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可是連門都不能出呢?!睖亻e像是看出了東方明的懷疑,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開口說到。
東方明被他一說,眼眸斜向上一轉(zhuǎn),像是在腦中過了一遍溫閑所說的話,腦袋點了一點,便又將目光移向北冥。
“這小子的確,中毒之后就是卻塵谷和止罹山來回跑了。這次溫平那丫頭肯放他出來,我都不太敢相信……”
北冥笑得溫和,沒有打斷東方明的話。
反倒是東方明看著他的笑容突然一頓,隨后眉毛一豎,目光凌厲的看向溫閑:“不會真是你小子從中動了手腳吧!”
溫閑被突然的質(zhì)問問的一愣,目光有些無措的在東方明和北冥身上來回轉(zhuǎn)動,略帶迷茫的開口說道:“我怎么了?”
那副無辜的模樣確實像是真的不知道,東方明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溫閑。
北冥笑了笑,又倒了杯茶放到東方明面前,打斷她略顯小孩子氣的動作,輕聲說道:“喝茶?!?p> 東方明的注意被這一聲引起,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來一邊淺淺的小嘬著,一邊時不時用懷疑的目光瞥向溫閑。
溫閑捧起茶杯喝著,目光無辜的對上東方明打量的視線。
北冥在一旁看著這副場景,頗有些無奈的輕輕搖著頭笑了笑。
城門總是要過的,官兵檢查也躲不掉,東方明對此除了提了一句,之后便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倒是始終時不時的看看溫閑,似乎想抓住他什么馬腳一般。
溫閑與北冥一左一右靠在馬車的角落,馬車的窗戶以輕紗厚布雙層為簾,此時厚布挽起搭在一旁,輕紗隨風(fēng)飄蕩,讓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馬車內(nèi)的景象。
馬車在城門前停下,官兵例行檢查的喊話在外面響起,靠著馬車內(nèi)壁昏昏欲睡的溫閑頓了一下,睜開了眼。
一旁的北冥手中的書還未放下,東方明看了看雙眼還有些朦朧的溫閑,又看看北冥,吃下手中的橘子拍了拍手,掀開窗戶的輕紗向外看去。
外面的官兵正拿著卻塵谷弟子給他的路引等證件,說著需要徹查馬車過路人員。
東方明向著外面攔著官兵后看向她的弟子們擺了擺手,隨后放下了窗簾,坐回車內(nèi)。
車外弟子會意,放下攔住官兵的手,轉(zhuǎn)身將馬車的門簾拉開。
馬車外的官兵目光對上溫閑的眸子時楞了一下,隨后向著馬車內(nèi)諸位抱劍拱手道:“失禮了?!?p> 隨后擺手放行。
他們平淡的入了城,東方明回頭看看依舊在看著手中書的北冥和一旁已經(jīng)清醒,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的溫閑,眉頭微微挑起,眸中隱隱浮現(xiàn)出疑惑的意味。
怎么沒人想要問她點什么嗎?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過明顯,溫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一旁動作毫無變化的北冥,面上揚起一個純良溫潤的笑,看向東方明問道:“大谷主,怎么了?”
東方明抿著唇,皺著眉頭看向溫閑。
溫閑眨巴眨巴眼,無辜又無害。
北冥一手拿著書,食指輕輕將一頁書紙抹過,書頁摩擦的細(xì)微聲響被馬車外傳來的城內(nèi)喧囂蓋過。馬車轱轆帶有節(jié)奏的響著,北冥的目光從書中移開來,看了眼一臉欲言又止的東方明,似是無奈般合上了書本。
“不是說都在搜查溫小公子嗎,怎的我們?nèi)氤?,似乎并未有何事發(fā)生?”
溫閑聞言看向北冥,眸光微微一亮,那一閃而過的笑意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只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