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總得想個辦法才是
施雁雖說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zhǔn)備,但是在聽到幼笳親口承認(rèn)之后,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在那邊已經(jīng)完婚,洞房花燭夜做點該做的事也是正常,不過他們的這種姻親明顯不太符合常理的狀態(tài)。
此時又不是在千年之前,甚至也不是在前朝。某些禮教日盛的今天,別說是尋常人家的閨女,就算是她們出身皇室的公主,能夠改嫁的都是愈發(fā)少見了。
當(dāng)然,即使如此,施雁在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僥幸的。
如果幼笳能夠保持完璧之身,再加上來自皇室的恩寵優(yōu)待,相信以后她想要再招駙馬的話,自己的兄長還是能夠接受,并且十分有機會的。
但是現(xiàn)在……
這個話題已經(jīng)被幼笳剛才的言論堵死,施雁也沒有多少心思去了解她的夫君如何,所以又說了其他一些家常話后,看著時間已然不短,她便起身告辭。
因為關(guān)系匪淺,所以幼笳也親自出門相送,不過快要走到宮門之時,二人便正好遇見了進(jìn)宮而來的衛(wèi)禮之兄弟三人。
幼笳早就知道他們有出去游玩的習(xí)慣,但是基本上每次都是獨自出去,頂多帶上一兩個自己院里的侍衛(wèi),現(xiàn)在突然遇到三兄弟同時行動,這讓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絲狐疑。
施雁見狀知道幼笳有話要說,她便先行告退,獨自出去了。
“五哥?你們這是出去做什么了?”
幼笳直接問道。
“呵呵,自然是出去玩了一圈,小妹可別告訴爹爹,否則五哥我又要挨訓(xùn)了?!?p> 衛(wèi)禮之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顯然已經(jīng)家常便飯。
“哦……原來是這樣……”
幼笳又道:“那你們快回去吧,萬一在路上碰見爹爹,那可怪不得我?!?p> “嘿嘿,哪有這么巧的事,小妹放心?!?p> 衛(wèi)禮之說完就招呼兩位兄弟一起往里走。
“等等,七弟你丟下。”
“???”
衛(wèi)廉之雖然不知道五哥為什么不對阿姐實話實說,但是既然他選擇保密,那么自己作為共同進(jìn)退的人,自然也會選擇保密。
但是現(xiàn)在……
“怎么?咱們姐弟之前可是最好了,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不見,你跟著我去我那兒,姐姐我給你在洛州帶了不少好玩兒的東西?!?p> 衛(wèi)廉之一聽這話,頓時臉上一喜朝她跑了回來。
“咳咳……”
衛(wèi)禮之也停下腳步,他自然知道,小妹和七弟的關(guān)系最好,所以單獨讓他留下的話,再加上那些“好東西”的誘惑,說不準(zhǔn)連一刻鐘都堅持不了,七弟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會抖漏出來。
“那個……小妹啊,咱們邊走邊說。”
幼笳哼笑一聲,對于這幾個兄弟的脾性,她最是清楚不過,現(xiàn)在看來果然有事。
在回去的路上,衛(wèi)禮之便剛才在琵琶街上的所見所聞全都說了出來,他比幼笳年長個兩三歲,所以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并不想讓她知道,現(xiàn)在眼看紙就要包不住火,無奈之下只得把事情說了個半真半假。
衛(wèi)禮之拋開找麻煩的真實目的,只是面露難色的接著道:“我們?nèi)藢に贾菰L一下他,順便幫小妹把把關(guān),看看他為人如何。哎……實在沒想到會看到這么一出不想看到的熱鬧。”
六皇子衛(wèi)義之此時也在旁邊附和,一直點頭說道:“幼笳啊,我們也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昨天在和你說完之后,就已經(jīng)打算親自過去看看。你別多想,剛才街上的事不少人都看到了,可不是我們故意設(shè)的局?!?p> “就這事?”
幼笳的臉上有些無語,滿不在乎的問道。
“小妹啊……”
衛(wèi)禮之的神情中滿是愕然:“這事……不小了吧?!?p> 然而幼笳卻依舊不以為然道:“我還當(dāng)是怎么了呢,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去了?!?p> “呃……”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一時也有些不太明白,小妹為什么對一個這么影響名聲的事如此不放在心上。
“阿姐?”
幼笳剛走半步,衛(wèi)廉之便跟著走了過來,然后笑呵呵道:“等等我,你給我?guī)У氖鞘裁春脰|西???”
“自然是好玩兒的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p> 說完,她便帶著七弟一同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對于兩位兄弟剛才說的事情,幼笳卻是沒有怎么放在心上,此時她一直在想的是,什么時候出宮過去一次。
涼國建國的時間并不算長,絕大多數(shù)的規(guī)矩律法都是遵循舊制,或是前朝,或是當(dāng)?shù)乇緛砭图s定俗成的東西。
對于一般的公主來說,出嫁之后自然是要出宮去和駙馬住在一起。當(dāng)然,因為地位的差別,就算出去之后,也是享受君臣之禮。
然而這種情況對于她和陳積來說,并不適用。
一來,這里的公主就她一個,而且深受父皇母后的偏愛,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招的駙馬的話,那也是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會把她留在宮里。
二來,就和那施雁所說的一樣,陳積來到這里之后,主要的身份已經(jīng)變成了質(zhì)子,連他在洛州剛剛提上來的世子都不算了。
幼笳對這些自然可以不管不顧,但總不能就這么明目張膽的過去,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爹爹和母親那邊就不太好交代了。
總得想個辦法才是……
前御史府門前,盧伯正在門前指揮著,兩個家丁分別上了兩個梯子,正在大門上方更換著匾額。
他們先是把之前的“秦府”二字換下,然后重新掛上嶄新雕刻出來的“陳府”二字。
“盧伯?盧伯?”
梯子上的家丁叫了好幾聲,才讓盧洪正回過神來。
臺階上的那個牌匾,他已經(jīng)看了將近半輩子之久,現(xiàn)在就這么被輕易的換下,他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雖說前本家在前段時間就已經(jīng)被抄家發(fā)配,但是直到這兩個字被換下,他好像才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家是真的已經(jīng)消失了。
“你看看,我們這次對齊了沒有?”
盧伯點了點頭:“齊了齊了,在釘子那兒扣好了,可千萬別因為粗心給掉下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