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憐其實并不想要將自己的招式表現(xiàn)出來。
不是要打算悶聲發(fā)大財,扮豬吃老虎如何如何。
而是每多一份底牌,就是對自己生命多一份的保障。
說到底,他的身份畢竟僅僅只是一名日向分家,就算立下再多的功勞,也很難成為村子里真正的高層。
憐理想中的模式,就是天天和一群中忍交交手就行了……
但是鬼知道為什么自從跟著大蛇丸一起來到雨之國之后,每次都是至少也是B級任務被分配到他的手里。
還有,他的隊友們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也會經(jīng)常的有機會回到木葉修整一下,順便接受新的任務。
日向憐卻和大蛇丸一起,在木葉外面呆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
大蛇丸中間僅僅被召回了不到五次,憐和他差不多。
簡直像是被發(fā)配了一樣。
日向憐完全不知道,大蛇丸是因為前線確實需要他,而憐本人則是受到九尾人柱力多余的好感的牽連,來自偉大的火影大人對他的多多關照。
情報上的差別,讓日向憐思考了很多的可能,卻無法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然后就是不久前。
在跟著兩名龍?zhí)字腥桃黄饒?zhí)行任務時,巧合的遇到了巖隱村的一個由三名上忍組成的小隊。
實力比起方才被他殺死的紅發(fā)傀儡師完全不在一個級別,領頭的是巖忍村的精英上忍。
并不是能夠手下留情的情況。
一口氣爆發(fā)身體里隱藏著的力量,在正面對決中全滅了對手,以及順手救了身邊的兩名中忍的性命。
并不符合他意愿的,打出了名氣。
心中感到不妙,然后就想他所想的那樣。
伴隨著送到手里的上忍任命書的是,接下來的日子中幾乎全都是A級以上、罕有B級,整整提升了一個難度等級的的任務。
“不行,心靜不下來。”
傍晚,日向憐端坐在風之國一個繁華小鎮(zhèn)的旅館二樓客房里,睜開雙眼,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
想要嘗試進入之前隱約能夠做到的“不動”的狀態(tài),卻失敗了。
修行的事情放在一邊。
不止是意外暴露實力的這件事,之前順手殺死的傀儡師身份,也讓他感到略微的棘手。
赤砂之蝎的父親,也就是說那個家伙的母親是砂忍的千代。
“所謂的高層嗎……”
將身體靠在窗戶邊上眺望著遠方,但是心思完全沒有放在下面來往的行人身上。
廣義上來講,上忍具有火影的投票權(quán),成為上忍的憐也能勉強算得上村子高層的一員。
然而實際上,木葉真正的高層人員只有6人。
又或者說是四個人,再加上兩半個。
猿飛日斬、水戶門炎、轉(zhuǎn)寢小春、志村團藏。
這四個二代火影時期的老家伙……還有實質(zhì)上屬于猿飛麾下的暗部部長,以及上忍班班長這兩半個高層。
差不多就是這些人。
其他哪怕是日向家的一族族長,在這些人面前也不算什么。
千代在砂忍的地位,甚至比起同為女性的轉(zhuǎn)寢小春要更高,不止是因為家族,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實力夠強。
和雨之國的半藏交過手,并且全身而退。
光一點,就不是三人聯(lián)手還被人手下留情放走的年輕“三忍”能夠比得上的。
雖然在和木葉的沖突中,這個人制的毒被綱手克制的死死的,但這并不能影響對方在砂忍村的威望。
而日向憐毫不留情的宰了這個千代的兒子……很有可能是獨子。
毀尸滅跡也沒用,自己這邊有活著的知情人,也并不是什么保密高的任務,消息遲早會泄露。
戰(zhàn)爭中難免有死傷,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現(xiàn)在是可能達成和談的,這個麻煩的時間點。
若是云忍也就罷了,木葉這邊為了和平,對日向家可是有前科的。
宗家的家主都能犧牲,更何況他一個分家的小子。
因為籠中鳥的關系,現(xiàn)在的憐連叛村的機會都沒有。
對自己的處境擔憂,日向憐從來不對于村子的節(jié)操抱有期待。
雖然手中有以防萬一的備份籌碼,但那個可能是赤砂之蝎母親的女人,卻并不是可以隨意拿出來的東西。
私藏他國忍者這是打算要做什么?而且那個女人也有別的作用。
輕輕搖了搖頭,將身體從窗戶上挪開。
“白眼——”
清秀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眼睛周圍的青筋怒張。
仔細探查著方圓幾公里內(nèi)往來人員的查克拉。
“秋道家的姑娘在和美琴一起買東西嗎……”
“繩樹……哦?居然在用影分身進行修煉?!?p> 日向憐心中暗暗將這些細節(jié)收在眼里,自己這幫人以外,他并沒有察覺到忍者的蹤跡。
值得在意的,只有在這里隔壁房間外面,靠在墻上守衛(wèi)著里面大臣的日向朝陽。
“干脆殺掉大臣,破壞和談好了!”
日向憐有些生氣的想著。
這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偽造成受到砂忍忍者襲擊的樣子。雖然這樣可能會受到村子里任務失敗的懲罰,但卻沒有性命上的顧慮。
如此一來的話,受限于國家的尊嚴,至少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同砂忍回到談判桌上了。
心中煩躁不堪,對于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情容不得一絲大意。
只是,無論何種做法,都又可能牽扯到更多的麻煩。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推門而出,日向憐走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日向朝陽的面前。
“隊長,有事嗎?”
在隊友們休息的時候,日向朝陽依舊是一副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
“私下里就不要叫我隊長了,朝陽哥?!?p> 日向憐面上帶著微笑的講道。
心中則是暗自思考起來。如果要殺死里面的伊藤城主,那么,這個同族也不能放過了……
這人的白眼是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
“現(xiàn)在還是在任務中,隊長。”
日向朝陽面無表情的的回答道。
他是比憐更加純粹的日向,出生在從小就等級森嚴的家族。
只是,盯著比他矮半個頭的日向憐,只有用白眼才能察覺到的對方笑容中細小的不自然,讓朝陽的心中不禁產(chǎn)生了疑惑。
以及一絲絲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危險的感覺。
“是嗎,我要出去一下。這里就先拜托你了,朝陽哥。”
日向憐輕輕點了點頭,面上帶著讓人舒服的輕笑,轉(zhuǎn)身便要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