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國內(nèi)最早與韓國企業(yè)聯(lián)手打造高端整形服務產(chǎn)業(yè)鏈的郭氏企業(yè),需要裴天明的那塊核心資產(chǎn)并不奇怪。但,我還有一些疑惑需要郭諾親自為我解開:“裴氏企業(yè)市值不小,你們打算怎么吃掉它?”
郭諾從西褲兜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方盒子,正是他送我的那種雪茄。他很自然地分享給我一支,“裴氏這幾年經(jīng)營不善,賬面的漏洞很多,恐怕這次的年報會被出具‘無審計意見書’,到時候問題大公開,它的市值縮水三只之二都是少的。另外,他的資產(chǎn)里面至少有一半是負債,你說,如果你是裴天明,一個奮斗了大半輩子,后半輩子只想和女人快樂逍遙的老土豪,會不會著急把公司處理掉?”
我笑了笑:“可裴天明這個老狐貍卻狡猾得很,一邊想賣公司,一邊又想把核心資產(chǎn)隱藏起來。”
郭諾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是啊,你說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呢?”
我抽了一口可愛的雪茄,透過煙霧問郭諾:“高家的合作對象是你吧?高喚媽說是裴天明請我查他妻子出軌的事情,可裴天明后來自己又找過我?!?p> “高家的合作對象是我,但我沒讓高喚媽請你去調(diào)查歐陽美?!?p> “所以,調(diào)查歐陽美的事是高喚媽自作主張?”,我冷哼了一聲:“真比塑料姐妹花還不如啊?!蔽要q豫了一下,終于問出了一個我不太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之前向裴天明推薦我做他的婚姻咨詢師的人是你吧?”
郭諾遲疑了一秒,才沉聲答道:“是我?!?p> 我懶得說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他的為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可能會將我置于危險當中么”這樣的話,因為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沒那個資格質問,他也沒那個義務保護我。
但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那為什么是常雨林找到我去見裴天明?”
“我想大概是裴天明那會正和常雨林拉關系,所以想表現(xiàn)自己什么事都不隱瞞他吧?可惜,聽說后來弄巧成拙了。再有……”郭諾猶豫了一下才道:“也可能是常雨林聽說裴天明會找你,怕你有危險,所以才陪你一起。以后來發(fā)生的事情看,常雨林沒判斷錯?!?p> 我不知道郭諾是怎么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也許是女王大人告訴他的。但無論如何,聽他這樣說,我心里都特別開心。我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仍舊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錄音筆的?”我不知道此時郭諾是否心中對我有所愧疚,但我仍然想抓住這個時機將自己想了解的問題全部問清。
“Lisa閨蜜的那個賭棍男友,還不起賭債,只能放出風說自己有個天大的豪門秘密?!?p> 我笑了:“看來我只是比你早了一步,承讓承讓?!?p> 郭諾知道我在故意氣他,他笑了笑,然后很大度又好像不愿與我一般計較似地說:“不客氣?!?p> “看來Lisa的閨蜜也沒看起來那么傻,還知道出賣我而禍水東引,免得給自己惹麻煩?!?p>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權衡的利弊,也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郭諾頗為認真地看著我:“如果你將錄音筆給我,那么你也可以徹底從這場大亂局中脫身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此刻我腦中一直模糊不清的拼圖已然找了十分重要的一塊,但還有個問題始終困擾著我:“那常雨林呢?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可以么?”郭諾沒有立刻回答我,他的雪茄已經(jīng)燒完了一部分,大概是怕弄臟我租的房間,他向前探著身子,用下巴點了點乘著蘇打水的水杯的方向,詢問我是否可以將燒完的部分折斷在里面。
“嗯”,抽雪茄是件越寂寞越舒服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郭諾坐在一起享用,所以這個場景對我來說既驚喜又美好得有點不真實,我需要消化一下。
郭諾從新坐直,看著我的眼睛問道:“你對他很感興趣?”
“沒有,誰會對他感興趣!”我好像......答得太快、太著急了。
郭諾別有意味地笑了笑,此時他的頭靠在沙發(fā)上微微地仰起,所以看我的樣子就好像在“俯視”我,這種探詢甚至有一點戲謔地注視,讓我緊張。
“他是我的競爭對手,KC資本一直有意要裴氏這個殼子,但這次他應該是和張家聯(lián)手的。畢竟對于KC來說,裴氏的價值只是一個上市公司的殼子,KC沒有必要,也不能吃獨食,他必須邀請一家境內(nèi)企業(yè)共同享用裴氏?!?p> “張家?Cynthia張?”我又想到了那個明媚開朗的漂亮女人。
“對,Cynthia張的父親是這個圈真正的教父,有他的支持,常雨林自然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p> 我避開與郭諾的對視,在心里想偷偷地想,如果下一秒我告訴他錄音筆已不在我的手里,他會怎么對我,厭惡的離去?還是客氣的道聲再見從此行同路人?
“對不起,錄音筆我已經(jīng)給別人了?!痹诠Z面前,我很難太沉得住氣,所以嘴巴沒有受到大腦的約束。
郭諾垂下眼簾,他長長的睫毛將他真實的心情掩蓋得很好?!拔以缇筒碌搅?,你已經(jīng)把它交給你的雇主了?”郭諾頓了頓,繼續(xù)道:“可我很懷疑,歐陽女士是否有那個能力利用好它?!?p> 我在心里不禁感嘆所有人對歐陽女士智商的評價居然都是一樣的。
“我只能告訴你,不是歐陽美?!蔽矣X得自己做了最大的讓步,我是不可能告訴郭諾我將錄音筆給了誰的。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嗯,我了解了。”郭諾十分平靜,“五月一向很有原則,如果你不是一直這么有原則,可能你心里的那個人也早就敢告訴你,他很,在意你?!?p> 我腦子轟的一聲!這算什么?郭諾在和我表白?還是在故意逗我?
我努力地冷靜下來,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我拒絕了他的要求,郭諾決定小小地“打擊報復”我一下,所以臨場發(fā)揮出了一段從來沒存在過的他對我的感情。
我心里突然像喝了苦艾酒一樣,味道復雜而難以言喻。但有一點我非常的肯定,就是如果郭諾此時開口再多說一句讓我將錄音筆給他的話,哪怕有任何那樣的意思,他在我心里的形象都將徹底崩塌。好在,他沒有那樣做。
“很晚了,我先走了?!惫Z掃了一眼手表,說道。
“好,我送送你?!蔽覍芙^郭諾的要求這件事心里很不落忍。
走到樓沒口的郭諾忽然轉過身:“你哪天離開W州,我們可以搭伴坐飛機?!笨煲x去的郭諾忽然輕松地建議道,就好像剛才的一切對話都沒發(fā)生過。
“好,我提前告訴你?!币鼓幌?,郭諾的眉眼便如杭州最翠而挺拔的竹,既英氣又秀麗。
“再見。”郭諾笑著注視著我的眼睛,和我道別??粗Z我忽然覺得,如果剛才不是在室內(nèi),而是在這月色下,我大概會答應郭諾所有的要求。
郭諾的車子在拐角處消失,而我仍杵在原地。
鉑金賽流
感謝無心的大力支持! 各位寶貝們,今天收到了后天下午2:00上新版網(wǎng)站-現(xiàn)代言情頻道熱門分類推薦的通知, 本書的任何一個進步都離不開你們的鼓勵和支持!是你們讓我每天都充滿幸福感的工作!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