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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花未成終羽起

歸家之旅(十)

繡花未成終羽起 芮樂 2043 2019-10-17 17:25:00

  有時一人思考確有奇效,可在一人不及理論時,經(jīng)人點撥更是茅塞頓開。雖說任吉羽這三月中的細小之處自然已是想不起來,可不少關(guān)鍵之處也未忘記。

  此信內(nèi)容為何,竟不得讓信使送去??偤妥罱l(fā)生的事,怕只有商議邊疆一事才會如此謹慎。

  既然如此,自己便不得將身上有信一事傳出。

  “小姐,待會兒就…就用晚膳了,你的頭飾有…有點偏移,我?guī)湍阏戆伞!?p>  小院中只有那掃帚唰唰聲,直到在小院中清掃落葉的相柳看見她家小姐回來,那唰唰聲便停下。而相柳掃帚還握在手中便跑了過去。

  她家小姐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有心事未處理,此次歸家感覺并沒有怎么令小姐開心。已經(jīng)站在任吉羽側(cè)面的相柳看她家小姐未回話,便識趣的閉嘴。

  又識趣的走開重新去清掃方才那區(qū)域。

  “相柳…幫我摘下發(fā)飾吧,晚膳我不去用了。”

  掃帚剛落地,任吉羽的言語便脫口而出,隨后往屋內(nèi)走去。她即將再次離家去到另一個熟悉的地方,這種感覺很復雜。

  這話讓手握掃帚的相柳愣了愣,不過去了趟書房,她家小姐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老爺批評了她?

  相柳看著她家小姐從小院門口走至廂房門口,放下掃帚咬咬牙跑了過去。

  “小姐……”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明日一早便得啟程回汕城,所以來幫我摘下發(fā)飾吧,而且我已經(jīng)吩咐膳房備兩碗面條送來?!?p>  突然要摘下發(fā)飾,且不去用晚膳,自然會讓相柳存在疑惑,這是任吉羽可猜知的。

  畢竟算來,相柳不知她家小姐所經(jīng)歷的到底所為何事。畢竟追尋事物,必定會承擔知道此事的后果。

  而任吉羽希望相柳永遠都不會涉及這些事。

  “這么快…就得回去了嗎?”命令已下,相柳自然得照辦。幫她家小姐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的摘下發(fā)飾,將那盤著的發(fā)絲又放下。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黑長的發(fā)絲披在自己身后,那眼神仿佛自己不認識自己一般。

  是啊,自己即將又會長時間偽裝成男兒身,又何苦非得讓自己再次熟悉女兒身的自己。

  想到如此,望著銅鏡出神的任吉羽啼笑一聲,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這世道。

  “相柳,我不愿意分享背負之物,自然就得先將背負之物解決掉,才能一身輕松?!?p>  如此委婉說出,任吉羽希望相柳能聽明白話中何意,而她也不希望再多說什么。

  端來的面被兩人吃完后,碗被相柳端去送回膳房。任吉羽則是留在屋中,準備一些明日要帶走之物。

  其實歸來未帶何物,同樣歸去也不會負重前行。

  畢竟她的衣櫥中不是粗布衣裳,就是女子正裝,這讓她能攜帶何物去?任吉羽索性坐在床榻邊上,準備準備就歇息。

  那日的衣物一歸來便被自己清洗,至今日想必已晾曬干,相柳方才也已經(jīng)應(yīng)允下幫她取回衣物。

  這時的她自然沒睡意,要還是以往這時肯定又不知跑哪兒去活躍去了??扇缃竦乃呀?jīng)不容許自己分神去到處活蹦亂跳。

  索性從衣櫥中取出一件金絲繡邊粉白披風,而后走在小院的石桌前坐下。三月前的自己站于此處拿劍揮舞,三月后的自己坐于此處回味無窮。

  “落霞…不為落下。”

  看著天邊的一抹余暉,她喃喃自語道。不知是說這遠處的天地銜接處還是她的佩劍。

  她佩劍為落霞,只因小時候得到此劍時,自己實在不知取何名才合適,她爹也給她多點提醒,可都不如意。當她抬頭看向遠處的斜暉,正在落下的霞彩時,便想到落霞二字。

  她已然決定全身心投入接下來的事中,同時盡量避免府中他人與此事扯上關(guān)系。

  第二日一早,任吉羽便起身離開自己的小院。昨夜的她或許因為想明白一些事,睡得非常舒爽。

  換回那玄色衣物的任吉羽重新束起發(fā)絲,束腰再次勾勒出那細腰。只是此次歸去與歸來時不同的是,她臉上多了一副簡易的面具。

  在馬廄,她爹與她娘仍是候在那處,不過未隨行任何侍從。只有一個相柳站在一旁。

  并未多話,任吉羽也不想與她們寒暄幾許,并不是久別,不必弄得那般傷感,可她終是免不了回頭再看幾眼。

  所以任吉羽二話不說,將面具戴穩(wěn)當,確認落霞與信封都在身上,便策馬離開了任府。

  再度經(jīng)過那橋。

  留下她娘在此處守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縱使已經(jīng)消失在不遠處,她娘仍是滯留在馬廄后門,看著離去的方向。

  在任吉羽離開的這幾日兩兄弟都被召見進宮,連同太子孫星洗。原因很簡單,太子終日昏昏度日,而這賦予眾望的兩兄弟又跑去辦一普通人家的白事。

  皇上被他們?nèi)託獾牟惠p,他只其他幾位皇子私底下的明爭暗斗,索性找個借口將他們?nèi)诱僖姸鴣怼?p>  明爭暗斗一事他怎會不知,他也是那么過來的。

  “皇上,伽噲殿下與伏淵殿下求見?!币转q匆匆忙忙的從門口進來,向坐在書房批評太子的皇上匯報著。

  正在氣頭上的皇上看了眼孫星洗,聲音渾厚的朝易猶揮揮手說道?!白屗麄冞M來看看!”

  這聲音在這書房中回響著,極具威懾力。太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微低著頭,不愿言語,也未有任何動作。

  “兒臣伽噲參見父皇!”

  “兒臣伏淵參見父皇!”

  “你們二人還知回來!是宮中實在無事處理了嗎?居然二人都去替一普通百姓辦白事!”

  這句話如同咆哮一般的說出,這事在他聽聞后異常生氣,他們二人何時如此無所事事!

  低著頭的孫星洗極力忍住自己的笑意,可還是無用,發(fā)出一點小小的笑聲。他倒也是沒想到,這兄弟二人居然去幫百姓辦白事。

  辦喜事兒沾沾喜倒是說得過去,辦白事兒嘛他還真想不明白。孫星洗小心翼翼的瞟了那兩人幾眼。

  他知這二人詭計多端,形影不離。不過倒也是他從小便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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