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拍攝很快到了尾聲,緊接著就是宣發(fā)的部分了,對接媒體這一部分一向都是安制片的強項,魏新雨和姚依依跟著安制片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只是這次雖然有陳導(dǎo)加持,但是挑大梁的都是影視圈新人,縱使黎梓銘人氣再高,業(yè)內(nèi)人士都對這部劇不是很看好,更何況陳導(dǎo)的這部劇,撞擋趙導(dǎo)的《我的機(jī)器人男友》。安制片和陳導(dǎo)商議了一下,決定不改檔期,畢竟陳導(dǎo)與趙導(dǎo)是出了名的相愛相殺,而且兩部電影無論是題材還是立意方面都有很大的出入,不存在直接競爭。
宣發(fā)那一天,幸虧有陳導(dǎo)的號召力,和黎梓銘的人氣,發(fā)布會還算是座無虛席,但是大家心里都沒有底,魏新雨和姚依依靠在一起看著臺上風(fēng)采飛揚的各位主創(chuàng)人員,心中好不羨慕,姚依依輕輕用食指戳了戳魏新雨:你說我們什么時候也能像安制片一樣從幕后走到臺前。魏新雨思考了一下:或許到安制片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就可以了。姚依依瞬間花容失色:天吶,那我還要再等上個十幾二十年,我得好好保養(yǎng)自己,省的以后再鎂光燈下被那群小花和鮮肉比下去。魏新雨不以為意:提早保養(yǎng)是沒錯,可是我們本來就是幕后工作者,和在屏幕上被人360°無死角圍觀的又不是我們,我們的定位和明星注定是不同的,不需要這么緊張啦,我們靠的是才華,他們靠的是魅力。
喝水嗎?李緒遞了瓶礦泉水給魏新雨,魏新雨使勁的擰開了,李緒眉眼微垂握著魏新雨的手說:以后這種小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看你手都擰紅了。姚依依重重的咳了兩聲:你們兩個也不要太旁若無人了,我還在這呢!魏新雨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目光一不小心就瞥到了崔恒那里:我去,崔總怎么也來了?魏新雨壓低了聲音,李緒溫柔的說:這個項目是今年第一個重頭戲,崔總來了并不奇怪。我的意思是他那么忙,我們公司只是集團(tuán)旗下的一個小公司,怎么能勞煩他老人家呢,魏新雨低著頭盡量避免和崔恒的視線接觸。你怎么了?你是認(rèn)識崔總還是得罪過他?李緒注意到了魏新雨的變化關(guān)切的說,姚依依剛想開口,魏新雨趁李緒不注意使勁拉了拉她的衣袖,姚依依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那個,我是看到大老板有點緊張,依依,你也會緊張的對吧。魏新雨向姚依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本著人道主義關(guān)懷,姚依依決定撒謊:新雨說的沒錯,見到領(lǐng)導(dǎo),是個人都緊張,李緒你不緊張嗎?我之前沒見過崔總,所以也談不上緊張,你們說崔總是一個怎樣的人呀?姚依依看了眼魏新雨,見她并無半點反應(yīng)才開口:崔總是一個賊幽默大方的人,之前這部電影開機(jī)的宴會上,我們家新雨喝醉了,指著崔總的鼻子阿恒,阿恒的叫,崔總都沒有責(zé)備她。魏新雨咬住下唇,極為不好意思的看著李緒,李緒恍然大悟:所以你今天才這么慫呀,沒想到你喝醉之后這么好玩。兄弟,我都已經(jīng)夠丟人了,好不容易這件事情沒什么人記得了,你就不要再宣揚了。姚依依笑靨如花:不見得哦,你那天驚天動地的舉動都傳到總公司了。我的天哪,姚依依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喝酒誤事,我下次再也,再也不喝醉了!
魏新雨抬起頭再看向崔恒的方向,沒有再找到崔恒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今天的崔恒和之前看到的又有些許不一樣,雖然穿著差不多的衣服,梳著差不多的發(fā)型,但是今天的崔恒氣質(zhì)更為孤傲高冷,總是透露出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魏新雨暗自嘀咕:這個崔恒是不是人格分裂,怎么短短幾個月時間,可以呈現(xiàn)出不同的兩種氣質(zhì)?千霖還沒走出會場就打了個噴嚏,臨猗立刻上前:千霖大人是會場里人類氣息太濃了,你感覺到不適應(yīng)嗎?千霖擺擺手:不是,好像是新雨那小丫頭又在背后說我壞話。臨猗憋著笑,千霖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臨猗裝著膽子開口:我笑就算二小姐忘記了您,這習(xí)慣真是千年不變。
項目結(jié)束了,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個月,公司一口氣給他們放了十天帶薪假,姚依依十分興奮,拉著魏新雨計劃著這十天該去哪里哪里玩,李緒黑著臉跟在她倆身后,他很希望可以和魏新雨獨處,可是就目前來看姚依依顯然不給他機(jī)會。姚依依一臉興奮甚至做了一個PPT,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同事,最后他們一行五人組成了一個小型旅游團(tuán),準(zhǔn)備共赴日本旅游。魏新雨脆生生的說:我好幾個月沒回家了,這項目一結(jié)束就出去玩,有點說不過去,我先回家見見我家里人,然后我們統(tǒng)一在浦東機(jī)場集合好不好?你家在哪,遠(yuǎn)嗎?李緒關(guān)切的問道,不遠(yuǎn),不遠(yuǎn),就在上海。那剛好我們一起坐車到上海,然后你回家和家里人見見面,我們第三天再去日本唄。姚依依提出了一個建議,立刻就有人附和:我覺得新雨說的沒錯我也好幾個月沒回家了,剛好借此機(jī)會回家看看,我們第三天再集合吧。行,就這么說定了。
我不是反對你出境游,只是你看我們周邊的國家這么多,韓國,新加坡,緬甸,太過,越南,俄羅斯,都很好玩,你為什么一定要去日本呢?明澤聽完魏新雨的闡述有些生氣的高聲道,魏新雨一臉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嫦潞:可是我和我同事們都越好了,哥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全問題,我們這次一共五個人一起去呢!嫦潞推了推明澤:新雨想去就讓她去唄,再說了新雨最近工作這么辛苦,獎勵一下自己是應(yīng)該的,明澤還想在說什么,被嫦潞用眼神制止了。魏新雨臉上陰轉(zhuǎn)多云:謝謝嫂嫂,嫂嫂最好啦!那我先去整理東西啦!好。
你剛剛為什么要攔著我?嫦潞把明澤拉到書房,鎖上房門,又下了一層禁制,確定無論是人還是妖怪都無法闖入之后,才開口說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新雨的真實身份嗎?她是我找了這么多年的丹娘,沒錯呀,我也親自驗證過了,那顆明珠確實對我有反應(yīng)。嫦潞輕聲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前幾日特意回了一趟青丘,你可知我見到誰了?誰呀?明澤對青丘國的事情一向不是很上心,我見到了青丘二公主!你說,你見到了我們涂山家主夫人?對的。不過家主夫人回娘家省親也屬正常,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對你們涂山也好像不是很了解嘛!明澤向嫦潞撒嬌:我一直游蕩在人間尋找當(dāng)初救我的丹娘,想要償還丹娘對我的恩情,這樣對我的修為也是一大長進(jìn)呀。嫦潞撇撇嘴:我和你說正事呢!別打岔!我問過我母親了,我的母親曾是二公主的女史,雖然她現(xiàn)在不在涂山了,但是對涂山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我母親和我說二公主和你們家主有一個獨生女,一直在紅塵中修行,二公主正想找個機(jī)會把她的女兒找回來,然后讓涂山所有人承認(rèn)她女兒合法繼承人的地位。明澤回憶了一下:我確實聽千霖說過,涂山家主是有一個女兒叫涂山新雨,等等你想說的不會是我們家新雨就是涂山新雨吧!不可能!明澤搖搖頭:我們家新雨怎么可能是涂山新雨,只是名字一樣的罷了,再說了狐族中人也沒幾個見過涂山新雨,你是如何判定我們家新雨就是涂山新雨的?
我也不清楚,但是問問千霖就知道了,他不是你們涂山家主的養(yǎng)子嗎?整個狐族都知道他的存在,你說他能不知道涂山新雨?我覺得不妥!顧蒔景從窗臺上跳進(jìn)了屋子,嫦潞一臉警戒:我明明下了禁制,你是怎么進(jìn)來了?顧蒔景拍了拍褲腿:你這種禁制只能限制道行一般的小妖,自然是難不倒我的。顧蒔景你不好好在帝丘待著,跑來人家做什么?我來找我們帝丘的少主——你的至交有莘千霖。千霖是有莘氏的少主?我怎么不知道?正常,千霖很小的時候他母親就去世了,所以他就被接回涂山他舅父家長大的,而且以千霖的性格他也是絕對不會對人提起他的身份。等等,你為什么覺得不妥?嫦潞抓住了重點,顧蒔景做了下來,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那是因為你們不清楚千霖和你們涂山二小姐涂山新雨之間的關(guān)系。明澤我問你,你和千霖認(rèn)識這么久,他可有在你面前提起過幾次涂山新雨?明澤低頭想了一下:一只爪子能數(shù)的過來。你知道為什么嗎?明澤搖搖頭,顧蒔景冷笑道: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給你科普一下吧,千霖的母親元竹曾經(jīng)是你們涂山家主的戀人,你們涂山家主為了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迎娶了我們青丘國的二公主,生下了涂山新雨。所以千霖是涂山家主的私生子?嫦潞蹙著眉歪著頭看向顧蒔景,顧蒔景輕哼一聲: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你覺得要是千霖真的是涂山家主的私生子,我們青丘會坐視不理?元竹心灰意冷在得知涂山遵要另娶他人之后,果斷嫁給了我們帝丘的領(lǐng)主——有莘戟,不過他們是婚后兩百年才生下的千霖,所以千霖的血統(tǒng)絕對純正。
所以千霖和涂山新雨不對勁,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嗎?不,其實涂山新雨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她剛開始對千霖談不上厭惡但也不喜歡,但是后來千霖破壞了涂山新雨的姻緣,直接導(dǎo)致涂山新雨自愿遁入紅塵幾千年,對外說是為了修行,其實是去找她情郎,想再續(xù)前緣。嫦潞不解:千霖為什么要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明澤總算有了一點印象:因為我們涂山氏自大禹時期之后,再也不與人族通婚,涂山新雨偏偏喜歡上了一個人類,后來聽說有人拆散了他們,只是我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千霖。不過經(jīng)過了這么多次輪回,新雨早就不記得千霖了吧!
顧蒔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明澤: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你。有屁快放,我最討厭話說到一半的人了!明澤有些不耐煩了,顧蒔景賠笑道:我說,我說!你還記得兩千多年一個叫丹娘的女子救過你嗎?記得,那個人就是新雨呀,這件事我早知道了!但是你應(yīng)該不知道,其實你五百歲的時候第一次遇到危險,就是那次你被狼妖追殺的時候,出手相助的也是新雨。你怎么會知道的?為什么我的記憶中并沒有出現(xiàn)我的救命恩人的樣子,你卻記得。廢話!那是我第一次偷偷帶新雨跑出來玩,我能不記得嗎?為了救你,我們甚至扔掉了一顆南珠。明澤恍然大悟,所以我醒來之后撿到了那顆南珠是你們丟下的,然后我又還給了新雨,算是物歸原主了。顧蒔景邪魅的一笑:所以我有點擔(dān)心,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是會選擇站在涂山新雨這一邊還是有莘千霖那里呢?
嫦潞站了起來,指著顧蒔景責(zé)問道:你不是說千霖是你的少主嗎?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對你的少主有害而無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千霖只有回到帝丘,成為被認(rèn)可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才是我的少主,而涂山新雨從出生起就注定是涂山的主人,你說我應(yīng)該站在誰那邊呢?再說了,我只是告訴你們一個事實而已,不過雖然新雨現(xiàn)在還不記得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但是二公主既然有意愿讓新雨回來,那么我想她很快就會知道了,屆時你們務(wù)必在他們兩個之中有所抉擇,我早一點告訴你們是我仁慈。
明澤站了起來,神情變得格外凝重:顧蒔景,你不是要去找千霖嗎?為什么還在這里?顧蒔景喝光最后一口茶:你們真沒意思,我剛坐下沒多久就趕我走,不過我覺得我現(xiàn)在沒有必要去找他了,我剛剛和你們說話的時候,看見卓羲去找千霖了。你說什么?老丘和帝丘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摻一腳?嫦潞身為青丘國狐貍對青丘的地理還是比較熟悉的,作為長居涂山的狐貍有些不解的看向嫦潞。顧蒔景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看在你和新雨關(guān)系好的份上,我就好心的給你解說一下。北方狐族聚居的老丘,帝丘,章丘,商丘,靈丘,還有你們南方狐族聚居的霍邱,他們的領(lǐng)主都是出自一脈的有莘氏。所以卓羲去找千霖很正常,顯然有莘氏是要有所動作了。他們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明澤百思不得其解,嫦潞推了推明澤:你許久不理狐族中的事情,不了解也正常,顧蒔景你別吊我們胃口了!顧蒔景不經(jīng)意看到對面的千霖的家的燈滅了,他丟下一句:你又不是有莘氏家族的人,也不是這些地方的人,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說完他就一溜煙跑了,嫦潞氣的直咬牙,明澤突然想起家中還有新雨,連忙跑去敲魏新雨的門,魏新雨一臉?biāo)馄饋?,看到焦急的明澤有些懵:哥,怎么了,家里著火了嗎?沒有,我只是想和你說這次你如果真的要去日本,讓穆炎跟著你吧,他是做事穩(wěn)妥,我也放心。恩,哥,要沒什么事,我就先去睡覺了。
次日清晨一個叫穆炎的男子,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客廳,魏新雨才意識到昨晚并不是明澤的心血來潮,一想到明澤真的很緊張自己,魏新雨心里就暖暖的,但是她很快就犯了難,她這次是和同事一起出去玩,她該怎么和其他同事說呢?魏新雨遲遲不愿出門,嫦潞以為她改變了主意,心中暗自開心,誰知魏新雨小聲的對她說:嫂嫂,你說我哥非得要我?guī)纤以撛趺春臀彝抡f嘛!嫦潞一下子就聽出了魏新雨的言下之意:你是不是擔(dān)心你同事們說閑話?還是這里面有你喜歡的人?都有。讓我猜猜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叫李緒?你怎么知道?嫦潞看了一眼魏新雨身后已經(jīng)黑著臉的明澤笑著說:我聽阿恒說有一個叫李緒的男孩子和你走的挺近的,沒想到一猜一個準(zhǔn),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就說穆炎是你親戚,有事一起去日本。能行嗎?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好不容易勸魏新雨出了門,嫦潞連忙去安撫明澤:其實這就是緣分,我母親曾經(jīng)說過新雨這個丫頭很是執(zhí)拗,別人越是制止她做一件事,她越是要去做,如果我們這次任由事件發(fā)展,或許她這次想通了,不喜歡李緒了,也說不準(zhǔn)。明澤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嫦潞有些生氣了:有時候我在想,你是喜歡新雨,還是真的只是把她當(dāng)做恩人想要報恩?明澤見自己媳婦生氣了,連忙哄道:媳婦,你還不了解我嗎?我真的對新雨沒有男女之情,只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是真的把她當(dāng)做自己家妹子了,你也知道我們涂山狐族的規(guī)矩就是不與人族通婚,我是擔(dān)心她又重蹈覆轍!嫦潞握著明澤的手寬慰道:你要相信新雨,那么這么說你是選擇站在你們涂山這一邊了?明澤詫異的看著嫦潞: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們不是在說新雨的感情問題嗎?怎么扯到站隊上去了?嫦潞正色道:昨天顧蒔景的話你沒仔細(xì)聽嗎?我猜這回狐族內(nèi)部會有大動蕩。北方狐族我說不準(zhǔn),但是我們南方狐族一向是很穩(wěn)定的,難道南北狐族的平衡會被打破?那倒不至于,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大家都傷了元氣,好不容易恢復(fù),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開戰(zhàn),只是暗流涌動罷了。我前些時候回青丘就感覺到了,北方狐族有一批家族要更換領(lǐng)主了,他們都想得到對方的支持,故而有莘氏開始有動作了。明澤輕輕拍了拍嫦潞的手:我們很久沒有去管過狐族的事情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牽連到我們,再說了要真是發(fā)生什么,我就帶你回涂山,千百年來,還沒有哪個北方狐族這么不開眼敢在涂山的地盤上做什么。
明澤你不是說故意在繞開話題?嫦潞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她無比嚴(yán)肅的看向明澤,明澤抿了抿嘴唇:我確實不知道站在哪一邊,如果單純是南北狐族,我肯定站在南方狐族這邊,雖然我出自北方狐族,可是當(dāng)初在我落難時,是涂山收留了我,做狐貍不能完本。但是新雨和千霖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他們都曾救過我的性命,對我來說他們都是同等重要的!嫦潞看著明澤通紅的雙眼,有些于心不忍:我不會逼你的,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新雨,你身后這位是誰?姚依依眼尖,一眼就看到魏新雨身后拿著兩個大行李箱的穆炎,魏新雨脫口而出:他是我媽媽朋友的兒子,有事去日本,剛好跟我們一個航班。李緒笑著說:這樣啊,兄弟,這個箱子我來拿吧,怪重的!穆炎冷眼看著李緒:你就是李緒?李緒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他有些尷尬的站著,魏新雨立刻上前解圍:想來是我嫂子和阿姨說起過你,所以穆炎知道。李緒小聲的說:我感覺他對我有一種很深的敵意。有嗎?我沒有感覺到。魏新雨笑吟吟的說,平海嶠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上前,我也這么覺得,說著順勢隔開了魏新雨和李緒,平海嶠假裝不在意的看了穆炎一眼:哎,我想去衛(wèi)生間有人一起嗎?穆炎將行李箱交給魏新雨,跟著平海嶠離開了。文雅庭用手肘推了推魏新雨:誒,我也感覺到了,你帶來的那個帥哥很不喜歡李緒,老實交代,那個帥哥是不是你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姚依依耳朵一亮:說,坦白從寬!魏新雨被逼的沒辦法只好說:昨天大半夜的我哥敲我房間門,他說他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日本,如果真的要去,就要和穆炎一起去。我只能妥協(xié)了唄!切,沒勁!
平海嶠用狐語問道:你怎么也來了?穆炎撇撇嘴:明澤大人不放心二小姐獨自去日本,尤其是和那個凡人一起去。怎么千霖大人又想強拆他們兩個?平海嶠擺擺手:這次不會了,誰也沒想到二小姐平時看起來溫溫軟軟好說話,真的生氣起來這么可怕,好不容易二小姐都不記得當(dāng)初的事了,我們干嘛還要讓她想起來,記恨我們呢?你也別對我們大人怨氣這么深嘛!大家都是為了二小姐好,為了涂山好!你還知道涂山吶!那還整天待在帝丘少主身邊,若真的有一天你要做抉擇,你是選擇繼續(xù)追隨你的千霖大人,還是留在涂山呢?平海嶠拍了拍穆炎的肩膀:你別那么激動嗎?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不會發(fā)生的,千霖大人留在涂山快3000年了吧,也沒見到帝丘來找過他,我們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穆炎白了平海嶠一眼,平海嶠輕笑道:千霖大人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對二小姐百害而無一利,不然夫人也不會允許千霖大人留在涂山這么多年。穆炎洗了個手:誒,萬一到日本了,二小姐見到青山澤野會不會想起什么?平海嶠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應(yīng)該不會吧,聽說當(dāng)初夫人向日本狐族施壓,讓青山澤野受到了懲罰,還抹去了他的記憶。穆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總覺得心里不安,總之你在明,我在暗,我們一起保護(hù)二小姐。好,都聽你的。
新雨你去過京都嗎?怎么好像所有的路線你都很熟悉?姚依依挽著文雅庭笑著說道,平海嶠和穆炎臉色一變,緊張兮兮的看著魏新雨,好在魏新雨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這個人有一個習(xí)慣,出門喜歡做攻略。李緒摟過魏新雨的肩膀:我們家新雨果然厲害!穆炎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經(jīng)常忘了回家的路,倒是對京都很熟悉。魏新雨歪過頭看了一眼穆炎:你剛剛說什么?沒有,穆炎板著臉,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魏新雨不吃他那一套:說!你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就像小時候一樣?魏新雨一說完自己都犯了嘀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說,平海嶠拉住穆炎小聲的說道:看來二小姐的記憶開始一點點恢復(fù)了,到時候她要真想起的點什么,我們該怎么辦?穆炎哼了一聲:我自始至終都是向著我們家二小姐,從來沒做過虧心事?不像某些人!平海嶠也不生氣:我說正經(jīng)的,咱們總得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萬一二小姐腦子一熱,跑去找青山澤野算賬了怎么辦?
穆炎瞪了平海嶠一眼:你是覺得我們二小姐還干不過一只外邦的狐貍?不是!平海嶠有些著急了,壓低嗓音說道:我是覺得這是在人家青山家族的領(lǐng)土上,咱們客場作戰(zhàn),是不是存在劣勢?你這是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fēng)!再說了我們二小姐幾時是這么沒腦子的?穆炎護(hù)主的樣子逗笑了平海嶠:是,穆護(hù)衛(wèi)長說的很對,這不是有李緒嗎?二小姐似乎一遇到李緒的事情,就有些失去理智。穆炎示意平海嶠往前看:你看看,他倆現(xiàn)在這個模樣,我們家二小姐是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愛上了一個凡人,就奮不顧身嗎?不像。平海嶠搖搖頭。
你們倆在后面干嘛呢?快走吧,再晚些就看不到稻荷神社了!文雅庭向他們招手大喊,平海嶠和穆炎眼神交流了一下,我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N盒掠陞s一臉興奮:來都來了,就去去唄!我好像之前去過那里,在網(wǎng)上看圖片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穆炎深吸一口氣:你們女孩子家家的,不都喜歡逛街嗎?去什么稻荷神社,我看我們?nèi)コ燥埌桑液灭I呀。那你先去吧,我真的很想去,李緒我們一起去唄!好,我們家新雨去哪我就去哪。姚依依和文雅庭把臉別到一邊:你們兩個夠了,沒看到這里一群單身狗嗎?平海嶠拉著穆炎快走幾步:我聽說稻荷神社有齋飯,我們?nèi)ツ抢锍园?!穆炎的眼神中寫滿了:你是瘋了嗎?平海嶠用眼神回應(yīng):既然攔不住二小姐去那里,那好歹攔住二小姐和那只狐貍近距離接觸。
進(jìn)入伏見稻荷神社中,魏新雨輕車熟路的走走停停,很快就和眾人走散了,她一路走到納奉柱,魏新雨停住了,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心跳也漸漸加快,她的身體告訴她這個地方很不安全,魏新雨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她看到了一個身穿玄色和服的男子,他束發(fā)的發(fā)簪很是眼熟,魏新雨忍不住走上前,想要詢問一下,及時趕來的平海嶠和穆炎架住了她:你在這啊,害我們一通好找,走吧,穆炎他們都餓了,我們找吃的去!說完不由分說就帶著魏新雨離開了。青山澤野看著魏新雨的眼神有些讓人琢磨不透,平紗秋月分明記得當(dāng)年的大祭司抹去了澤野腦海里關(guān)于涂山新雨所有的記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青山澤野就是對涂山新雨很好奇。秋月?涂山的狐貍們到我們京都來有什么事嗎?秋月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涂山的黑狐大人和我們打過招呼了:涂山二小姐和她的人類朋友們一起過來玩,沒有任何政治意味,所以他們也就不正式拜訪了。那為何涂山二小姐的兩位侍從這么害怕她和我近距離見面?平紗秋月回答不出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許是傳聞中,涂山二小姐好美色,他們怕您的美色蠱惑了她?青山澤野哈哈大笑:你這巫女可真有意思,雖然是胡謅,但是和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