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學(xué)會下棋
武若走在回宮的夾道上,感覺身后一直有人隨行。
轉(zhuǎn)過去一看是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臉龐還有些熟悉。
想必此人就是皇上口中的林子夜。
“本宮受傷了,你看不見嗎?還不快來扶著本宮?”
“武若娘娘金貴玉體,生為奴才實(shí)在碰不得?!?p>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本宮這么走回去?”
“要不...娘娘你站在原地等著,奴才去給你找頂攆轎?”
“還不快去!”
武若極其不耐煩,嘟囔著嘴看著林子夜的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若拖著疲憊的身子靠在宮墻邊。
等看到林子夜回來時,身后并沒有跟著什么攆轎侍衛(wèi),手里只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頓時火冒三丈:
“狗奴才!你是不是戲弄本宮,叫的攆轎在哪里?”
“回稟娘娘,這攆轎奴才實(shí)在是沒有能力請來,他們見我臉生,又沒個憑證,便不肯出這趟活兒。恰巧奴才在路上撿到了一根木棍?!?p> “所以呢?你要把我挑著送回宮?”
林子夜被突如其來異想天開的質(zhì)疑逗笑了:
“不是的娘娘,我拿著木棍這頭,你拿著木棍那頭,我盡量用力拖著木棍,這樣娘娘就可以借助這個力道行走了?!?p> 雖然此時武若極度不耐煩,向林子夜翻去白眼,但手仍然不由自主的拽在木棍上。
兩人接著向意雙宮門口走去。
“你這奴才好生死板迂腐,叫你來扶著本宮,是旁的好多人修不來的福分,而你卻推三阻四?!?p> “娘娘是后宮女人,最注重的不過是個清白名譽(yù),奴才也是為著娘娘考慮,不想不明事理的人傳出難聽的話,讓娘娘徒增煩惱?!?p> “你倒是油嘴滑舌,是否叫作林子夜?!?p> “是,奴才賤名林子夜?!?p> 聽罷武若也不再作聲,心中倒是泛起一層漣漪。
回到意雙宮,林子夜將她扶上床后,立起身徑直往門外走。
武若突然擔(dān)心他就這樣離去,急忙叫住他:
“喂,你就這樣走了嗎?”
“回稟娘娘,奴才一會便回來?!?p> 林子夜來到外間的庭院,看著滿地落葉格外顯得荒涼。
便拿起了一旁的掃帚清理。
殊不知正是這掃地的刷刷聲讓里屋的武若安然入睡了。
看著滿園金貴的玉簪花和木槿在無人照料的幾日里,顯得也有些蕭條了,便打來了水滋養(yǎng)它們,修剪凋敗的殘枝。
不一會來了兩個丫鬟。
進(jìn)了宮門看到林子夜一人在庭院里忙活,便上前行了個小禮問道:
“這位小爺安好,我們二人是皇后娘娘派來照顧武若娘娘的,敢問武若娘娘身在何方?”
“哦,你們隨我進(jìn)來吧?!?p> 兩個丫鬟隨著林子夜進(jìn)了內(nèi)殿。
林子夜看到已經(jīng)安睡的武若,不好再打擾,便對著兩名丫鬟說:
“武若娘娘已經(jīng)入睡了,你們就在這候著等她醒來聽她吩咐,在下先告辭了?!?p> “是?!?p> 林子夜離去后,不過多久武若就醒了過來。
只看見兩個丫鬟守在門口,叫到跟前問話:
“林侍衛(wèi)呢,你們又是何人?”
“回稟娘娘,林侍衛(wèi)已經(jīng)離開了,奴婢們是皇后娘娘派來伺候你的,我叫季芹,她叫丁詩。有什么事吩咐我們便是。”
“你們既然來伺候本宮,看不到本宮現(xiàn)在需要清洗梳妝嗎?”
這倆丫鬟著實(shí)沒注意此時的武若妃衣衫襤褸,污跡斑駁。
兩人立即動身向外走去打水。
“站住,去一個便可,本宮餓了,另一個去準(zhǔn)備晚膳?!?p> “是,娘娘?!?p> 武若雖說還不是很適應(yīng)就兩人伺候著,但總歸自己逃脫了一死,也不敢過多要求。
林子夜回到金鑾殿,還沒進(jìn)殿門就見到門后的妙松和查衫在向他招手。
待他走過去后,妙松笑盈盈的對他說:
“林大哥你可算回來了,皇上等著見你呢。”
“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眼見林子夜面露焦急,神色緊張,妙松就忍不住想笑:
“林大哥你別緊張啊,雖說咱們這位皇上貴為天子,但他也是仁義慈厚得很啊,日子久了你就會感受到的,快進(jìn)去吧?!?p> 雖說被妙松如此一說放寬了心,但畢竟自己第一次和天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只覺得龍顏陰晴不定,稍不注意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林子夜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宦暋斑M(jìn)”。
隨后推門走了進(jìn)去。
進(jìn)門的一瞬間,林子夜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待會一定不要下跪,一定不要說“奴才”。
結(jié)果走到皇上面前時,局促不安,不說這些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奴...我...皇上有何吩咐?”
魏陽秋不知怎的,對他的反應(yīng)著實(shí)想笑,此時躺在床塌上的他一陣翻騰。
林子夜也從未想到過皇上原來是這樣的?
“我叫你來,是想讓你正式向前朝后宮去宣揚(yáng)這個新改的宮規(guī),以免有些人明知故犯?!?p> “皇上,恕奴才...”
還沒說出口已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隨即也感受到皇上投來“殺氣”的目光:
“嗯?”
“額...皇上,恕在下直言,您這樣做在下實(shí)在是難以理解,對您既沒有好處,推行起來阻力也大。況且這些思想已經(jīng)在他們腦海中根深蒂固。您這又是何苦呢?”
魏陽秋不知如何做出讓他能夠理解的回答,只淡然一笑對他說:
“日后你一定會明白的?!?p> “那好,在下就按皇上說的辦。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告退了。”
魏陽秋看著他要走了,本還想留下他下兩盤棋,順便打探些宮中舊事。
趕忙叫住他:
“等一下,你可會下棋?”
“額...會點(diǎn)皮毛,皇上。”
“那好,快上床上來?!?p> 說罷,魏陽秋還未抬頭,就感受到面前那人傳來的驚愕目光。
他立即想到是否自己此話不太妥當(dāng),緩慢的抬起頭尋思著怎么變個說法,就聽見林子夜說:
“皇上...這...實(shí)在是不該。皇上拿我當(dāng)好友對待,在下心中已然覺得過意不去。如今皇上讓在下上這龍榻,恐怕是真壞了規(guī)矩...”
魏陽秋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原來這小子沒想到那個層面,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后來他威逼著林子夜,他才來到龍榻上。
魏陽秋去案桌上拿了兩只毛筆和一大張宣紙。
同林子夜相對而坐在床上后,將紙平鋪在兩人之間。
林子夜很是好奇這皇上不是叫他下棋?不知擺出一張紙為何意:
“皇上,在下剛才應(yīng)該沒聽錯吧,您說的是下棋?”
“對啊,是下棋?!?p> “敢問皇上這是什么棋?”
“五子棋?!?p> 且先不說林子夜聽沒聽過這棋,就連這棋盤是紙做的都還是頭一回見識。
他只見皇上在紙上畫滿了格子,隨后遞給他一支筆。
“皇上,恕在下愚鈍,這五子棋...我還是頭一次見,實(shí)在是不會啊?!?p> “那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魏陽秋使起壞來都不帶笑的。
嚇得林子夜僵楞在原地,差點(diǎn)下床去跪地請罪。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這五子棋,顧名思義就是只要有五顆子連成一條直線就算贏了。我們用筆在紙上畫符號即可。”
“原來如此,皇上可否容在下小試兩把?!?p> “好?!?p> 待林子夜摸索著玩了兩把,大意便領(lǐng)略了。
兩個男人才開始真正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