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出來了?”巢湖內(nèi),項籍等人分分合合,最終聚在一起。
還是不相信就這樣跑出秦軍的包圍。
“確實不可思議,按秦人一路的布置來看,我等絕無可能如此輕松。
要么秦軍還有我等不知道的后手,要么就是秦軍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讓原本的布置做廢了?!表椓悍治龅?。
“卻是如此,雖然吾等暫時安全,但還是不得不防備秦人來襲。
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查清秦軍的動向,這一帶是秦將屠雎的轄區(qū),所以江東水師的動向尤其需要重點監(jiān)視。
其次便是查明秦軍最近可有大事發(fā)生,也許這是吾等逃出那張羽布下的伏擊的原因,我等也可能利用這個原因取利?!狈对隹粗車闹T人向項梁建議道。
“吾等附議!”項籍等楚國高層皆點頭同意。
“我等聽將軍安排!”見項梁看著自己等人,劉季忙拱手道。
“既然如此,龍且將軍在此次行動中尚未被被秦人所識,就由你帶人去查探秦軍最近可有何事發(fā)生!”項梁道。
在云夢澤水戰(zhàn)中,龍且雖是指揮官,但亦未出現(xiàn)在秦軍視線過。
畢竟當時秦軍水軍實力遠超楚軍,其一旦暴露指揮位置,現(xiàn)在可能就沒有他龍且了。
所以當時的假尉秦將陳奕因為未找到楚軍的指揮中心,就把他們當成楚國流寇圍剿。
畢竟陳奕接受的命令是協(xié)助張羽圍剿云夢澤中的楚氏余,自然不會與一般流寇多糾纏。
不然當初的遭遇戰(zhàn)不會那么順利。
“諾!”龍且應下了任務。
“至于江東水師,就由老夫親自走一趟好了!”項梁看著諸人。笑笑道。
“看來項兄在屠雎的帳下亦有楚國忠士??!”范增感慨道。
“當年楚國大勢已去,楚王為秦將所擒,楚國三氏見大局已定。
為了日后復興楚國,都暗中派遣了很多忠于楚國的將士潛伏在秦軍之中,為日后復興大楚默默潛伏著,也是時候動用一二了。”周圍的眾人都經(jīng)歷過同生共死,雖然不能讓他們知曉具體人員,但卻可以讓他們知曉楚國有這股力量。
一來是剛經(jīng)歷幾次敗績,需要一根強心針來安眾人之心。
二來也是暗示沛縣諸人安心跟著項氏走。
畢竟曹參的背叛雖然是情有可原,卻也有可能在沛縣諸人間開了道口子。
尤其是曹參在走時說的話,也許已經(jīng)在沛縣諸人的心里埋下了種子。
現(xiàn)在非常時期,項梁不得不防。
“那我等就靜候佳音了!”范增笑道。
這出雙簧是二人商量好的,現(xiàn)在見沛縣諸人不復這幾日散漫的樣子,效果到達自然要克制,畢竟過猶不及。
“左右無事,劉賢侄就與羽兒一起安置眾人吧!”項梁吩咐完對劉季道。
雖然其多次想暗中弄死劉季。
但現(xiàn)在還需要其聲望來籠絡沛縣諸人,適當放點不重要的權(quán)力還是必要的。
“諾!”劉季抱拳道。
“大家都去忙吧!我不在這幾日就由范兄統(tǒng)籌島上事宜?!狈对鲎詈蟮?。
“諾!”
“增必不負上將軍所托!”范增抱拳鄭重道。
“是什么風把司馬大將軍吹來了?”長沙郡守府,屠雎看著司馬績笑到。
“某人快死了,我來送一送!怎么不歡迎?”司馬績不甘示弱的回到。
“是嗎?不會是某人要與我交代遺言吧!
我可聽說某人居然舉薦了一個臥底。
還讓其當上了一縣之尉,嘖嘖!”屠雎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著臉色鐵青的司馬績。
說起來這還是張羽當初在蜀中所制,如今已成為與蜀錦相匹配的物品,流行于高層的奢侈物。
“哎!說起來那人因為此事是夜不能寐,食不得味。
不過還好,現(xiàn)在卻有個蠢豬給他背鍋,現(xiàn)在他是吃嘛嘛香,一覺睡到大天亮!”司馬績聞言,不客氣的坐到屠雎下方,自己端起茶水就品起來,還說起自己的處境。
二人本來關系可以算是莫逆之交,但當年始皇帝點將征伐百越。
朝中實力最大的蒙、王、司馬以及孟姜白三族等都為此角力。
蒙氏與孟姜白三族被調(diào)往北地征伐匈奴、月氏等。
唯有王氏與司馬氏有最大的機會,當時王氏中有能力統(tǒng)軍的王賁率軍鎮(zhèn)守齊國臨淄,其子王離統(tǒng)軍力尚有不足,司馬氏就成了呼聲最高的。
畢竟無論當時司馬氏中的司馬欣還是司馬績都有能力擔任此次伐越。
也是司馬氏重新回到朝堂,與蒙、王二氏掌控秦國軍方實力的大好機會。
誰知作為司馬績好友的屠雎卻靠著投奔王氏。
一舉成為伐越主將,成為當年最大的黑馬,亦讓司馬氏失去了再進一步的機會。
因此,曾經(jīng)莫逆之交的二人現(xiàn)在可謂形同陌路。
“哦!”屠雎雖然知道司馬績?nèi)绱苏f,必然此事與自己有關。
但還是一副是不關己的樣子。等待司馬績開口。
二人雖已形同陌路,但好歹曾經(jīng)也是相交莫逆,對于司馬績的性子,屠雎在清楚不過。
做事急躁、沉不住氣、易被激怒、經(jīng)常意氣用事。
自己當年投奔王氏,雖說是為了自己前途,王氏需要在南方有個代言人來與蒙氏抗衡。
但更多的還是擔心司馬績成為伐越主將,作為其好友,其有多大本事自己最清楚不過。
事實也證明自己當初的擔憂是對的,當初其率偏軍伐楚,若不是張羽獻策,都不知道其會在下相碰壁碰成什么樣。
“怎么?你就不問問是那個蠢豬?”見屠雎不說話,司馬績問道。
自己來炫耀,你一副看猴戲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果然,還是沒長進!”屠雎?lián)u頭暗道。
“司馬大將軍要是沒事,就請回吧!在下還要處理公務,這江東六郡凡事都要我過問,實在抽不開身啊!”屠雎笑著道。
“你!哼!今日我可不是來看你這虛偽小人的!”司馬績聞言跳腳道。
這小子是在嘲諷他當年沒有爭過他??!真是豈有此理。
“哦!那司馬將軍所來是為何事?我手下可沒有國之羽翼那樣的人才,凡事都要親自親勞,可沒有將軍你清閑?!蓖丽?lián)u搖頭道。
“你……你……豎子!”司馬績聞言,怒不可遏。
這什么意思?嘲諷自己無能沒本事,事情只能讓別人做,自己后面撿功勞嗎?
“本將軍也很忙,吾今日前來只是來問你,你派遣的水師為何沒有按時到達指地點?導致項氏余孽全部跑了?你可知罪?”司馬績指著屠雎問道。
“此言可真?”屠雎問言,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畢竟項氏余孽可不是一般流寇,始皇帝雖然對那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不已為意。
但對宣揚此事的項氏一族卻不再容忍,這幾年南方政務里,消滅項氏余孽一直是江東六郡的主要任務。
現(xiàn)在,一個將其徹底圍剿的大好機會因為自己的水師而逃掉了,
尤其是在出了范增一事后,這事情的走向不僅關系自己的前途。
甚至還有身家性命。
“剛剛還在說我!怎么?不解釋下你的部下去了何處?”司馬績見此,哂笑道。
“司馬將軍無事就回去吧!不送!”屠雎面無表情道。
“你!哼!”司馬績聞言,怒哼一聲。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郡守府。
“來人,去給我查清楚陳奕死哪去了?要是找到他,讓他想好怎么回本將軍為何失期,告訴他本將軍的刀還沒有生銹。”見司馬績走遠,屠雎招來親兵道。
“諾!”親衛(wèi)聞言,見怒氣沖沖的屠雎,連忙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