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一人站于花海,此刻,身影蕭瑟,衣衫烈烈作響,哈勒炎對立而望,手持羌渠寶刀,
那羌渠寶刀仿有靈性,在這花海的血腥氣味中,居然發(fā)出倉倉的聲音,那殺龍鞭也不甘示弱,揚鞭而起,只見天空中一條奔騰巨龍,兇猛威武,直沖哈勒炎而去,那羌渠寶刀倉倉聲音如天地震裂,向那巨龍橫劈而去。
紫色花瓣零零碎碎撒向天空,那花瓣帶著血色和殺氣。那升騰的血腥殺氣中二人打在了一起。
看秦昭獨身一人,那躲于花叢中的哈勒骨心中一狠,知此時正是殺秦昭最好時刻,與周圍將士一個示意,那幾十個人均跳出來,一起向秦昭猛撲過來。秦昭早已知道那花叢中躲避數(shù)十個哈勒炎的手下。心中冷冷一笑。殺龍鞭橫掃出去,將貼身而上的哈勒炎手下掃出圈外。
“你們退下!”哈勒炎看哈勒骨等人居然加入進來。心中頗有微怒。
“王爺,看他一人,此時不殺還待何時?”哈勒骨惡狠狠地看著秦昭。
“你們退下!”哈勒炎厲聲呵斥。
那哈勒骨眼看秦昭被團團圍住,若此時讓他逃出,恐怕會悔恨終身,心中咬牙決定,若要做那以強欺弱,背信棄義的小人就由自己來做,不待哈勒炎再大聲呵斥,劈刀而上,直沖秦昭心口而去,只聽得“嗖”地一聲,一襲深黑色長箭直沖哈勒骨后腦而去,那哈勒骨的手還沒有抬起來,箭就已經(jīng)直穿頭顱,哈勒骨當場而亡。
“秦昭,你殺我侍衛(wèi)!”哈勒炎看自己如父兄的侍衛(wèi)倒地,雙眼噴火,怒不可遏,向秦昭沖殺而去。那周圍數(shù)十人團團而攻,秦昭知此刻已經(jīng)難逃出路,殺龍鞭仰天一鞭聲響,那花海遠處漫山遍野的秦軍黑壓壓的站了出來,手持弓弩,皆對準哈勒炎,哈勒炎冷冷一笑:“秦昭,你果真陰險?!?p> 秦昭冷峻的目光看著哈勒炎:“我本欲對付哈勒圖,不想你居然埋伏在這里。當初哈勒圖帶殘兵四五千人,不想今日跟隨他的只有十幾人,可見那哈勒圖早已大勢已去,當日不稽山對決,我本欲放你一條生路,你卻偏偏來送死?!?p> 看那周圍的弓弩手,哈勒炎知若要出去恐怕要有一場血戰(zhàn),冷冷說:“秦昭,那不稽山對決何嘗不是我心之所想,若不殺你,我羌渠一族如何能安穩(wěn)生活在這片草原上。”
“哈勒炎,塞外連年征戰(zhàn)并非我內(nèi)心所愿,實為你羌渠好戰(zhàn)一族多年欺壓他國,連我堂堂大周邊境都難逃侵擾,我若不殺你羌渠,怎能保我大周邊疆安寧。現(xiàn)哈勒圖已死,你若愿意歸順我周朝,我必不會再出兵。”
“歸順?”那哈勒炎聽到這幾個字,譏諷一笑,“秦昭,你一個小小的永定侯,如何能為那老皇帝如此賣命,何不來我羌渠,做我的子民。”
聽哈勒炎冷嘲熱諷,秦昭仰天哈哈大笑,“既然你我二人無意講和,不如就此做個了斷?!?p> 秦昭殺龍鞭揚向青天,就聽得一聲鞭起,那四周弓弩手已經(jīng)做好準備,哈勒炎手握刀柄,與周圍將士圍成一團,打算殺過這滿天箭雨。
“不!”那遠處馬兒噠噠聲作響,謝雨柔快馬加鞭飛馳而來。
那秦昭和哈勒炎看到遠處身影,都不由得驚呼:“柔兒!”
謝雨柔飛奔下馬而來,不顧那殺氣騰騰的血腥,擋在了二人中間,她早已看出,此刻的哈勒炎恐難逃出去,那秦昭也危在旦夕。
多日未見自己的心上人,那哈勒炎早已不顧生死,一把拉過了她:“柔兒,你怎么又回來了,快快離去?!蹦茄壑薪棺茡鷳n一覽無余。
謝雨柔不待與哈勒炎說話,轉(zhuǎn)身面向秦昭祈求:“侯爺,放了他吧?!?p> 看那哈勒炎握住謝雨柔雙手,那謝雨柔竟不躲閃,秦昭早已暗怒不已,冷冷地看著她:“快快離開!”
謝雨柔雙目垂淚,央求道:“侯爺,哈勒炎不是好戰(zhàn)之人,與哈勒圖不同,他斷不會向大周侵擾,侯爺,放了他吧。”
“柔兒,不要求他,我還沒死!”看一個弱小女子竟為自己求情,哈勒炎頓時羞憤至極。
看那秦昭冷冷不為所動,謝雨柔不再猶豫,雙膝跪地:“侯爺,放了他吧,如今哈勒圖已死,羌渠各族已經(jīng)混亂,那好戰(zhàn)之人一定會趁風作亂,哈勒炎身為羌渠皇子,定能收復各族,不再侵擾大周?!?p> 那秦昭冷冷注視于她:“你可知這不是兒戲?!?p> 謝雨柔聲音堅定,仿若當年李尋昭立軍令狀:“侯爺,雨柔愿用項上人頭擔保,哈勒炎定不會再犯大周?!?p> “項上人頭?”秦昭瞇著眼,撅住謝雨柔的下頜,一字一字地問:“為他?”那聲音寒冷,冷如冰霜。
看他二人如此情景,哈勒炎仿佛靈魂失守,上去搶奪謝雨柔,“柔兒,跟我回去。”那手尚未拉近,就被秦昭殺龍鞭一鞭劈開。秦昭另一只大手環(huán)住謝雨柔細腰,將她抱向身后,對哈勒炎怒目而視:“哈勒炎,此乃我夫妻之事,用不著你操心?!?p> 那周圍人見此情景,正要偷襲,就聽得“嗖嗖”兩聲,那箭正正射在了偷襲之人的臉前,直插入地。
看那哈勒炎向秦昭兇猛而來,謝雨柔再不愿躲在身后,向前擋住秦昭身軀,對哈勒炎說:“你還不快走。”
“跟我回去?!惫昭茁曇舻统?。
“不,不可能!”謝雨柔搖搖頭。
“跟我回去!”哈勒炎大喊,雙目通紅。
“不!不可能------”謝雨柔淚如泉涌,“侯爺答應放你生路,你快走吧?!敝x雨柔替秦昭說出那話。那秦昭被擋在身后,聽出謝雨柔聲音哽咽。那心中醋意早已化為兇猛火焰,此刻已經(jīng)熊熊燃燒。
看那二人緊緊相貼,還有剛才秦昭所說那“夫妻”二字,那二字在哈勒炎心中宛如尖刀插在心口,哈勒炎悔恨當初放謝雨柔離去,此一別,恐真的再難相見。那眼中情緒復雜,似深情,似不舍,似仇恨,似憂愁,似絕望,似離苦,真仿若生離死別般,讓秦昭看著咬牙切齒,若不是謝雨柔擋在身前,真恨不得活剝了哈勒炎的皮。
“我走了------”哈勒炎終于知道此刻已經(jīng)無力挽回。
臉上的淚水噼里啪啦的掉下來,謝雨柔點點頭。那哈勒炎不再留戀,轉(zhuǎn)身離去,那手下眾人也一一撤退。
看哈勒炎已經(jīng)安全離去,謝雨柔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那滿臉淚水還沒有來得及擦干,秦昭此刻已經(jīng)怒到極致,周身冷冽如三尺冰寒,臉如寒霜,不再看她。
“侯爺,我------”那話還沒來得及說下去,秦昭已經(jīng)背手離去。那漫山遍野的兵士不知何時,也早已經(jīng)隱去。
只留謝雨柔獨自一人站在那里,孤零零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