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本領的人站在殿中等候著他們父皇的責備,知此行的意義為何,也知到底為何?;噬想m是憤怒,但他也知最終綁走安和之人是誰,說到底也只剩下懊惱的心。
“……”在這一刻,面對站在殿中的幾人,皇上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畢竟易猶曾經(jīng)是他身邊的得力之人,如今綁走安和的也是他。
只剩下嘆息與懊悔。
“父皇,此次回到汕城,始岡竟不知城中乃至宮中的安防已出現(xiàn)松懈!已然出現(xiàn)紕漏,還望父皇加強城門與宮門防護!”面對殿中凝固般的空氣,孫虞淖最先發(fā)表出自己的意見,雖然他知此時不是說此事的時候。
此話明顯有針對性,聽出話中深意的孫伏淵沒有看向他,縱使不知他此時的神情,也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四哥此話怎講,明知道易猶不是普通宮中之人還如此言說,是帶著怎樣的想法?”知其意的孫伏淵側身挑眉看向他,立馬淡定的將話鋒轉回去。此話很明顯在暗指他與哥哥的防護不當,但孫虞淖忽略了此次易猶是來自父皇的身邊。
“七弟應是明白四哥何意。”
并沒有多說,孫虞淖適當?shù)慕Y束了此話題,端正的站在那處等候著父皇開口。
皇上面對他們的表現(xiàn)感到大失所望,沒想到他們二人在這關頭竟還斗嘴!說來也是奇怪,清南這人只與始岡斗嘴,自己從未見過清南與其他人出現(xiàn)這場面。
“還望父皇放心,易猶已被抓捕,兒臣們會加大力度,定尋到安和的下落!”
倒是方才還在憂愁另一人的孫伽噲,被他們二人的斗嘴給拉回現(xiàn)實,周圍沒有表示的這幾人,令他最先往前一步向父皇承諾的說道。
“哎,你們這般,朕怎是放心?倒是孫修文,你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皇上聽見自己六子對自己的承諾,心中怒火自是減半,只得擔憂又無奈的對六子言道。接著言語皇上便將手上拿著的奏折往桌上使勁一置,話鋒一轉,嚴厲的聲音回蕩在殿中。
在門外候著的霍契禮與眾侍衛(wèi)都不免被那殿內傳來的怒吼聲給驚住。
愧疚得低頭站著的孫星洗沒有回應,因為他知道這場事故本是計劃好的,卻又沒想到發(fā)生了意外。那個本是要娶的姑娘半途被人換下,這也是始料未及的。
“父皇,此事不可怪罪大哥,是我們忽略了其中的變數(shù)……”一再退縮的孫星洗,令孫伏淵那種感覺愈發(fā)強烈,他凝視片刻孫星洗,失望的主動往前一步承認著此行自己的錯誤。
“父皇,此行箐予也有錯,還請下令懲罰!”孫伽噲見形勢的嚴峻,單膝跪地憤慨的請命道。他已經(jīng)指望不上他們大哥能做出什么令他們滿意的反應。
皇上緩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企圖候到孫修文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退縮!可從目前看來,是不會等到他開口了!他……終究只會回避問題!
無奈的朝他們揮揮手,示意二人站回原位,這一下午皇上倒也不是一件事沒想過。他仔細思索過此行的變數(shù)在何處,以及兇手到底是何人帶來!
“起身吧,朕此次雖不知孫修文又在干什么,但究其原因,終究也是朕不謹慎,才會養(yǎng)虎為患!”皇上一只手再次輕揉起自己的額部,在說此話時頭疼的感覺再度出現(xiàn)。
“行了,你們之后有什么計劃都去實施,務必把安和給朕找回來!除了孫修文,其余的都退下!”
話音一落,孫伽噲等人便行禮識趣的往門口走去。他們都知道父皇歷來更偏愛大皇子,也就是太子,無論他們其余皇子怎么努力,太子再怎么荒廢,都只會更偏愛太子些。
雖說這高高在上之位,他們二人不屑,但為了維持國度,只有留下宮中的地位,繼續(xù)努力調和著。至于扶持太子上位,此是他們娘親離世前吩咐的一件事,如若不是如此,他們又怎會一直扶持一個不是廢物,卻又勝似廢物之人!
孫虞淖在日常中看來也是無所謂,畢竟他更愛游山玩水,以及見著那些官員知道他身份時的滑稽模樣。
他們三人雖不屑于此,但他們皆知爭奪皇位中,自是有人!
如今他們二人心中已各自暗暗做下決定,至于他結局的好壞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他們三人回到各自的府中已經(jīng)深夜,周圍一切都陷入安靜,除了鳥獸蟲鳴,便只有風吹過耳邊的聲音。
接下來的時間,孫伽噲除去尋找安和,便按照父皇傳來的密令加強了城門的守衛(wèi),城中的巡邏,以及進城的嚴格檢查。同時命人張貼招兵令,面對國度大面積招收新兵。
招兵令在城中各處墻上張貼出,一時間,消息便傳遍了大街小巷,城頭城尾議論的都是招兵令的內容,不少人因招兵令的條件而動容。
六皇子府內,任楚手上捏著剛從街上揭下的招兵令氣沖沖的走進書房,將手上的招兵令一掌拍在桌上質問道:“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在各個城中大量張貼告示都不愿告知任楚嗎?”
如若不是她今日溜出府,又怎會發(fā)現(xiàn)已張貼幾日的招兵令,原來從頭到尾她都被蒙在了鼓里!
“還能有幾個意思,此招兵令是給國度所有想為國效力之人機會加入,條件豐厚。貌似公子不需要走此徑吧!”孫伏淵翻看著手上這幾日收到了自薦信冷靜的回答道,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打亂思緒。
“在此處質問,公子倒不如多與六哥去尋些安和的下落,至少不會耽擱手上的時間。”
“什么叫不需要走此徑?每人待遇應當相同,且我有習武基礎,理當加入才是!”很明顯,孫伏淵的說法并不能說服她,任楚雙手撐在桌面,見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越是氣惱的湊近一些繼續(xù)質問道。
孫伏淵輕輕放下手中的自薦信,抬起頭直視就在自己當前非常近的任楚。二人的距離仿佛對方的呼吸都能吹到自己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