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張筱雨失業(yè)
接下來的幾天，楊凡又講了幾個故事。
偶爾給故事也配首歌。
一周下來，電臺的收聽率也緩慢回升，雖說還沒達到《晚安沐語》的巔峰收聽率，但也算是回到了之前的平均水準。
也算是正式保住了這份工作。
而在收聽率逐步向好的時候，他接到了張筱雨的信息。
“怎么回事，你那份工作不是挺好的嗎，怎么突然就辭職了？”一家電臺附近的咖啡館，看著坐在對面的張筱雨，楊凡輕聲問道。
自從三年前在他這邊辭職，張筱雨也離開了電視臺，去了一家娛樂公司。
雖然只是個帶新人的經(jīng)紀人，但因為在電視臺工作過，有著一些屬于自己的人脈，所以待遇什么還是不錯的。
這三年雖說手下沒出過什么大紅人，但憑著她之前的人脈積累和不錯的為人處世，也為底下人爭取了不少資源，小火過幾個年輕偶像。
按說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什么特別大的問題，那些娛樂公司都是希望他們能留下來的。
“沒什么，干得不開心，所以辭職了唄?！睆報阌隉o所謂的說著。
“是不是因為這一年照顧雪兒，忽略了工作，所以公司那邊有意見了？”楊凡繼續(xù)追問。
“跟這個沒關(guān)系。”張筱雨搖了搖頭。
“那你以后準備怎么辦？”見張筱雨似乎不想多說，楊凡也不再提，轉(zhuǎn)而問起了以后的打算。
聽到他的問題，張筱雨不可察覺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瞬間收斂，咬著杯中的吸管，抬頭眼巴巴的望著楊凡說道：“要不你收留我，讓我繼續(xù)當你的經(jīng)紀人吧？”
“額...”
這眼神，這回答，讓楊凡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去接。
自己正想著怎么斷掉對方的念頭，結(jié)果還沒實施呢，就又要開始要朝夕相處，一起工作了？
日久生情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詞語，如果真的在一起工作，他擔心對方會越陷越深。
到時候再想去理清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沒那么容易了，還可能傷現(xiàn)在的感情。
甚至成為陌生人，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不行！堅決不行。
楊凡心中否決了這個要求。
但怎么去委婉的拒絕，又不讓對方感到傷心，這是個問題。
“那還是算了，我這里可給不起酬勞，別耽誤你賺大錢了?！笨紤]了好一會，楊凡才搖了搖頭，說道：“你現(xiàn)在的資歷，另外再找一家娛樂公司應該問題不大?！?p> “再不濟，現(xiàn)在不是很多明星開工作室嗎，你也可以去試試?！?p> 但張筱雨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笑著從隨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說道：“你給的起的。”
“這是什么？”楊凡有些疑惑。
“一份合作意向書。”
“合作意向書？”楊凡更加疑惑了。
十分鐘后，當他粗略看完了這份文件，也終于明白了張筱雨說的“給得起”是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一家唱片公司看上了他，想要簽他。
只是這讓他更加疑惑了。
“他們怎么突然給我一份合作意向書？還是找你來轉(zhuǎn)交給我?！睏罘踩滩蛔柕?。
這家唱片公司雖說不大，但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也出過幾位爆紅的歌手。
以前的他還求上門去想要簽約他們公司，但在聽過他的那些原創(chuàng)歌曲之后，就沒了音信。
“你難道不知道？”他這么問，張筱雨比他還意外，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那首《天使的翅膀》現(xiàn)在有多火？”
“額？很火嗎？”對于這個，楊凡是真的沒有留意。
在簽完授權(quán)合同之后，他也按照臺里的要求去錄音室錄制了一遍，并且上傳到了各大音樂平臺。
但是在上傳之后他就沒有再管了。
現(xiàn)在聽張筱雨的意思，貌似還挺火的。
“你去那些音像店還有超市去逛逛就知道了?！睆報阌暾f道：“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你這首歌，昨天還登上了企鵝音樂平臺的風云榜前百?！?p> “這么火？？”聽到張筱雨的解釋，楊凡也很意外。
雖然知道這首歌確實不錯，但是他的名氣實在是太低了，上線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宣發(fā)，一個星期的時間就上了國內(nèi)最大音樂平臺的前百，這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緊接著的，就是一陣肉疼與后悔。
因為當初上傳音源的時候，是可以自主選擇收費還是免費的，當時的他也沒有想那么多，隨手就選了免費。
現(xiàn)在看來，這損失的錢都足夠他買一輛不錯的車了。
他想問一句，現(xiàn)在改成收費還來得及嗎....
“所以你看，現(xiàn)在你是不是缺一個經(jīng)紀人？”張筱雨笑盈盈的看著楊凡說道：“正好我這邊也沒了工作，剛好可以做你的經(jīng)紀人?！?p> “額...”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這個問題，楊凡這回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了。
他也很清楚，就算是自己的一首歌上了風云榜的前百，也不至于讓這家唱片公司直接想要簽下自己，更大的可能還是買下這首歌去給自己的歌手。
而且就算是想簽自己，也不可能讓張筱雨來轉(zhuǎn)交這份意向書。
他天天都在電臺，聯(lián)系他本人并不困難。
肯定是張筱雨主動去聯(lián)系，并借助自己這些年積累的人脈使了不少勁。
他都懷疑，張筱雨辭職就是因為這個。
“我暫時沒有簽約唱片公司或經(jīng)紀公司的打算?！焙仙衔募瑮罘策€是搖了搖頭。
“為什么？”這時輪到張筱雨疑惑了，音調(diào)也高了幾分。
“做歌手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現(xiàn)在機會就在眼前，為什么你又要拒絕？”
楊凡想的沒錯，這件事的確是她運作的。
從那天聽到楊凡唱出這首歌開始，她就知道這是一個機會，第二天就去忙這些事情。
這家唱片公司也不是她找的唯一的一家。
甚至她還跟自己的公司談過，只是她的公司沒有答應簽楊凡，只是想要這首歌。
后來楊凡又在節(jié)目中唱了幾首歌，她也第一時間錄了音，一起去運作，想著簽約之后能直接出專輯。
一開始并不順利。
直到《天使的翅膀》這首歌的爆火，這才有唱片公司有了意向。
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以前一心想要當歌手的楊凡，現(xiàn)在居然拒絕了這個擺在他面前的機會。
“不是不想做歌手?！睏罘部紤]了一下，解釋道：“我只是不想簽約一些公司來束縛自己，也不想因為簽約了公司而去忙著賺錢?！?p> “我現(xiàn)在這樣其實挺好，生活穩(wěn)定，也能唱自己喜歡的歌，還有時間照顧雪兒?！?p> “如果我真的簽約了那些公司的話，那肯定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照顧雪兒了?！?p> “可是...”
“好了。”張筱雨還想說什么，楊凡已經(jīng)揮手打斷了她，說道：“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的心意我也領(lǐng)了，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這個打算?！?p> “雪兒我可以幫你照顧啊?！睆報阌赀€是不想放棄。
在她看來，這是楊凡的心結(jié)。
現(xiàn)在雖說他看著慢慢振作了起來，可她認為這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心。
心結(jié)哪有這么容易解開。
她卻不知道，現(xiàn)在的楊凡早就換了個靈魂。
他想賺錢沒錯，但賺錢是為了給雪兒更好的生活。
可如果賺這份錢的同時，要失去陪伴雪兒的時間，那他寧愿少賺點。
他不再是那個只有夢想的年輕人了，他知道金錢的滿足并不能彌補親情的缺失。
尤其是雪兒現(xiàn)在只有他這一個爸爸。
或者更恰當?shù)恼f，現(xiàn)在不是雪兒缺少不了他，而是他不能缺少雪兒的陪伴。
這是他現(xiàn)在活下去唯一的支撐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