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池玉介紹完碧泉在他人口中的為人,安和決定還是不去尋她。雖然碧泉為人不錯(cuò),但她與碧泉無任何瓜葛,沒有可尋的必要。
但任楚就不同了,她想去將碧泉尋到!有些問題是池玉也不了解的?!翱ぶ?,任楚有一事相問,那茉憶姑娘是何人?”茉憶是誰?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出仿佛茉憶的級別很高。
“茉憶是母后的隨身丫環(huán)。若公子還記得上次在狩獵據(jù)地將弓箭遞給你的那位,便是了?!卑埠拖肓似?,想起她們上次是見過面的,若她還記得那位。
“任楚記得,不過我以為皇后身旁的那位才是,看來任楚愚鈍了!”原來那佩戴牛角狀腰佩的便是茉憶。任楚心中一驚,若真如自己所猜想那樣,此刻碧泉不是很危險(xiǎn)?
“郡主!任楚此次不忍如此!本是她們有錯(cuò)在先,碧泉姑娘全程為受害者,還請郡主讓任楚去尋她!”任楚向安和行禮,請求她幫此忙。自己不敢耽擱太久,因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公子,安和本就管不到這些事!”沒想到她會(huì)請求自己,安和也很無奈,因碧泉不屬于郡主殿,無非必要她也無法管轄到那區(qū)域。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任楚也是心中有些可憐碧泉。
“不過公子,你難道真是覺著碧泉可憐才想幫她嗎?”任楚做為一名習(xí)武之人,怎可如此心慈手軟?尚且還去幫一名丫環(huán)。
想到如此安和心里多少不太舒服,從今天早晨,任楚的事便一直跟這碧泉有關(guān),難不成真如她們那些人所說?
“郡主別誤會(huì),碧泉姑娘是因長得些許像我堂妹,所以于心不忍!”如此情況下也只有撒下這謊,她自己也只能賭安和郡主知道任家對外所傳任楚是爹爹堂兄的兒子,而任楚堂妹則是任吉羽。
安和眉頭輕微一皺,有些質(zhì)疑的看著她。被盯得快要慌亂的任楚覺著郡主不知此事。
“公子和公子堂妹的關(guān)系甚好?”安和終是選擇相信她。
或許是任楚救過自己的緣故,又或許是任楚逗自己開心一事。在任楚面前,安和自己愿意當(dāng)個(gè)什么都不知的人。
“不錯(cuò),只是任楚已經(jīng)許久未見堂妹。見到碧泉姑娘時(shí)才有那親近之感?!奔热粡囊贿M(jìn)城開始便是充滿謊言,那任楚便必須從現(xiàn)在到未來將謊圓完。“既然公子是兩位哥哥派來的,那安和便有義務(wù)!”說完,安和起身讓池玉帶路向殿外走去。
而任楚因著急尋找線索,全然忘記孫伽噲與孫伏淵吩咐她盡量不讓安和出殿的事。
安和與任楚兩人穿過幾條巷道,終是在離皇后宮殿不遠(yuǎn)處尋到了茉憶,可茉憶否認(rèn)自己將碧泉帶走一事。“郡主此事沒有證據(jù),可不能冤枉茉憶??!”正打算趕去皇后宮殿的茉憶很詫異被她們突然攔下。
也沒想到,郡主尋她竟是為了碧泉那丫環(huán)!
而安和見她不說,便一直拖延著她。“郡主,茉憶還趕著去服侍皇后娘娘,茉憶便先退下了!”遇見如此糾纏,自己只想著趕快脫身,誰知這安和竟一直在這兒攔住自己!茉憶盡量忍住自己的氣憤。
“茉憶姑娘,還請自己深知自己的身份言行!”任楚看出茉憶在忍住怒氣,看來還真有兩下子!怪不得能成為皇后的隨身丫環(huán),這能忍耐之人可是難得啊!
而任楚則需護(hù)住安和,這性子如此惡劣之人又怎能讓她對郡主有要求呢!
“不好意思郡主,這位貼身侍衛(wèi)茉憶怎么沒見過?就算是新來的,郡主也沒找人教她這宮中的規(guī)矩嗎?”見郡主身旁的侍衛(wèi)也敢向她頂嘴,茉憶只能借那侍衛(wèi)向安和撒氣。
任楚想嘲諷的反駁些什么,安和攔住了她?!安槐啬悴傩模究ぶ髟摴芙陶l,不該管教誰,不用你來指揮?!币姵赜駨牟贿h(yuǎn)處走來,自己也便沒必要和氣的來拖延時(shí)間。安和立馬變了態(tài)度,這茉憶是她早就看不慣的一趾高氣揚(yáng)的丫環(huán)?!澳侨簩m女處理結(jié)果也是本郡主下令。”
“還有,方才我的貼身侍衛(wèi)說得對,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別什么貓貓狗狗都來隨意指揮本郡主!”安和緊盯著茉憶將話說完,她將要打破這以往別人認(rèn)同她的格局!
今日的安和一反常態(tài),那犀利的眼神是池玉很少見過的。一個(gè)高雅的郡主在今日已變得嚴(yán)厲兩次,池玉覺著自己跟著郡主多年終還是未了解過她。
回到郡主殿后,安和的怒氣似還未消,池玉與任楚一時(shí)不知如何來讓她消氣?!俺赜?,那碧泉現(xiàn)在在何處?”安和自己平息一會(huì)兒后,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池玉。
見郡主已經(jīng)自己平息怒氣,池玉舒了口氣?!盎乜ぶ?,池玉已經(jīng)將她放于殿內(nèi)偏房,在茉憶房內(nèi)尋到她時(shí),她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池玉將碧泉那時(shí)的情景如實(shí)匯報(bào),碧泉身上的傷痕讓她看著都難受。那茉憶不僅濫用職權(quán),還如此無條件傷人!
“嗯,你帶人去看看她。公子可否同我去尋六哥?”將碧泉安頓好的事吩咐下去后,安和便與任楚出了殿。
安和并未去尋孫伽噲,而是帶著任楚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荒涼院落?!肮邮遣皇呛芎闷姘埠蜑楹螏銇泶恕!卑埠瓦€未等到任楚問出口,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公子肯定也驚異于今日安和的表現(xiàn)!其實(shí)那種性子才是安和真正的自己。”
“我從小在宮中長大,被要求很嚴(yán)格。不得對他人發(fā)怒,不得對他人無禮,不得玩弄他人,甚至不得太過活潑。只能安靜的刺繡,安靜的賞花,安靜的蕩秋千,高雅的做這個(gè)郡主?!卑埠驼f著低下頭。
她頓了頓又說道:“呵,無奈于這刻板的規(guī)矩,又就只有六哥和七哥知道真正的我是何樣!那時(shí)其他哥哥們都夸贊我,只有六哥和七哥知道那樣的我并不開心。而前不久你對我說的那一席話,讓我知道了,原來還有他人能理解我!”
“今日之事,讓我也明白許多事本不該忍耐!若忍耐下去,那便是承認(rèn)自己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