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山里的空氣是格外新鮮,絕對的天然氧吧,可秦起卻無心感受。
施眼大告訴過秦起要領(lǐng)之后,囑咐道千萬別告訴別人。秦起還在理解消化之時,便被施眼大叫著趕路去了。
“氣運(yùn)沉丹田,分合則合分,上下分下上,身若臨其境,行之若是飛,飛似空中行。這是什么呀?晦澀難懂?!鼻仄鸨г沟?。
“走吧,邊走邊讀,讀的多了你就懂了,走走走,你得是最快爬上眼山的?!笔┭鄞笠膊荒蜔┑?。
秦起無奈,在施眼大的催促下爬山,剛開始還好,走得還算輕快,越往上走腿越重,越走越顫得厲害,也喘得越厲害。施眼大也累的不行,一路上都在讓秦起快些,嗓子喊得都沙啞了。
“你真笨,多想想那幾句話,真是白教你了,你太慢了,我等不及了,我在山頂?shù)饶?,你快這點(diǎn)的昂。”施眼大說完似走似飛的輕松往山頂去,秦起還在休息功夫便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內(nèi)。
秦起想要好好休息一番,癱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喘著粗氣。突然覺得眼皮上一黑,不知不覺間施眼大湊在秦起臉上盯著他看。
“不是不讓你偷懶嗎?果然一試便知你小子不老實,快點(diǎn)起來,趕快給我上去。”施眼大沙啞著嗓子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秦起艱難爬起來,往半山腰方向去。只要一停下,就會聽到施眼大的沙啞嗓催促,秦起再無休息。
到了半山腰,施眼大不管秦起了,自己先獨(dú)自到了山頂,秦起一人踩著石子艱難前行一段距離,到了高處離近一看,再往上百余米完全是大石塊堆砌而成,
實在讓人擔(dān)心牢靠程度,秦起站在石頭下面大喊:“這是什么山,似要崩塌一般,怎么上得去?”
施眼大正躺在頂峰等他過來,聽到他喊便一躍而下,飛到秦起身邊。
“你喊什么?”施眼大道。
“這如何上去?一晃就要塌了似的?!?p> 施眼大撓頭告訴秦起,這上面的石頭都是他搬上來的,慢慢就堆成了這么高,另外兩座山也是,施耳豎和施嘴小搬上去的,三人一直在攀比誰的山最高,彼此都不想讓,便造成如此情況。
秦起試探的推了推石頭,看似還很結(jié)實,不過已經(jīng)沒有路走了,直上空中,秦起手腳并用攀爬了一陣,身體好像被撕裂一般,實在忍受不了,退了下來。
“這段石頭如何上去,如若不告訴我,我便將你這石頭推倒,看你如何與他們二人相比?!?p> 施眼大聽到很是慌張,慌忙擺手道:“不要,不要,我?guī)闵先ケ闶橇恕!笔┭鄞笸兄仄鸶觳玻緵]用什么力氣便飛在了空中,瞬間就到了頂峰。
秦起到達(dá)了最高處,身心覺得舒暢了很多,看著遠(yuǎn)處的景色,云霧繚繞在山間,似是仙山一般,爬上的勞累已然消去了一大半。
“此刻你有沒有理解剛才那幾句話?”施眼大側(cè)臥著,胳膊撐著頭,推翹個二郎腿問道。
“誰想了,累都累傻了?!鼻仄鸬馈?p> “得得得,別說話了,現(xiàn)在好好想想,快點(diǎn)坐起來?!?p> 秦起盤腿閉著眼睛,思考著剛才那幾句話。似是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道:“要懂得運(yùn)氣,氣可隨身而行,體內(nèi)之氣不但可以順行逆行,而且還可以分行,遇到之后還可以合在一起,丹田的氣體上面的能往上行,讓上身有個能量來源,也可以往下行,從而使腿部變得輕盈,身心和體內(nèi)氣體保持統(tǒng)一,行動就可以達(dá)到似是飛行的狀態(tài)?!?p> 秦起本身對運(yùn)氣就很熟悉,只是不懂得后面含義,突然睜眼道:“我懂了?!币豢词┭鄞笤谒呏v解。
秦起氣沉丹田,使氣在體內(nèi)分合幾股,重新聚合起來,來回訓(xùn)練了幾次,自有五分把握能夠運(yùn)用。
“趕緊下去吧,另外那兩個估計早已等的不耐煩了。”施眼大道。
施耳豎在山腳下一直盯著眼山腳下情況,似是想把眼山望穿,背著手踱步道:“怎么還不下來?這么慢,真是急死我了?!?p> 秦起往下一看,山勢太過險峻,不免有些擔(dān)憂,醞釀了好幾次也不敢嘗試,施眼大看到一腳揣在了秦起屁股上,秦起直接往前飛了一段距離,秦起在空中調(diào)氣運(yùn)息,快要落地之時,找到了些輕功的感覺,便一路如此下到山去。
已是日上三竿,施耳豎終于看到秦起,不耐煩的道:“你小子怎么這么慢?是不是施眼大告訴你些什么了?”
施耳豎的名字不是白來的,耳朵聽力特別好,就像施眼大的視力很好一樣。
秦起裝傻道:“他不讓我告訴你們,他傳給我了心法,讓我對付你們?!?p> “我就知道他沒按好心,小兄弟我告訴你,他們兩人都是壞人,我才是好人,我來教你我看家的本領(lǐng),到時候你只需幫我就行,你看如何?”
秦起點(diǎn)點(diǎn)頭,施耳豎開心的道:“嘻嘻嘻,最后贏的人一定是我。走走走,快爬快爬?!?p> 秦起每天都被施家三怪折磨著……
“你這段時間進(jìn)步不小,百余招之內(nèi),恐怕我也奈你不何?!卞鐡P(yáng)對鄭冰雪說道。
一月有余,鄭冰雪和趙葭便可下床行動,雖然還有傷勢,鄭冰雪可閑不下來,很久沒有練功,讓她渾身不舒服,一人起了個大早,彗揚(yáng)這巧如此,便一起練了起來。
“還不是彗大哥教的好嘛。”鄭冰雪捂嘴笑道。
“哪里,哪里,是雪妹妹天資聰慧,一點(diǎn)就通?!卞鐡P(yáng)道。
自從肖聰?shù)热俗吆?,彗揚(yáng)便只關(guān)心鄭冰雪和趙葭傷勢,明面上說是看趙葭,實際上想看看鄭冰雪,慢慢也熟絡(luò)了起來,彗揚(yáng)見她叫的太過生疏,就讓鄭冰雪從彗少莊主改成了彗大哥,而他也叫鄭冰雪叫了雪妹妹。
“彗大哥,我們再練上一練?!编嵄┑馈?p> “雪妹妹傷勢未痊愈,還是多休息一下吧?!?p> “不礙事的,這些天不曾練功,不知落后了姐妹們多少,我已無大礙,還需加強(qiáng)練習(xí)才行?!?p> “雪妹妹執(zhí)意如此,那便來吧,看招。”彗揚(yáng)道,揚(yáng)起劍和鄭冰雪切磋起來。
鄭冰雪使得風(fēng)花劍,功力提升了不少,很多招式上的瑕疵彗揚(yáng)也很耐心的給予了建議。
“雪妹妹,我看你招式中有股凌厲之風(fēng),好不似平時溫柔的形象?!卞鐡P(yáng)直言道。
“是嗎?我還真沒有知覺,戰(zhàn)斗之時只一心想著將招式發(fā)揮到最大程度?!编嵄┑?。
“這倒也符合武功的本質(zhì),就是擊倒對方。雪妹妹招式上算是不錯,只是內(nèi)功弱了些,還需加強(qiáng)?!卞鐡P(yáng)道。
“內(nèi)功修為實在是難,家?guī)熥允菂柡?,修為極高,可是對于我們來說,缺少了心法修煉,只懂一些吐納運(yùn)息?!?p> “這個不妨,天下武功,一脈相連,不會差出太多,這幾日我便指導(dǎo)雪妹妹一些內(nèi)功心法,以后多加修煉即可?!卞鐡P(yáng)豪爽道。
“如此太好了,多謝彗大哥了?!编嵄┯行┤鰦傻恼f。
彗揚(yáng)聽到頓時耳根通紅,渾身像是著火一般燙,只是笑著不說話,動也不敢動。
“你怎么了,三弟,像個木頭一樣站著?!壁w葭看到他們便走了過來。
彗揚(yáng)調(diào)整了一下神情,“大哥,沒…沒什么,我和雪妹妹在探討武學(xué)?!?p> “哦?是嗎?”趙葭露出一抹邪笑,走向鄭冰雪身邊,“雪姐姐,我來舞一舞這把劍?!?p> 趙葭拿起風(fēng)花劍如此順手,身法輕盈,姿勢優(yōu)美,招招清新,在清晨更顯清爽,不覺之間,似有飛花漫舞,竟吸引了幾只蝴蝶。
“大哥用的是什么劍法,真把這風(fēng)花劍的精髓舞了出來?!卞鐡P(yáng)只聽過這種故事,沒想到能親眼看到,毫不掩飾的贊嘆道。
“說來也巧,正和這風(fēng)花劍很是相象,飛花劍,只一字之差,拿在手中就像是長在了胳膊上一般。”趙葭舉起劍,慢慢欣賞道。
“葭妹妹既然如此喜愛這把劍,我便把此劍送給葭妹妹了?!编嵄┮膊恍狻?p> “雪姐姐也如此喜愛,我怎么能奪人之美呢。”
“說實話,葭妹妹剛才展示的劍法著實驚艷到了我,仿佛這把劍就應(yīng)該是葭妹妹的,說來都是我奪人之美了?!?p> “謝謝雪姐姐?!壁w葭一把抱住了鄭冰雪,一只腿翹在空中,少女極了。
經(jīng)常在一起,彗揚(yáng)自是對她們有另一面的了解,有時卻因為性別的原因,很多話題無法參與進(jìn)來,他看著她們便覺得十分美好。
繡女坊的眾弟子隨著趙風(fēng)韻走了過來。
趙風(fēng)韻見到彗揚(yáng),拱手道:“沒想到彗少莊主如此早起,真乃新一代青年的驕傲啊?!?p> “趙坊主過譽(yù)了,江湖之大,佼佼者如天上繁星,不可勝數(shù),在下不過其中一個而已?!卞鐡P(yáng)見勢,又道:“趙坊主似有要事宣布,在下先行告退。”
“彗少莊主無須避讓,當(dāng)聽無妨?!壁w風(fēng)韻道。
彗揚(yáng)便立在旁邊。
“你們師叔外出一月左右,至今無音信,恐有意外,為師欲派弟子相助,江湖兇險,可有誰愿前往?”
眾人躍躍欲試,總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樣子的,趙風(fēng)韻掃眼望去,大多武功太弱,難在江湖上行走,頓時心思沉重起來。
“師父,徒兒愿往,相助師叔師姐。”鄭冰雪跪下道。
“雪兒你傷勢未愈,還是好生療養(yǎng)吧。”
“師父,徒兒之前做了錯事,多虧師父寬恩,目前已無大礙,此次出行定不負(fù)師父期望!還望師父給徒兒這次機(jī)會?!编嵄┰俚馈?p> “娘親,我陪雪姐姐一同前往?!壁w葭道。
“你去什么去!你就在繡女坊好好待著,不準(zhǔn)出繡女坊半步!”趙風(fēng)韻喝道,趙葭跺腳生氣。
“那就鄭冰雪,譚雨凡,朱雨萍…你們幾人一起出行,如遇你們師叔,派會一人報信,告知為師進(jìn)展情況?!?p> “是,師父,弟子定不辱使命。”她們幾人齊聲道。
趙葭見鄭冰雪出行,便把風(fēng)花劍重新給了鄭冰雪,“雪姐姐路上多加小心,這把劍先拿著防身,等回來再還我不遲。”
“多謝葭妹妹。”鄭冰雪拿劍和兩位師妹一同出發(fā)。
彗揚(yáng)見鄭冰雪出去找她師叔,便無心久留,隨便找個理由想要離開,趙風(fēng)韻一心要挽留,也沒有好的理由,只得放彗揚(yáng)離去。
彗揚(yáng)本想去尚武堂尋肖聰?shù)热耍宦飞下犝f了很多關(guān)于秦起的事情,擔(dān)心秦起安危,思慮之下,南下去尋了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