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明媚,依舊是鳥語花香。
常樂起了個大早,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不禁讓人心曠神怡,一掃前日的陰霾。
勤勞的人們依舊開始了一天的勞作,街道旁飄來了早點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常樂叫起了陳云揚一起到街邊吃早點,陳云揚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都能隨意的走動了。
一個人若是撿了條命回來,實在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墒顷愒茡P此刻并不高興,可口的早餐也是味同嚼蠟一般。
先前陳云揚已經(jīng)將自己的命輸給了常樂,如今又欠常樂一條命。人情是世上最難還的一件東西,也是最值得去還的一件東西。
小攤的老板小心翼翼的端上了兩位熱氣騰騰的豆腐腦,說道:“兩位請慢用?!?p> 常樂端起一碗嘗了一口,皺起了眉頭,又吐了出來。立馬阻止剛要喝下去的陳云揚,小聲說道:“小心,里面有毒?!?p> 陳云揚立馬放下碗,就要上前教訓(xùn)小攤的老板,卻被常樂一把拉住了。
“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回去。”說完拋下一錠銀子就與陳云揚離開了。
小攤的老板鍵兩人離開,立馬收了攤子。旁邊立馬出現(xiàn)幾個身穿黑衣,腰帶上繡有一條白鯊的漢子圍了過來。
“他們居然沒有喝下去,看來我們這次行動又失敗了。”小攤老板搖頭苦嘆道。
客棧的房間內(nèi),常樂與陳云揚坐在一張桌子旁,沉默了許久。
“我想這件事一定跟白鯊幫脫不了關(guān)系,很顯然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們兩個人。在這個鎮(zhèn)子里敢這么光天化日殺人的,也只有白鯊幫敢做了?!?p> “難道白鯊幫果真跟我丟失鏢銀的事有關(guān)?”
“以前我不敢確定,但是現(xiàn)在我干確定,此事絕和他們有所關(guān)聯(lián)?!?p> 常樂接著說道:“今天他們沒有毒死我們,我想以后他們會想著法的弄死我們。所以以后我們凡事都要非常的小心,稍有不慎,我們就萬劫不復(fù)了?!?p> 兩人一直聊到正午,也是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無論什么時候,餓了就應(yīng)該吃東西,常樂也從來不委屈自己,除非是手上沒錢了。否則該吃飯的時候常樂一點會吃上最好吃的東西。
不用說陳云揚就知道常樂要去的地方,這也是常樂經(jīng)常去的地方。
此時杜娟的小酒館內(nèi)已經(jīng)來了些客人,杜老板見常樂走了過來,立馬迎了上去,笑道:“常公子里面請?!?p> 當(dāng)他看到身后的陳云揚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小酒館對面的酒樓上,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端坐在一張桌子面前。桌子上放滿了山珍海味,少年人卻未動下一筷子,只是一手搖著折扇,一手端著酒杯,細細的品著酒。
看著常樂走進了小酒館,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
常樂照舊要了一壺酒,幾樣下酒的小菜。雖然這是常樂經(jīng)常吃飯的地方,酒菜也是杜娟親手端上來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常樂小心翼翼的吃了每一道菜。
也不知常樂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本事,只要酒菜里下的有毒,他一口就能嘗出來。
常樂喝了杯酒,瞥了陳云揚一眼,示意他這里的酒菜是安全的。
杜娟那靚麗的身影走了過來,說道:“兩位慢用,還有一道常公子最喜歡吃的紅燒全魚馬上就好了。”
“只要是杜姑娘親手做的菜,都很合我的胃口,我也都很喜歡吃?!背沸Φ?。
“燒魚可不是我的拿手菜,若是我燒的魚端出來,你們吃了之后肚子一定會痛上一天?!?p> “正好我肚子有點癢,不如就吃一條你燒的魚,讓肚子痛一下?!?p> “常公子可真會開玩笑,好了我去看看菜做的怎么樣了,二位慢用?!?p> 片刻功夫,杜娟就端上一道熱氣騰騰的紅燒全魚??墒嵌啪甑碾p手卻微微有些顫抖,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杜娟將魚放在桌子上,魚頭正對著常樂。
杜娟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二位請慢用。”目光注視注視著常樂,眼中充滿了關(guān)切之意。
杜娟又將目光掃向了她剛剛端上來的魚,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常樂對這條魚不感興趣,最好不要碰這條魚。
這條魚到底有什么可怕之處?難道被人下毒了?杜娟明明知道這條魚有問題,但為何卻不告訴常樂?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
小酒館對面的酒樓上那位錦衣華服的少年,依然平靜的喝著酒,但是掩飾不了他內(nèi)心的激動。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那種將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心情,讓他很有成就感。
“常樂呀常樂,你的樂已經(jīng)嘗夠了,也是時候嘗嘗死是個什么滋味。尤其是死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手里?!?p> 說完放聲狂笑,似乎常樂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計劃之中。能將別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人,通常都會發(fā)出想這種狂笑。
“來,我們就嘗嘗這魚有沒有杜姑娘燒的菜好吃?!?p> 常樂說完就將筷子伸向了盤中。杜娟的一顆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正想勸阻,可是欲言又止。
正當(dāng)常樂撥動了一下魚身的時候,忽然魚嘴里射出一道寒光沖向常樂的前胸。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云揚驚呆了。向來都是聽說別人在菜里下毒的,可是哪里見過在菜里放暗器的。
眼見常樂這次是在劫難逃,杜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常樂就這么死了?
當(dāng)然沒有。不僅沒死,甚至都不曾受傷。
那暗器打向了哪里?
當(dāng)然沒有打在常樂的身上。
常樂的筷子上卻多出了一枚飛鏢。飛鏢緊貼著常樂的衣服,常樂都能感覺得到從飛鏢上傳來的寒氣。
這飛鏢做的很是精巧,表面泛著青光,顯然是淬了劇毒。常樂若是晚那么一絲接住飛鏢,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而且是永遠的躺在地上。
“這魚沒洗干凈吧,里面還有這么大的臟東西沒有洗掉??磥砣羰浅粤诉@魚,我不僅肚子會痛,而且連命都會沒有?!背钒腴_玩笑的說道。
杜娟看見常樂毫發(fā)無損,有些欣喜若狂,但是卻又這么也高興不起來。
只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不是……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p>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我也知道你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在別人耳中這或許只是句安慰的話,但是這絕對不是安慰的話,這是一句發(fā)自肺腑的真心話。
店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杜老板親自小跑了過來。連連賠罪,正準(zhǔn)備說一大堆的好話。
常樂立馬打斷了他,說道:“做這道菜的廚子是誰?帶我去看看?!?p> 可是當(dāng)他們?nèi)N房的時候,哪里還看得到半個人影。
直覺告訴常樂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