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移情大法確實是一門神奇的武功。”
面對吃驚得望著自己的云三娘,云三郎并沒有解釋,只是飲下一杯酒贊嘆一句,便沒有多說。
兩人就這樣陷入沉默。
看日出的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東方的天空泛出神奇的色彩,萬物從沉寂中慢慢的蘇醒,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人在身邊,你便會感到天上地下只有你們二人,你從一開始就擁有他,并且會一直這樣下去。
云三娘沒有多糾結呂冒的事情,很快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不可自拔。
太陽慢慢的升上空中,光芒變得耀眼起來,不再那么柔和。
兩人終于不再仰望天空,將目光放在了彼此身上。
“曾經(jīng)像這樣看一次日出是我的夢想。”
云三郎回想起往事,面上露出微笑,道:“可是那時的我卻一直沒有機會,自從遇到你之后我們的已經(jīng)像這樣看過好幾次日出了。”
“以后我會一直陪你看?!?p> 云三娘同樣微笑道,她以為對方在感嘆在謫仙居中日夜修煉的勞累,殊不知對方是在感嘆前世。
“哈,好。”
云三郎笑道,第一次云三郎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云三娘手上,這是兩人這么長時間以來最親密的舉動。
云三娘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很快安靜了下來,充滿情意的美目望向云三郎,她等對方的動作很久了。
幾個月的相處,云三郎也越來越喜歡面前的女子,對于云三郎來說云三娘符合所有他對古代女子的幻想,溫婉如玉,堅貞倔強,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喜歡呢。
可是不知為什么,云三郎總覺得離她很遙遠,仿佛她一直是書中人,那樣的不真實。這也是云三郎一直沒有主動出擊讓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的原因。
但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她肯放下一切跟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必須給她個交代。
“走吧,我們在你家四處轉轉,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線索?!?p> 云三郎實在受不了對方含情脈脈的眼神,那讓他感覺心里麻麻的,又夾雜著些壓迫感,站起身,轉化話題道。
“好”
云三娘不疑有他,跟著站了起來。
……
徐純風站立船頭,心緒不寧。
作為徐家的二公子,蘇州城內(nèi)很少有讓他不順心的事情發(fā)生,除了那朵自己養(yǎng)在家中的帶刺盛開的小花。
某種意義上,蘇小小和徐純風算是青梅竹馬,兩人小時候關系不錯,只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明白了越來越多的人情世故,兩人的關系慢慢的變了質。徐純風依舊喜歡這蘇小小,但卻不再用小孩子的方式喜歡,而蘇小小卻對徐純風越發(fā)的恐懼與厭惡。
徐純風將蘇小小視為自己的私有物,雖然因為家中長輩的緣故一直無法下手,甚至連時長見面都做不到,但是徐純風卻派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蘇小小的一舉一動。
以往手下每日都會回稟蘇小小一天的動向,但是今天徐純風等到夜晚三更天都沒有得到消息。
徐純風知道昨天蘇小小在太湖泛舟,如今天下大亂,太湖水賊猖獗,有些水賊甚至都不不賣徐家的面子,不由得心中焦急,他決不允許別人染指蘇小小。
于是徐純風連夜組織船隊尋找,終于找到了自己派到蘇小小畫舫上的手下,得知了蘇小小的畫舫遭遇水賊的消息。
徐純風的這個手下水上功夫不錯,僥幸逃了出來,而蘇小小卻生死未卜。
徐純風離開隨著手下的指引來到出事的水域,又命令手下四處尋找,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座無名的小島。
遠遠望去,有人生活的痕跡,徐純風馬上斷定這里便是水賊的巢穴,立刻命令船隊上岸。
“蘇小小,我決不允許你落到別人手中!”
徐純風看著越來越近的岸邊,心中怒火中傷,暗暗發(fā)誓。
……
太湖之上,一艘小船,呂冒劃著船,蘇小小與三兩蜷縮在小小的船艙內(nèi)。
對比畫舫,這艘船實在小的可憐,蘇小小和三兩身材嬌小,但在這小船艙內(nèi)卻依舊伸展不開身子。
然而兩女絲毫沒有抱怨,隨著小船時不時的猛烈搖晃發(fā)出悅耳的歡笑聲,對于她們來說那巨大的畫舫才是牢籠,而這讓他們憋得喘不過氣來的小船艙卻無比的廣闊。
“是徐家的船,他們登上那座島了?!?p> 突然三兩指著船尾后的湖面驚呼道。
此時遠處的小島已經(jīng)只有盤子大小,小姑娘之所以能夠分辨出那是徐家的船并不是因為視力驚人,而是在太湖之上能夠擁有如此巨大的船隊,非徐家莫數(shù)。
“呂先生,云先生和云小姐還在島上?!?p> 蘇小小順著三兩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心中一驚,轉身對前方撐船的呂冒說道。
“放心吧,他們兩位不會有事的。”
呂冒頭也沒有回,語氣輕松道。
“可是事情是因我而起,若是就這樣離去,將麻煩丟給別人,我良心難安啊?!?p> 蘇小小十分堅持,語氣堅決的懇求道:“呂先生,我們回去吧。”
“好,聽你的?!?p> 呂冒輕笑一聲,答應了蘇小小,調(diào)轉船頭。
三兩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小姐,昨天晚上,小姐決絕的殺死了相伴多年元虎,三兩覺得小姐是個壞人?,F(xiàn)在,小姐又為了剛剛認識一個晚上的兩人再次踏入剛剛逃出來的龍?zhí)痘⒀ㄖ?,三兩又覺得小姐是個大大的好人。
三兩困惑了,小姐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呢?
不過,不管小姐是好人還是壞人,小姐都是三兩的小姐。
……
“這里就是爹爹經(jīng)常修煉用的山洞,爹爹從來不讓別人進入,這里每一片土地我都了如指掌,唯有這里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如果說我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的話,只有這里了。”
在云家的后山,云三娘揮劍撥開藤蔓,漏出了一個狹小的僅能容納兩人通過的洞口,對云三郎說道。
“我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走,進去看看?!?p> 云三郎對著洞口皺了下眉,便欲進入。
“哎,我爹說只有我云家的人才能進這個洞?!?p> 突然,云三娘拉住云三郎的手腕,眼神有些期待,也有些嬌羞。
“哈,好了。”
明白對方的小心思,云三郎反握住對方的手:“我們進去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