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蓮蓬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回來,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我聽到東海水君和碧天公主商量著要在荒園給安清公主點教訓呢!”
“什么?你沒跟他們說是因為石子才害她絆倒的嗎?”福善嚇得從凳子上一下子站起。
“我哪來得及?。∥乙沁M去了,他們還不得當場把我滅口!我們還是趕緊救人要緊啊,公主!”
“唉,神界有這種敗類!真是丟臉啊!”
“六界都一樣,我當初在下界仙山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也是見過的?!毕闼幰残⌒〉陌l(fā)表了一下感慨。
“哼,他們不怕遭天譴反噬的嗎?”福善很憤慨。
“呃,如果是法力高強的神仙是不會在乎這些的,畢竟只是小小的惡作劇嘛,又不是什么嚴重的殺人改命?!毕闼幮⌒÷暤恼f,怕自家主子正義感爆棚而發(fā)飆。
不過現(xiàn)在福善沒空理會這些,她得趕緊去提醒安清別種了自家人的損招。
可惜到達安清寢殿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這里離靈雀園很近,騎小灰鶴去荒園是最快的方法。到達靈雀園的時候有點奇怪,守門的神將不在。園子里因為這幾天的群緣會多了許多形狀各異的坐騎,顯得有些雞飛狗跳。此時的小灰鶴正在圍欄里奄奄一息,身上還有些血跡,像是被什么兇獸咬了。圍欄旁邊的一個玄鐵籠被打開,不知道曾經(jīng)關(guān)了什么。
福善跪在小灰鶴身邊十分心疼,守園神將急匆匆的趕來道:“公主殿下,不好了,東海碧天公主的坐騎睚眥傷了灰鶴跑出去了!”
又是碧天!福善咬了咬牙,對香藥說:“你快和神將去找藥王,我們先去荒園。”
荒園里,東海水君正在設(shè)置陣法,陣法中間正是昏倒的安清,旁邊的碧天拉著睚眥,只待陣法一成她就會將睚眥放進去。
“住手!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東西!”猛然聽到福善的聲音,兄妹兩人具是一驚。
“公主殿下,我們只是在做個游戲?!睎|海水君虛偽的解釋著。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設(shè)的是困獸陣法,陣中的人逃不出來,你們放了睚眥進去,安清必然會受重傷!”
“公主殿下,你不知道,安清她犯了錯,我們只是小懲大誡。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就是天君來也不好說什么的,不如你就當作沒看見。”碧天嬌膩膩的聲音讓人惡心。
“她沒錯!害你摔倒的不過是一個小石子而已?!?p> “她還有別的錯,我們今天一并懲罰,你不懂的。而且我聽說神界的人是不能來這里的,你快走吧,我們就當作沒有見過你,怎么樣?”
陣法已起,根本來不及了,眼看睚眥就要入陣,福善一急,用了一招偷天換日。這種法術(shù)需要消耗極大的法力,玄火說過輕易不能使用。福善的神力被源源不斷的激發(fā)著,她沒有力氣了。蓮蓬嚇得趕緊去找離落,他的仙術(shù)很高又不會把事情捅出去,是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在睚眥進入陣法的那一刻,安清也被成功替換了出來,不過替她進去的不是碧天,卻是東海水君,難道是反噬?還是自己法術(shù)不精?福善勉力將安清拖到自己身邊,看見碧天驚慌失措的喊著“王兄。”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直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陣法才漸漸退去,東海水君渾身是傷,一動不動的躺在陣法里,也是,他又怎么斗得過上古兇獸睚眥呢!碧天飛奔過去,歇斯底里的哭喊著東海水君的名字,下一秒,她突然面露兇光的看向福善,對睚眥說:“去,把她殺了!”福善大驚失色,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躲不得,生生受了睚眥一個巴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第二個掌風隨即而至,卻被什么東西擋住,是一把利劍,手持利劍的正是離落。他身上的殺氣很重,和睚眥纏斗了幾十個回合之后,才找到睚眥的弱點,一劍貫心。
看得出來,他也累的筋疲力盡。倒在地上喘了幾口氣之后,他走向幾近昏迷的福善,把她抱在懷里查看傷勢。蓮蓬叫來的天兵天將已經(jīng)開始收拾殘局,在確定福善的傷沒有大礙之后,離落才舒了一口氣。
“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就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呢?”離落像是抱怨又像是自語。
“離落殿下,我們來送公主回去吧,你趕快去休息。”蓮蓬站在一旁小聲說。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還得給她輸點內(n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