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旅館中。
兩名少年在路過客人的驚訝中,以肉眼完全看不清的速度,形成無數(shù)殘影的揮動起手中的球拍。
日向朝陽坐在一邊靜靜休息著,憐和繩樹就這樣打著桌球,等待著女孩子們從里面出來。
只是,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男生和女生在這某些事情上面所花費的時間,可是完全不在同一個級別。
而這也將導致一個后果,那就是……
“咚——”
直拍快攻。
橘黃色的塑料小球,快得仿佛闖入大氣層內(nèi)燃燒著的火紅色流星一般,從桌臺上彈起后準確無誤打中了繩樹的額頭。
“好疼!”
小球滾到了一邊,繩樹捂著自己的腦袋裝可憐的道。
“才不會痛?!?p> 日向憐見他停下來,便也走到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微笑著說道。
歸根到底只是一個塑料小球,他又沒有往里面注入查克拉,怎么可能會有忍者被這東西打痛呢。
用毛巾擦了擦臉,慢吞吞的將手中的礦泉水喝下五分之一左右,停下。
少量、多次、慢飲……牢牢的遵守著這個原則,他很在意這些東西。
“比分是多少?”
日向憐擰上瓶蓋,將水放到一邊,向著旁邊的人問道。
“124:1?!?p> 日向朝陽瞅了一眼繩樹后,老老實實的回答。
就這樣在女孩子們享受著溫泉的快樂時間里,繩樹被憐給狠狠的蹂躪了一頓。
白色的眼睛、不帶表情的面孔,一點也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卻讓繩樹感到很丟人。
“倒是稍微讓我一下啊……”
繩樹低下頭,手中擺弄著球拍,小聲的嘟囔道。
日向憐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剛才已經(jīng)是大放水了。
但是身為瞳術(shù)忍者,單論洞察能力甚至還在寫輪眼之上。而且,憐身體的敏捷能力,哪怕是在上忍中也是首屈一指。
不要說是僅僅是一個塑料小球,哪怕數(shù)量再乘上個一百倍,他也可以無壓力的全部接下。
而且長年累月養(yǎng)成的習慣,身體下意識的就想將球給拍回去……
于是繩樹這孩子就倒霉了。
“還要繼續(xù)嗎?”
日向憐將手掌貼合在手里握著的球拍正面上,興致勃勃的問道。
一般情況下他對虐菜沒什么太大的興趣,但是桌球可不一樣呀。
這是為了維護他靈魂的尊嚴。
“繼續(xù),當然要繼續(xù)!既然能贏一球就能贏兩球、十球……最終實現(xiàn)終極逆轉(zhuǎn)反敗為勝,別想讓我就這么放棄呀!”
繩樹高舉手中的球拍,一只手握拳,整個人早已從剛才小小的挫折中恢復(fù)過來,一點兒也沒有被之前的大比分打擊到的樣子。
不愧是,有著和主角漩渦鳴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評價。
就是可惜沒有主角光環(huán)。
“那一分也是我讓你的呀,笨蛋?!?p> 日向憐看著樂天派的大男孩,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沒有說出來。
不管怎么說,能從之前對戰(zhàn)砂忍時拖后腿的失落中走出來,像現(xiàn)在這樣重新燃起積極性,總歸是件好事。
還是不要再打擊他了吧。
絕對不是因為虐菜還沒有虐夠的緣故。
“已經(jīng)準備完全了?來吧,看我把所有的球都給你打回去!”
繩樹早已擺好架勢,這次換了個握拍的方式,打算換一種打法迎戰(zhàn)。
日向憐看著他,心中生起了一絲惡趣味。
“是嗎……那你可要……”
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用手將球在桌面上拍打了幾下。
最后一把抓住塑料小球,輕輕的拋向上空。
“好好加油了!”
聲音陡然放大,白眼將這空間內(nèi)的一切盡收眼中,球拍準確無誤地觸及到目標,將球打向?qū)γ娴乃澜恰?p> ……
30分鐘后。
繩樹趴在地上,大口的粗喘著氣,綠豆大的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流下。
整個人表情似哭非笑,止不住的讓人同情起來。
“比分,205:1?!?p> 日向朝陽語氣平淡,毫不留情宣布道。
聽到他的發(fā)言,繩樹的身體頓時一僵,仿佛被無形的箭矢貫穿一般。整個人仿佛侏羅紀時期的化石一般,漸漸的風化掉。
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日向憐對此倒沒有過多的表示,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要是前世也有白眼就好了,這東西真的是太方便了?!?p> 將瓶子里剩余的水全部灌下,少年渾身輕松的舒了一口氣,如此想到。
此時的繩樹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fù)過來。
“不、不可能,這么長的時間內(nèi),我竟然連一分都沒有得到?!”
可憐的孩子嘴唇向兩邊下方耷拉著,又用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面目扭曲,就差咬出血了。
同時身體也不停的顫抖著,帶著哭腔,連聲音都變了形。
這副樣子簡直是聞?wù)邆?,見者流淚。
至少零零散散路過這里的游客們,都對他報以同情的心態(tài)。
任誰都能看出來,雙方的實力壓根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我是不會放棄的,再來!”
熱血的少年很快又再度恢復(fù)過來,用仿佛武士一般的姿態(tài)握緊著球拍,鍥而不舍的對著對手發(fā)出了新的挑戰(zhàn)。
只是憐卻已經(jīng)打夠了,畢竟虐菜雖然爽,但一直虐……老實說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剛想著拒絕,身體卻突然的一頓。
“出來了?!?p> 日向憐將頭扭向另一邊,白眼看著靠近走廊邊上的一堵墻壁,嘴里小聲的說道。
“出來了,誰?”
繩樹一只手抓著塑料小球,另外一只手握著球拍放在腦后,有些不明所以的問著。
日向憐沒有回答,轉(zhuǎn)過頭來,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這個小笨蛋。
“你說呢?”
白眼的少年感到有些好笑的反問起來。
難道這個孩子還真以為自己請他們來這里是在打桌球嗎?
之前從三頭大蛇的口中出來的狀態(tài),實在是不適合繼續(xù)趕路,所以幾人才來這里修整一下罷了。
至少也要把大蛇肚子里的臟東西洗掉……不然也忒惡心了一點。
而面前的這個少年明顯搞錯了目的,這讓憐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啊……難道是在說美琴她們?這兩人終于結(jié)束了,好慢啊——”
繩樹恍然大悟,有些不滿的小小抱怨道。
“畢竟和我們不同,理解一下吧。”
日向憐這樣隨口說著,然后看到了繩樹這孩子用古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盯……”
“怎么了?”
白眼的少年有些不明所以。
“憐,你剛才不會一直在用白眼……盯在那邊看吧?”
繩樹用充滿懷疑的語氣這樣說道。
讓一旁的日向朝陽,不禁捂住自己的臉,為他的勇氣而矚目。
然后,繩樹的腦門兒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吃了憐的一個腦袋蹦。
“疼——”
捂住額頭這樣叫痛道。
雖然對方使用了查克拉的技巧,僅僅針對皮膚不會有內(nèi)傷,但是這次是真的疼。
日向憐用自己純白色的眼球,面無表情的看少年一眼,轉(zhuǎn)身默默收拾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