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發(fā)現(xiàn)?”
白起連忙過去看看,發(fā)現(xiàn)臥室的衣柜里有一件黑色衣服,巧的是,同樣也是連衣帽。
隨后,小胖子就立即被控制住了,按倒在地。
“說,這衣服是誰的?是不是你的?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卑灼饐枴?p> “是我的啊。怎么了、難道我買了這個衣服,我就犯法了不成?這……這簡直沒天理??!”小胖子不停的喊冤,欲哭無淚。
白起不為所動,開始問話:“那我問你,今天下午的時候,你是不是穿著這件連衣帽黑色上衣前往了十里長街烏衣巷的地方,并手持水果刀,刺傷了一個中年男人?”
“什么??!完全沒有的事??!我可是死肥宅好不好!我天天在家里好不好?你若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翻看我的扣扣,下午的時候,我一直在女I裝群里水群!里面有我的聊天記錄的!”
白起就看了看,果然群中都是他的聊天記錄。
但這并不能算什么。
萬一是別人替他聊天的呢?
所以白起再一次詢問那個守門的保安,問他:“那個黑衣連衣帽男子,體型是胖是瘦?”
“是個瘦子!瘦高瘦高的!”保安毫不遲疑的答道。
聽完之后,白起命令手下放開這個小胖子。
“抱歉,我們抓錯人了,因為兇手穿的也是黑色連衣帽的上衣,真的對不起。”
白起點頭示意之后,就立即帶人沖上了一樓對面的住戶。
而后二樓,三樓,四樓……甚至是頂樓。
全都一無所獲。
而這邊李云龍率隊前往的單元樓,也依舊是一無所獲。
白起頓時困惑了。
明明手機定位就是定位在這里的,可是挨家挨戶都搜完了,似乎沒有看到兇手的蹤影啊!
隨后,白起下樓又問下面的人,問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員。
他們說沒有。
而這時,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是保安。
“有事嗎?”白起接通,立即問道。
而電話那邊卻顯得很是激動:“警|察同志!快!快!他跑了!”
“什么?你說清楚?!卑灼鹱穯?。
“你們要抓的兇手,剛剛從大門出去!現(xiàn)在坐上了一輛車跑了!你們快去追??!還有那個……我都給你們提供線索了,你們能不能看有點獎勵啊?”
此時,白起是有點不信的。
他就問:“你確定是他?”
“確定,當然確定?。∥业难劬τ植唤?,就是他!沒錯!”
白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就一邊問道:“那他剛才跑出大門的時候,穿的是什么衣服?”
“是一件淺藍色的T恤衫!”
白起明白了。
過程應該就是在警|方搜查每家每戶的時候,這個兇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立即做出了潛逃的準備。
不僅躲過了排查,而且下樓的時候也是異常冷靜的,從而躲過了守在樓下的便衣對他的嫌疑。
但問題是,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是他對于查水表之事熟稔于心?
還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走,我們回去!”
白起領(lǐng)隊轉(zhuǎn)身再次前往一單元。
白亦璇納悶了:“白隊,兇手已經(jīng)跑出小區(qū)外了,我們不去追,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在這里搜啊?”
“我們追不到的,但我們可以抓他的同伙。”
白起看了看表,記住現(xiàn)在的準確時間之后,就再一次來到了小胖子的門前。
“咚咚咚!”
“又是誰???”
“你好,又是我?!?p> 小胖子:……
小胖子不情愿的走上前來開門,迎面便是兩個刑警沖了上來,直接控制住了他。
“哎哎哎!同志,你們都已經(jīng)說了我不是嫌疑人,為什么現(xiàn)在又抓我起來了?我冤枉??!”小胖子帶著哭腔大喊道。
“是不是嫌疑犯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不算,證據(jù)說了算。”
白起笑了笑,立即開始搜他的身,將他的手機拿了出來,打開電話記錄,里面是清零的狀態(tài)。
“同志,你看我手機,難不成你懷疑我,我跟兇手有什么聯(lián)系不成?”
小胖子急的都流汗了,繼續(xù)道,“同志,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干??!我向天發(fā)誓!我要是有半點假話,天打雷劈!”
“小白,幫我恢復一下電話記錄。”
白起立即將手機遞給了白亦璇。
……
小區(qū)門外。
白亦璇回到車上,連接筆記本之后,一陣噼里啪啦。
很快,白亦璇就再次趕來了:“白隊,好了!”
電話記錄恢復之后,白起就看到最近的一個主動撥打出去的電話記錄是在二十分鐘之前。
而五分鐘之前,正是白起看手表的時刻。
其中大概有十五分鐘,都是在排查樓房的。
所以在二十分鐘之前,就是小胖子和那個兇手通風報信的時間了。
“這個電話號碼就是兇手的,對不對?”
白起將手機屏幕,拿給小胖子看。
小胖子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他不是兇手,他就是我樓上居住的一個朋友而已?!?p> “幾樓?”
“七樓北戶。”
“那行,你們?nèi)ニ阉??!?p> 白起命令一波人,他們就前去了。
白起繼續(xù)問著小胖子:“你確定不要招供?”
“但我確實都是清白的啊!我剛才和他打電話,就是問他要不要開黑排位而已,真的!”
“你要知道,說謊可不是好孩子?!?p> 白起一臉凝重的看著他,顯得更加語重心長了,“我最后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坦白了,罪刑會減輕,但你堅持為了一個兇手而不坦白,那么你就是典型的包庇罪,坐牢的時間,完全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p>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毙∨肿硬唤煅柿艘幌隆?p> “那行,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證據(jù)。”
雖然面對每一個罪犯,白起都會給他們一個坦白的機會,但很多人都不會坦白。
他們覺得只要咬I緊牙關(guān),閉嘴不說,那么警|方就很難有證據(jù)定他們的罪。
資深點的罪犯也知道,根據(jù)拘留的規(guī)定,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一個人拘留的時間最長不能夠超過24小時。
也就是說,只要堅持在24小時之內(nèi)什么都不說,那么就會釋放,再次迎來自由的時刻。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這些罪犯在面對警方的質(zhì)問下而面無懼色,肆無忌憚。
白起嘆了口氣,甚至想要流下兩行獨立的淚水。
既然給他機會,他放棄了。
那么白起還有什么辦法呢?
嘆了口氣之后,白起從白亦璇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錄音筆。
按了一下開關(guān),錄音筆就開始播放了,里面?zhèn)鱽砹艘坏荔@I悚得令人發(fā)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