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唐皇宮。
清晨的朝堂之上。
看完奏折的唐王龍顏大怒,將手中奏折重重地拋在了地上。
“竟敢擄走我國公主,想要朕拿瀚州贖人,魔教真是獅子大開口!”
竹簡所制的奏折被摔得粉碎,引得朝堂之下的大臣們一陣騷動(dòng),惶恐不安。
“連公主殿下都保護(hù)不住,朕要鎮(zhèn)守在長陵的將士何用?”
唐王一掌拍在龍椅上,目光看向下方背負(fù)長刀的陳燕北:“蒙威死哪去了?叫他來見朕?!?p> “陛下息怒?!?p> 丞相劉策移步走出,安撫道:“魔教覬覦瀚州已久,為奪取瀚州不擇手段,臣等也是氣憤不已。還請陛下暫熄怒火,切勿氣壞了身子?!?p> 唐王冷哼了一聲:“如今瀚州戰(zhàn)事吃緊,璧君又被魔教擄走,朕豈能不氣憤?!?p> 話罷,他再次朝陳燕北問道:“陳燕北,蒙威現(xiàn)在身處何處?是否也趕來了帝京?”
陳燕北面色平淡道:“陛下,蒙威昨夜與魔教教主飲酒,醉倒在薈軒閣,被公主殿下派人送回了軍營,此刻恐怕還未蘇醒。”
唐王沉吟:“只有你一人回來?”
“是?!?p> 陳燕北頷首:“目前只有微臣一人連夜趕回,在第一時(shí)間將此事告知于陛下。”
唐王一手扶額,長長嘆息了一聲:“蒙威這個(gè)莽夫,朕早就提醒過他,喝酒誤事,他非不聽勸,也該搓搓他的那一身銳氣?!?p> “陛下所言不錯(cuò)?!?p> 對于蒙威,陳燕北也是無奈。
昨夜如果蒙威沒有醉倒,保持清醒,憑借他的實(shí)力至少能和魔教教主正面交鋒。
能在很大程度上確保李璧君的安全。
也能拖延一段時(shí)間,制造李璧君逃走的機(jī)會(huì)。
不過可惜,事與愿違。
也沒有想到蕭不語等人會(huì)擅闖薈軒閣。
唐王竭力平息著怒火,看向劉策道:“關(guān)于璧君一事,劉丞相你有何見解?”
劉策恭敬道:“陛下,魔教詭計(jì)多端,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即便我們將瀚州割愛于它,魔教恐怕也不會(huì)放過公主殿下。”
“況且……”
劉策欲言又止。
唐王神色一凜:“況且什么?”
劉策面色一緊道:“況且魔教當(dāng)中多狡詐、好色之輩,公主殿下如今落到這群魔頭手中,已等于入了虎口,只怕……”
“微臣實(shí)在是為公主殿下的遭遇揪心啊?!?p> 劉策面露不惹之色。
話沒有說全,在場之人卻都明白劉策話中想表達(dá)的意思。
“陛下?!?p> 一位年邁的太尉出列,開口道。
“公主殿下被魔教抓走,想必已經(jīng)吃了不少苦頭。微臣愿意帶兵前往瀚州,盡早奪回公主殿下?!?p> “許太尉,你糊涂呀。”
劉策沉聲道:“魔教什么實(shí)力你難道還不清楚?就憑你那點(diǎn)人馬,去了不是救人,而是送人!”
許太尉朝劉策瞪了瞪眼,爾后面向唐王道:“陛下,公主殿下是微臣看著長大的,微臣決不能讓她在外邊受到任何委屈!”
“哪怕希望再渺茫,微臣也愿意赴湯蹈火,懇請陛下準(zhǔn)許?!?p> “一把老骨頭,不知死活?!?p> 見許太尉執(zhí)意如此,劉策暗暗嘀咕了一聲。
“行了?!?p> 唐王開口道:“許太尉,你一直對璧君呵護(hù)有加,猶如對待親生女兒一般,朕深感欣慰。但你還有要?jiǎng)?wù)在身,不可離開帝京。關(guān)于這派兵的人選,朕自有打算,公主殿下也一定要安然回宮?!?p> “陛下,且聽老臣一言。”
劉策開口道:“如果陛下想用瀚州換回公主殿下,這萬萬不可!”
“劉丞相你此話何意?”
唐王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掃視劉策。
許太尉等眾臣也將目光聚集在劉策身上。
劉策嘆息道:“魔教敢挾持公主殿下,要挾陛下讓出瀚州,必然是知曉陛下對公主殿下的厚愛?!?p> “恕老臣斗膽直言,縱使今日陛下如魔教所愿,以瀚州贖回了公主殿下,可難保日后魔教故技重施,再次要挾公主殿下,或是某位皇子,讓陛下割地贖人,甚至是索要玉唐江山?!?p> 劉策加重語氣道:“所以老臣認(rèn)為此做法實(shí)在不妥,恕老臣無法贊同?!?p> 唐王聞言,一手揉著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劉策的話確實(shí)在理。
引人深思。
“陛下,微臣覺得劉丞相說的在理,我們斷然不可縱容了魔教的氣焰,割出瀚州?!?p> 有大臣附和劉策的說法。
“是啊,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遂了魔教的愿?!?p> “我等絕不能將瀚州拱手讓出?!?p> 許太尉掃視著幾個(gè)附議的大臣,顫抖著手道:“你們……你們這是不顧公主的死活,你們眼里還有她這個(gè)公主嗎?”
“許太尉,難道我等就不想解救公主了?”
“魔教高手如云,三大圣地都退避三舍,不敢進(jìn)犯?!?p> “前些時(shí)日,根據(jù)前線戰(zhàn)報(bào),黑劍王庭的六萬余大軍盡數(shù)臣服在魔教的魔焰下,與魔教同流合污,單是這股力量已是不容小覷。若是我們割地,讓出了瀚州,魔教最后背信棄義,不肯放人怎么辦?”
“你想過這個(gè)問題嗎?”
“唉,許太尉,這可不是兒戲啊……”
一眾大臣扼腕嘆息。
許太尉聽著這些言論,一時(shí)語塞,只得撲通一聲朝唐王跪拜在地。
“懇求陛下接公主殿下回宮,她可是您的親骨肉??!怎可、怎可讓魔教殺害。”
“都給朕閉嘴!”
聽著朝堂下一陣唧唧歪歪,唐王有些不耐煩,只覺得心中躁動(dòng)不已。
眾臣見唐王大怒,連忙一個(gè)個(gè)噤若寒蟬。
“陳燕北,你說?!?p> 唐王目光一轉(zhuǎn),尋求陳燕北的意見。
“朕到底該不該讓出瀚州?”
陳燕北神色平靜道:“想強(qiáng)行奪回公主殿下,這無異于宣判了公主殿下的死刑,魔教一定會(huì)痛下殺手,不讓我等如愿。”
“那你的意思是?”
唐王沉吟道:“要朕割地?fù)Q人?”
陳燕北坦白道:“失了瀚州還有奪回的機(jī)會(huì),失了公主殿下一切將無力回天。”
“魔教教主一言九鼎,曾表示并不會(huì)為難公主殿下,更不會(huì)傷她一分一毫?!?p> 明白了陳燕北話中的意思,唐王更加堅(jiān)定了割地的念頭。
下方眾臣也都紛紛尋思。
有人對陳燕北的話表示贊同,同意換回公主殿下。
也有人覺得唐王太兒女情長,重于感情。
“哼,魔教教主這個(gè)大魔頭作惡多端,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話你怎么能信?你居然也信?”
“誰又知道你有沒有和魔教教主串通一氣?“
劉策冷笑連連,對陳燕北相信魔教教主一言九鼎而嗤之以鼻。
甚至懷疑陳燕北和魔教教主狼狽為奸,謀取利益。
畢竟大內(nèi)總管都被魔教宰了,為何陳燕北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你在質(zhì)疑我?”
陳燕北目光如刀,直直的盯視著劉策。
一股殺意自陳燕北身上散發(fā)而出,蕩漾開來,令劉策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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