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蕭傾城又帶著金多多去逛街了,走的時候還給高飛轉(zhuǎn)了三萬塊錢讓他買菜用。
高飛收了錢心里實在放不下那女子的事,便在她們出門后不久打個車來到了那家婚介所。
這家婚介所開在一棟小區(qū)的門面房里,里里外外披紅掛彩裝修的十分喜慶。
可是這在尋常人看起來喜慶的店面在高飛眼里卻是陰氣森森,陰氣之盛直讓他后背發(fā)涼。
“好奇怪,明明這么重的陰氣可是卻沒有陰魂在??扇舨皇怯写罅筷幓昃奂?,又怎么會有這么重的陰氣?”
高飛心里疑惑重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一進門幾個工作人員正無聊的玩著手機,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走過來笑著說道:“帥哥你好,你是來找對象的嗎?”
“不是?!备唢w擺擺手,歉意的說道:“我進錯地方了,不好意思?!?p> 高飛粗略打量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家婚介所,此時在婚介所二樓之上,一個禿頂大胖子正瞇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
“這小子有鬼。”禿頂胖子對身旁的手下說道:“這個店已經(jīng)被大檐帽給盯上了,這小子再來的話盯緊他,如果他是來偵查的就把他給做了?!?p> 高飛并沒有走遠,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家婚介所的可疑之處。
所以他一直在周圍徘徊著,企圖能遇到一些陰魂打聽點情報。
可是直到晚上他也沒有遇到一位陰魂,這附近仿佛是陰魂的禁區(qū)一般。
高飛的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他忍者饑餓躲在一個黑暗偏僻的小巷子里偷偷觀察著,直到那家婚介所的員工關(guān)燈下班他才不甘心的準備離開。
剛轉(zhuǎn)身就迎面走來兩個手持金屬球棒的青年,他們有說有笑的似乎是沒看到高飛。
高飛對他們也沒在意,就在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其中一個青年突然拿球棒砸向了他的后腦。
“邦~”
金屬的球棒砸到高飛的后腦上竟然傳出了金鐵相擊的聲音,手持球棒的那個混混震得虎口發(fā)麻險些把球棒丟在了地上。
“干嘛?”
高飛莫名其妙的摸著后腦,他只覺得有人輕拍了他的后腦一下,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人是在攻擊他。
他不滿的說道:“你們找我有事?”
那兩人見狀直接嚇傻了,另一個人不信邪的揮動球棒砸向高飛。
高飛見狀本能的伸胳膊格擋,可這一擋竟然把球棒彈到了那混混的頭上,那混混的腦袋當場就裂開了。
“媽??!”
另一個混混抹了一下臉上濺的血才反應(yīng)過來,他把球棒一扔驚慌的逃跑了。
高飛此時也懵了,他看著地上的死尸不敢相信自己失手打死了人,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巷子口又來了十幾個手持各式武器的混混。
他們二話不說的就對高飛發(fā)起了攻擊,有了之前的教訓高飛只是抱著腦袋防守,連還手都不敢。
各種刀槍棍棒打到他身上,他只覺得有人在給他按摩一樣。最終他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奪過了一把砍刀。
接著眾多混混就驚駭?shù)目吹礁唢w把那把砍刀揉成了一個圓球,然后兩手一合將其拍成了鐵餅。
高飛此時的心情簡直是難以言喻,他兒時曾經(jīng)是鐵桿超人迷,無數(shù)次幻想他可以像超人一樣無所不能。
現(xiàn)在,他真的實現(xiàn)了,這讓他有種在做夢的荒誕感。
那些混混見狀頓時撒腿就跑,邊跑邊說道:“必須讓老大請那位出馬了!”
高飛見他們跑了也沒有追,只是看著身上被砍的如破布條一般的衣服有些頭疼。
他彎曲雙膝蓄力跳了一下,竟然直接跳到了三層樓那么高。
高飛落地時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他擔心被人看到所以并沒有再跳。
他遺憾的搖搖頭說道:“可惜不能飛,也沒有鐳射銀。”
正要悄悄離開的時候,在巷子口又走來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袖長褲西裝的人,他還戴著帽子和口罩。
此時正值盛夏,現(xiàn)在雖然是夜里但仍然很炎熱,可這人穿著這么厚的西裝卻沒有一絲汗水。
白衣人二話不說的就沖到高飛身前一拳打向他的腹部。這人的速度極快,尋常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高飛雖然驚詫于他的速度之快,但仍然游刃有余的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拳頭。
白衣人拳頭被抓,他抽了幾下沒有抽出來,另一只手便豎掌為刀干凈利落的將手腕斬斷了,詭異的是竟然沒有血流出來。
高飛被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那人一掌拍到了腦袋上,這人的掌心用朱砂畫著一個詭異的符箓。
腦袋被拍高飛只覺得一陣眩暈,等他恍惚過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身體一頭栽倒在地上,而他已經(jīng)變成了魂魄。
“這他喵的什么情況???”
高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靈魂說道:“我這就死了?我這生命也太脆弱了吧!”
那白衣人見狀并不吃驚,他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個用紅絲線繡滿符箓的黃布口袋將高飛的靈魂裝了進去。
與此同時正在十幾里外的飯館里吃飯的金多多抽了抽鼻子,她倏地站起身看向了高飛的方向。
沉著臉對蕭傾城說道:“高飛出事了,他靈魂的氣味消失了?!?p> 高飛被制服后那白衣人撿起地上的斷手放進了口袋里,之后抽出身上的匕首扎向高飛的心臟。
“叮~”
他全力的一扎竟然只在高飛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白點。
“太完美了,這身體不僅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而且靈魂離體之后靈魄不散生機不絕,不會腐爛。”
白衣人摸著高飛的皮膚驚嘆不已,片刻后他喃喃自語道:“我若能借尸這具身體,東安分閣的閣主之位非我莫屬?!?p>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把高飛的身體扛在了肩上,用腳踢了一下那個小混混的死尸對在遠處觀望的那些混混說道:“這個人你們不用管,自會有人來處理?!?p> 白衣人說完就離開了,他走后不久巷子口就停了一輛面包車,在車上下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用裹尸袋將那具死尸裝了起來。
他們走的時候順便把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混混陰魂也給帶走了,看他們配合默契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干。
白衣人扛著高飛的身體上了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住所。
一回到住所他就拿出一疊符箓把門窗都給貼了起來,然后迫不及待的施展邪術(shù)準備把自己的靈魂轉(zhuǎn)到高飛的身體里以此來取得身體的控制權(quán)。
這種邪術(shù)有兩個版本,高階版本叫做奪舍,施術(shù)者可以強行吞噬或者擠走身體的靈魂,自己取而代之。
低階版本叫借尸還魂,此術(shù)只能對沒有魂魄的尸體施展。
施術(shù)者靈魂雖然可以控制尸體的行動,但身體因為沒了靈魄仍會和尋常的死尸一樣自然腐爛,所以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具身體。
這個白衣人掌握的就是借尸還魂法,就在他即將開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那樣做?!?p> “誰?”
白衣人嚇了一跳,他警惕環(huán)顧四周說道:“什么人在這鬼鬼祟祟?”
“別找了,我在這?!倍喽鄶[弄著白衣人舍棄的死尸,一只手捂著鼻子嫌棄的道:“味都這么大了你還用呢?也真是難為你了?!?p> 白衣人戒備的道:“你是什么人!”
“那個人是我朋友,你最好乖乖的把他的魂魄給我交出來?!倍喽嗷顒又种刚f道:“等我自己動手你可就沒好果子吃了?!?p> 白衣人感受著多多身上散發(fā)的壓迫感,猶豫了一會之后回到了那具死尸之中。
然后在身上掏出了那個黃色的袋子,打開口把高飛放了出來。
高飛重獲自由之后第一時間回到了身體里,魂魄出竅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殼的烏龜一樣,毫無安全感。
掌握了身體以后高飛的底氣瞬間足了起來,他大大咧咧的往沙發(fā)上一坐,揚著腦袋對白衣人說道:“說說吧,那個婚姻介紹所是什么情況?”
白衣人冷笑道:“我只是不想和你們發(fā)生沖突,又不是怕你們。我憑什么告訴你?”
多多聞言眼睛一瞪,上前就是一頓暴打。白衣人在她面前就像不會走的嬰兒一樣毫無還手之力,被打的直學狗叫。
“我說!我說!別打了!”
挨打之后白衣人屈服了,他想了一會說道:“那家婚介所只是我們仙……”
“噗!”
一句話沒說完白衣人的靈魂突然如燃氣被點燃一般爆燃了一下,瞬間化為靈力消散于天地之間。
高飛嚇了一跳,金多多卻皺眉說道:“他的靈魂應(yīng)該是被下了自絕咒,只要他出賣組織就會觸發(fā)。
看他剛剛的樣子,他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被下了咒?!?p> “這么說那家婚介所背后的勢力不簡單啊?!?p> 高飛也冷靜了下來,他猶豫的說道:“繼續(xù)查下去肯定會得罪一些了不得的人?!?p> 多多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既然已經(jīng)卷進來了,那就追查到底唄?!?p> 高飛也只得點了點頭,他一是仗著自己現(xiàn)在不缺錢不用為了生計奔波,二是突然得了一副超人的身體他想做一些行俠仗義的事。
好吧,說白了就是他的中二之魂熊熊燃燒起來了。
接下來兩人將白衣人的住所搜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東西。
最后臨走的時候多多用妖火把那具白衣尸體燒的連灰都沒剩,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