能有多嚴格,我反正是從來不怕老師?!?p> “我哪知道,都是聽的傳聞罷了,不過唉也有同學跟我說他長得蠻帥的?!?p> “那我倒有幾分興趣了,你說他會不會很古板?我最討厭那種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老師了!唉?兄弟你呢?”
“我?一樣?”
三個人仰著靠在欄桿的地方,上課鈴聲在嘈雜之中響起來,身邊的同學都跟著各班的班主任回到了教室。
“呼,都超過上課時間十分鐘了,老師咋還沒來?”
“哦對,我忘了。”
那個男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就從慵懶的狀態(tài)調(diào)整了過來。子晴眼見著他扔掉棒棒糖,拽著懵逼的她倆走進教室,自己則上了講臺。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李星爵,以后的日子就是我陪著大家一起過了,請多關(guān)照?!?p> 反應了一大會兒才明白過來,子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好不容易拐上個哥們竟然就是班主任,皮過了,皮過了……
平夏也緊張的戳了戳子晴:“我們剛才那么說他,你說他會不會以后上課的時候找我們麻煩啊?!?p> “我哪知道!”
“好了,同學們,今天第一天開學我要對每個人的水平有個基本的了解,所以我現(xiàn)在發(fā)給大家一份答卷,請大家認真做答?!边@新老師搞什么鬼,第一天第一節(jié)課就搞模擬測驗?也不給點復習準備的時間。可是等試卷發(fā)下來了很多人都傻了眼,這又算是什么題目?
第一題:A市某天警察正在追捕一個罪犯,而罪犯逃到了以易容術(shù)出名的喬恩家里,逼迫化妝師為自己易容,等完成后罪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貌果然全部改變了,于是大搖大擺的出門,結(jié)果不到半個小時就被警方逮捕了,原因何在?
同學們絞盡腦汁的在做,一共二十個題目用時四十分鐘,但是空卷的人不在少數(shù)。大家都沮喪著把試卷放在講桌上,最后還暗暗地計算著會不會因為這樣影響自己以后的總成績。
“好,這節(jié)課就到這里了,大家不要擔心,剛才的測驗并不會對你們以后的成績造成影響?!?p> 星爵一邊說,一邊快速的瀏覽著,最后,他把目光鎖定在兩張卷子上,嘴角悄悄的揚了揚。果然,那個老女人給的資料很靠譜。
“下課吧,蘇子晴和鄭涵平夏同學跟我來一趟辦公室?!?p> 教室里又慢慢變得吵鬧起來。
K市的建筑風格和其他城市很不一樣,因為上個世紀曾經(jīng)遭遇過殖民,所以留下來了不少的異國風格建筑,這些建筑與現(xiàn)在的中西方風格結(jié)合起來,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但是有這么一個地方是例外,那就是位于郊區(qū)的那棟鐘樓。
因為年代久遠,早就不知道是哪個時代,誰建造在這里的,甚至書籍里也沒有什么記載,里面的東西都保存的完好,有人曾經(jīng)進去過,告訴大家那是一道多么奇特的鐘樓,在充滿著哥特樣式的結(jié)構(gòu)下,陳列著中國古典風格的擺件。
午夜時分,鐘樓最上面的那個鐘就開始了敲擊,但是奇怪的是那個鐘和我們的鐘有些時差,人間凌晨兩點的時候,它才剛剛走到十二點,晃晃蕩蕩的悠悠聲音延長著,在黑漆漆的夜晚發(fā)出空靈的聲音。順子今晚很倒霉,大半夜還要被派出來拉貨,偏偏又遇上了快要下雨,里面的貨物可不耐潮,而且壞了自己還得付一部分責任,算了,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會吧。
不知不覺,順子就把貨車開到了鐘樓里,此時是人間的凌晨一點鐘,鐘樓上的表是十一點。他把貨車開進了可以遮擋雨的地方,然后自己進了樓里。里面自然是黑黢黢的一片,不過看起來沒有什么塵埃的樣子,他亮起來手電,居然在桌子一角還擺放著一個舊舊的燭臺以及一盒從來沒見過的花樣的洋火,(就是火柴,因為是洋人發(fā)明的,所以百姓間一直叫洋火。)
正好,正好,他順手也就把洋火點上去了,整個房間隱隱約約亮起了一點,不過這里是真的大,這么一點光還沒有照到整個房間的四分之一。
閑來無事,順子就沿著四個墻角走,看著這些很古老的擺設(shè),雖然桌子干凈,但是上面的擺設(shè)無不布滿灰塵。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張蓋在青花瓷底下的紙張,他好奇的拿出來看了看,那是一張泛黃的頁面,上面標著很多奇奇怪怪的符號和文字,而在右下角卻醒目的標注著一行文字:
Auf der karte gehen, werden sie feststellen, dass der Schatz.
順子并沒有看懂,但是他卻認得最后那個符號,那是錢,是寶藏,是一個金燦燦的大元寶,之前就聽父輩說這鐘樓有古怪,可能埋著前屋主的寶藏,那么這莫非就是一張寶藏圖?他暗暗地搓搓手,看著走向二樓的長長的,盤旋的樓梯,邁出了向黑暗的遠方的一步。
“轟隆!”雷聲大作,天上也開始下起了大雨?!斑选选选辩姌巧系拇箸婍懫饋砹?,午夜兩點,另一個世界的十二點開始了,從閃電交加的天空中,可隱約見鐘樓的頂方掉下來了一團黑黢黢的東西,落在地上發(fā)出了碎裂的聲響。
第二天,陽光明媚。
“你說他今天又叫我們?nèi)マk公室做什么?。俊?p> 子晴不滿的大聲嚷嚷,并往辦公室的方向走過去。
“該不會真的因為昨天那樣說他,生氣了吧?”
“不會,我看著他也不像那么小氣的人?!?p> 想起來昨天交了答卷,李星爵就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蘇子晴,反而卻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老變態(tài)!他要是敢因為我在背后說他壞話而欺負我,他就不是個男人!”
這句話在平夏聽來很不講理,但是還是附和道對對。
辦公室到了,星爵正在一邊很緊張的查看電腦發(fā)來的mail,看到子晴進來什么話也沒說,就是用目光掃了掃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倆坐下。子晴和平夏面面相覷,小聲bb了一會,但是星爵還是沒有抬頭。又過去了十分鐘,空氣寧靜的很,子晴忍不住故意咳嗽了一下,他才終于放下手中那份打印出來的資料,伸伸僵硬了的腰背。
“等著急了吧,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情?!?p> 他站起來為她倆倒了一杯咖啡,那個語氣并不像老師對學生,更像是老朋友之間的語氣。
“你們倆昨天的卷子答的不錯,每個人都對了十道題,你們知道嗎?”
子晴道:“知道,那些題目有的太簡單了,有的又太困難?!?p> 平夏:“對對,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尤其是第一個易容的題,誰知道警察為什么抓那個易容后的罪犯呢,難道是因為易容師在他臉上做了‘我是罪犯’的記號?”
子晴:“你笨啊,那是因為易容師把他易容成了另一個在通緝的罪犯而已,這樣就可以既讓自己脫身,又讓罪犯伏法了?!?p> “???居然是這樣?!逼较幕腥淮笪蛩频?。
“啪啪啪!”星爵又莫名的鼓起掌來。
“沒錯,答案就是這么簡單,蘇子晴同學答對了試卷的前十道題,而平夏同學答對了另外一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