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手一抖,茶碗砰然摔在地上,摔得個四分五裂的,也嚇了蘭風和落顏一跳。
落顏過去扶著蔣瞳,慌張地問:“小姐,小姐,你這是怎么的了?!?p> “沒事?!笔Y瞳手還微微地抖著,將落顏的手抓緊:“我沒事?!?p> 蘭風要去叫小丫鬢進來收拾,蔣瞳卻叫住她:“蘭風,一會你和落顏把這里收拾好就行了,我跟你們有話說,去把門關好?!?p> “是,小姐?!?p> 門關好了,窗關好了,蔣瞳正色地說:“落顏,今天早上我跟你說有人在看我們,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p> 落顏一驚:“莫不是姚公子?”
“對,就是他?!笔Y瞳篤定地說:“以后有關于他的事,哪怕是什么細微的,他接近我們府里的任何人,做了什么事,如果你們知道都留個心眼告訴我,還有一件事就是,去跟表小姐身邊的大丫鬢秋葉打好關系,若姚展跟表小姐有什么事,都及時跟我說?!?p> 二個丫頭面面相覷,小姐忽然這般嚴肅地說話,而且防的還是比較陌生的姚公子,倒真是奇怪。
蔣瞳看她們一眼,臉色鎮(zhèn)定:“那個人不安好心,你們要記著這一點就是了?!?p> “是,小姐?!?p> “好,收拾東西下去吧,這事你們留心眼,但別說出去了?!?p> 這姚展心思還真是多啊,經(jīng)了前一世,她現(xiàn)在怎能不防。
開了南邊的窗,風夾著雨襲來,遍體微寒。
她還是站得定定的,她不能怕,也不要怕,姚展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已,她不能再因他而亂了自已的人生。
還雨果然持續(xù)下了二天,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才放晴,吸飽雨水的花木在陽光下都欣欣向榮起來,昨天晚上和父親下棋下得晚了些,蔣瞳還有些犯困,坐在床上怔怔地看著新插在瓶上的花。
落顏掛起帳子:“小姐今兒個倒是遲醒了?!?p> “是啊,我母親起了么?”
“一大早的出去了?!甭漕伔銎鹚?,給她換衣,再凈了臉,給她梳好頭發(fā),輕聲地說:“小姐,今天早上奴婢和蘭風一早就出去買花,蘭風在暗處看著,又發(fā)現(xiàn)了姚展,那姚公子這般行徑,定是不安好心,蘭風說他還跟著奴婢走了好些路,直到進了巷子才沒再跟著了?!?p> 蔣瞳垂下眼眸:“你們知曉就好了,往后必須防著他?!?p> “小姐,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亢孟窈退皇呛苁煜??!甭漕伷婀值貑枴?p> 蔣瞳沒說出來,但是卻心里暗忖著,這般任由姚展無恥下去,只怕傳出去了自已的聲名都會受損。
她得想個法子才行,前世姚展與林家是有婚約的,好像是他姑媽家的女兒林彩月。
“蘭風,你拿些銀子悄悄地去外面找個人打聽打聽姚家,再細微的事也好好聽,但是你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是侍候我的人?!?p> “奴婢省得的?!?p> 傍晚的時候蘭風就跟她說:“小姐,可都打聽得清楚了呢,那姚家以前也是挺風光的,可現(xiàn)在的姚家家主只在工部上任,姚家也不比從前,姚展在家里排第二,上面還有個哥哥,下面還有個庶出的弟弟,姚展打小讀書,據(jù)說是聰慧好學,十分了得,年少就出名,進入松山書院跟高大師讀書,所以姚母十分寵愛他?!?p> 蔣瞳打斷她:“他是不是有個姑姑嫁到林家?!?p> 蘭風很是驚訝:“小姐,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只說就是了?!?p> “是的,他有個媽媽嫁到那林家,只生了個女兒就是林彩蝶,還有個庶女也是養(yǎng)在他姑媽的名下,叫林彩月,與純夏縣主交好的那個就是林彩蝶。林家門戶雖小,但是有個姑姑在宮里侍奉著皇后娘娘,十分得皇后娘娘的倚重,聽說刺繡很是了得,那純夏縣主也時常入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便是因此才和林彩蝶交好的吧,而且聽說姚家還有意想和林家結親?!?p> “是讓姚展娶林彩月嗎?”
蘭風卻搖頭:“不是的,姚家說的是林家的嫡女林彩蝶。”
上一世姚展娶的是林彩月,而姚展殺的是林彩蝶,這中間莫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現(xiàn)在看來,姚展是還沒有訂親了,她倒是想去推一把,畢竟前世有姻緣的事,這一輩子應該多多少少有些關聯(lián)的。
但是要怎么推一把呢?現(xiàn)在卻還沒有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