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離開,將我留下。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方才是故意的?!?p> 聽見郁勁這般說的任楚禁不住笑出了聲,將酒瓶放下后認真的看向面前這位認真的公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猜錯了,小子那二字還真不是故意的,有些字是慣性,能脫口而出!”
在說此話時,任楚一直盯著郁勁,她想知道郁勁會有什么表情變化。結(jié)果再次令她失望,郁勁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就連眼神都沒移動過。
這讓任楚不得不驚嘆,這人定力真好,特別適合小時候扎馬步!
“好了,既然相識一場,也沒必要再逗你。方才確實是故意激怒你的,不過我只是想知道昨夜碧泉經(jīng)歷過什么,還有……為什么會遇見你,實在無意冒犯,我至少得知道她昨晚的安危?!比纬妼嵲跓o趣,便嘆了口氣將那時所想全部告知郁勁,不然要真的惹怒了不好處理。
況且跟一眼睛都不怎么眨的人比定力,簡直就是尋了一條死路。還不如早些坦白,說不定還能成為摯友呢!
“而且,方才你出場時那眼神實在令人不敢靠近,不如就將計就計咯?!币娝€是沒有反應(yīng),任楚倒吸口氣想了幾句趕忙說出,心里不免想著這人是塊木頭吧!
似乎明白過來任楚說的意思,郁勁想了片刻開口說道:“你放心,昨夜沒有做對不起碧泉之事,途中遇見她一人,便……將她送回客棧。若你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問碧泉姑娘,反而要如此拐彎抹角?”
郁勁答應(yīng)過碧泉不能將昨夜之事告知任何人,既然答應(yīng)下來便得做到。
聽郁勁說完的任楚差點笑出聲,若是她情緒沒有那么差,會這么大費周折嗎!
“我又不傻,明眼人誰看不出碧泉姑娘的情緒不對。我直接問她,不就相當(dāng)于直接惹怒她嗎!”任楚無奈的對郁勁擺擺手,雖說自己也是女子,但此刻只用當(dāng)個心思細膩的‘男子’。
不過任楚聽他說完那些話,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也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冷漠,或許就是長了一張冰山臉呢!
聽任楚說完的郁勁沒有任何表示,興許是有些擔(dān)憂碧泉,因為看那時池玉姑娘似乎一直再等他到來。一時間郁勁不知道面前此人到底信不信得過。
就這樣兩人陷入了安靜之中,任楚想說些什么,可又想不到什么說的,總不會問他家在何方,從何處來吧!
“你……和碧泉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
在一陣安靜之后,一個突然的問題到來讓任楚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隨即她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得看著郁勁。這郁勁這么問,不會是對碧泉感興趣吧!
郁勁被她這眼神看的脊背發(fā)涼,不自在得動了動身子。
“什么關(guān)系……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比纬套⌒σ獾目粗魟?,面前這人不得不說還是有些有趣。
“不是你想的那樣,別誤會!”這句話讓郁勁明白過來了趕忙解釋道,這位任公子貌似誤會了他問此話的意思!他這么問只不過為了確保面前碧泉的安危罷了。
“得了,無趣。我與她們二人算得上是朋友嗎?也許吧!”任楚端起面前的酒杯看著杯中的酒若有所思的像自言自語的說著,說完又將酒杯放下,完全沒有飲杯中一滴酒。
這句話不知道為何讓她聯(lián)想到了突然離開的那人,他是否也會在某個地方看著杯中的酒想到這個問題……
“現(xiàn)在既然碧泉已經(jīng)歸來,似乎此處也沒有什么忙可以讓我?guī)土?,我便先告辭,明日再來看看碧泉。”
說完此話的任楚未等到郁勁叫住她,將銀兩放于桌上便起身往外走去。
其實郁勁還有些問題想問她,只不過一直在糾結(jié)怎么問才妥當(dāng),畢竟才相識沒多久,若是話未表達正確,指不定又得多些什么矛盾。
此時的她已經(jīng)離開客棧,跟上去也沒必要了。反正明日這任楚還會再來,到時候再問也不遲。郁勁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里暗自揣度著。
至于任楚為何突然離開是因為她突然想到,貌似之前吩咐的那碗面還在花園拱門門口放著!畢竟走的時候忘記告知林亦逵門口的面一事了!這已過了這么一段時間,那碗中的面可還吃得?
匆忙回府的已經(jīng)顧不得思考其他事,只得趕忙趕回去,那碗面可不能浪費。縱使這般想法,當(dāng)她途徑一個燒餅攤時,那燒餅的香氣仍是令她停住步伐站定。
既然那面很有可能已不能吃,那就給林亦逵帶兩個燒餅回去!
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楚二話不說便去將燒餅買上,提上三個燒餅的她樂哉樂哉的往府走去。
果不其然回到府中的花園門口,任楚拿起飯屜,發(fā)現(xiàn)表面的蓋已經(jīng)涼了,只是不知被裝在飯屜中的面條有沒有涼。
將面條拿到手的任楚便松了口氣,至少拿在手上心里安穩(wěn)些,踩在雪地上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觳阶呋貢康乃龑⑹种械臒灲唤o林亦逵,確認面條沒有涼后,才去檢查沈嵐的特征。
任楚發(fā)現(xiàn)沈嵐的呼吸明明很平穩(wěn),可為何她還是未醒來?難不成因為女子的體格與男子的有差異嗎!見此狀況她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若是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不清楚!
“對了!亦逵兄可還記得昏迷前的事?”檢查完的任楚再次坐回林亦逵旁邊,想了想語氣平緩得問道。心中疑惑歸疑惑,有些事該問清楚還是得問清楚。
將燒餅?zāi)笤谑稚?,未動一口的林亦逵看著躺在地上的沈嵐停頓片刻才回答道:“記得。任楚兄可是有什么問題想問?”
任楚順著他的眼光也看向躺在地上的沈嵐,林亦逵將書房內(nèi)所有能取暖之物都給沈嵐蓋上了,可也不見得沈嵐除去平穩(wěn)的呼吸,有任何其他動靜。
這林亦逵輕皺的眉頭,嚴肅的表情無一不在告知在場之人他的擔(dān)憂。
“確實有一事相問,還望亦逵兄如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