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再無多想,帽子朝靈武扔去,自己像是帽子影子一般跟著,靈武把頭一撇躲過去了帽子,秦起趁機(jī)在他手腕處重重一點(diǎn),靈武只覺右臂一麻,使不出力氣,鄭冰雪便摔倒在了地上,咳嗽個不停。
“雪姐姐,你沒事吧?!鼻仄鸬?。
“我沒事,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在座的都想要你性命,趕快走啊。”鄭冰雪推著秦起離開。
“靈堂主,剛才還相談甚歡,我門人弟子剛到,你就下這般狠手,可是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啊?!壁w月華道。
“趙副門主責(zé)怪的是,方才是在下魯莽認(rèn)錯了劍,向趙副門主和這位女俠賠罪,多多擔(dān)待,正所謂禍不是禍福自至,《捭闔秘訣》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嘛,還要恭喜趙副門主啊。呵呵呵......”靈武笑聲中充滿了詭異。
“還為時過早吧。”趙月華提防著其他人。
“我只感覺到在梁上有一股內(nèi)力存在,沒想到在不起眼的角落竟然還有一人連我也感知不到,神功原來如此厲害,呵呵呵呵......”靈武又一陣狂笑,左手一甩,關(guān)上了客棧的門,封了秦起的退路。
“雪姐姐沒事就好,我在這個世上只有雪姐姐一個親人,怎能見死不救?雪姐姐只需保護(hù)好自己?!鼻仄鸬?。
鄭冰雪見秦起眼中多了許多的堅(jiān)定,心中莫名的對秦起多了一種信任,便退到一旁。
“梁上的那位也下來相見吧,在暗處算什么英雄好漢?!膘`武擔(dān)心那人暗中偷襲,便喊道。
一襲黑衣跟了秦起好幾天了,一直在他附近,不動聲色的跟著,秦起自是不知。在這客棧之中,也不找個座位,就喜歡梁上,看得整個客棧清楚,拿著一壺酒悄聲坐著,觀察著樓下的動靜,被發(fā)現(xiàn)之后,不得已下來。
黑衣翩翩,緩緩落下,悄無聲息的立在了地上,手上還不忘帶著那壺酒,原是一位少年,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沉穩(wěn)老成的氣質(zhì)。
“恕老夫眼拙,不曾識得少俠,還請少俠怎么稱呼?”靈武問道。
“在下并無名氣,也無師門,只身一人,無需知道?!焙谝律倌甑溃Z氣中似有輕視靈武的意思。
“哦?少俠還請?jiān)谂孕?,不要插手我們之事。”靈武感受到少年的內(nèi)力不弱,似有忌憚。
“我平生最愛看戲了,你們自便。”就近找了個板凳坐下,喝著酒。
“那最好不過了,”靈武轉(zhuǎn)身對著秦起,“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大遍個江湖都翻遍了沒找到你小子,沒想到主動送上門了,看來這是上天要讓我得到這捭闔神功啊。速速留下秘籍,我還可考慮饒你一條性命?!膘`武道。
秦起只聽王大金提起靈武,這一見果然如所說一般,為人狡詐,手段毒辣,看來需要小心才是。
“不就是本秘籍嘛,有本事就來拿呀,”秦起想先震懾住他們,“不過方才見到你這個老東西看到風(fēng)花劍如此緊張,怕不是心中有鬼?”
“你這個小子,老夫行的正,坐得端,心中坦蕩著呢,你小子要是再亂胡說,我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靈武心中自是緊張了一下。
“那古屋之事,真讓人好奇發(fā)生了什么。”秦起故意道。
“你小子廢話少說,趕緊留下秘籍吧。”說完便要動手,靈武害怕秦起在此傳了出去,想要先廢了秦起,至少讓他不能開口。
那黑衣少年彈起桌上一根筷子,便如箭一般射向靈武,靈武聽聲撤回身子,只見筷子從靈武和秦起之間緊緊實(shí)實(shí)插進(jìn)了墻中。
“你小子不是不插手嗎?”靈武指著黑衣少年道。
“我說了嗎?我只是說喜歡看戲,戲還沒演一半,你怎么就不讓人家說下去呢?真是掃了我的雅興?!焙谝律倌甑?。
“那老夫就先處理了你,再來收拾那小子!”靈武飛身到了少年身邊,便動起手來。
秦起看此機(jī)會,正想和鄭冰雪告別逃走,卻又被宗稗子給攔住了道,“小子,還是乖乖交出秘籍,貧道保你不死,說到做到?!?p> “你這個臭老道,不好好在山中修煉,跑到這里也爭這秘籍,難不成逍遙派改換山門了?”秦起道。
“你危害江湖,貧道為了江湖眾生,定也要將你碎尸萬段。”
“想逍遙派非觴子一心修仙,武功也已大成,沒想到你這老道戾氣如此之重,實(shí)屬逍遙派不幸!”秦起重復(fù)著王大金告訴他的話。
“你!你小子滿嘴胡話,靈門主說的果然沒錯,對付你小子就得直接干!”宗稗子被秦起氣得失去了仙風(fēng)道骨的風(fēng)度,甩起拂塵沖向秦起。
秦起看到拂塵竟如鋼針一般直逼自己,若是被刺中,身體定開了數(shù)百小洞,秦起并不慌張,出拳相對,宗稗子看到甚是不解道,“想要用拳頭對抗我的拂塵,真是笑話,既然找死,我就送你一程?!鼻仄鹌沧煲恍?,拳化推掌,右腿往前扎了一個馬步,掌背重重的打在了宗稗子的肋骨,讓宗稗子后退了兩步。
“這小子用的是什么武功,如此奇怪,還好內(nèi)力不強(qiáng),要不然我這肋骨非得斷掉不可?!弊诎拮铀尖獾?。
“這小子功力似乎長進(jìn)了不少,身法也變得如此奇怪,你可知是何武功?”趙月華問鄭冰雪道。
“弟子不知,從所未見。”鄭冰雪搖頭道。
“剛才是我大意了,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弊诎拮訑[好姿勢。
“誰小心還不一定呢,我要把你這把老骨頭好好的疏松一下?!鼻仄鹚俣瓤炝似饋?,圍著宗稗子邊轉(zhuǎn)邊打,宗稗子站在原地也只有應(yīng)付的功夫,毫無進(jìn)攻的機(jī)會。秦起卻也傷不了宗稗子,雙方交纏在一起過著招。
石冷君和鄭冰雪拔劍向前提了一個身位,想要上去參與戰(zhàn)斗,但被趙月華攔住了,“冷靜點(diǎn),我們等他們打個差不多,坐收成果?!笔渚皇菗?dān)心秦起被別人拿下,想要著急為山門立功,而鄭冰雪則一臉擔(dān)心秦起,想要上去幫忙。
“我上去是想對抗那小子,雪師妹是要幫他嗎?”石冷君道。
“要是《捭闔秘訣》被別的山門拿走了,對我們也是不利,帶著秦起一起走,再問他要來秘籍不遲?!编嵄┮膊豢词渚?,只是盯著秦起道。
“好了別吵了,雪兒說的有理?!壁w月華正欲幫助秦起對付宗稗子之時,客棧大門被推開了,又闖進(jìn)來一撥人,正是水火幫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客棧內(nèi)一時間全都是人,個個摩拳擦掌,拔劍出刀,擺好了姿勢準(zhǔn)備著打斗,可打斗也只兩處,四人而已。
打的不可開交的還有黑衣少年和靈武,兩個人打了一時間竟打出了一個擂臺似的空間,周圍的桌子凳子全都被踢飛,兩人就在那一來一回打著。
“這小子年紀(jì)輕輕,武功實(shí)在不低,不知是何來路?!膘`武思忖道。
黑衣少年似是看穿了靈武的想法道:“你這個老東西是想看我的看家本領(lǐng)罷,就算我使出來你也不一定知道?!?p> “哦?是嗎?你小子還是盡早使出來,不要等到老夫發(fā)力之后,你沒有了機(jī)會!”靈武功力增了幾成,身體似是著火一般,一股熱氣蒸騰而出,渾身也變得堅(jiān)硬起來。
秦起瞥見,心想,“這就是《律通心法》更高程度的內(nèi)功嗎?果然厲害?!?p> 黑衣少年貌似對靈武的武功很是了解,也不慌張,趁機(jī)又喝了一口酒,也使出了看家本領(lǐng),兩個人像是兩團(tuán)火焰在打斗一般,一紅一黑,時而分居兩側(cè),時而交纏在一起,時而上下分層,他們只管專心打斗,在外人看來簡直是神仙打架。
“這少年功力如此之高,卻也看不出是哪個山門的武功?!壁w月華看得清楚,江湖經(jīng)驗(yàn)也很豐富,還是看不出是何武功。
黑衣少年和靈武運(yùn)功對掌,雙雙往后退了三步,各自沒事。
“你可認(rèn)得我的武功?”黑衣少年道。
“你小子年紀(jì)雖小,武功著實(shí)不低,老夫深居堂中,對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膘`武辯解道。
“不知就是不知,哪來的這么些理由?!焙谝律倌赀瓦捅迫说?。
黑衣少年的武功客棧之內(nèi)怕是無一人知曉,這少年不是別人,姓張名特,張象后人是也,仁俠堂只在江湖上十多年,便消失了,客棧內(nèi)之人盡皆后來人,自是不知張家武功,絕影煞也只是在江湖上留有影跡,自是很少有人知曉,張?zhí)乇闶墙^影煞少主,自小混跡江湖,對江湖之事甚是了解,武功修行也是極高。
“老夫再來領(lǐng)教,不出百招,定把你打倒在地?!膘`武肩膀一抖,步伐往外劃著弧,手中招式醞釀不斷,氣勢恢宏。
“多年來也未曾好好活動了筋骨,這下可以好好活動一下了?!睆?zhí)胤畔戮茐兀_步后撤,雙臂攤在身前,等待著靈武的進(jìn)攻。
再看秦起,形意拳已經(jīng)被他運(yùn)用自如,各種招式切換,宗稗子根本不知接下來的套路,招式變幻似有千種萬種,摸不到規(guī)律,宗稗子著急了,用力運(yùn)氣,衣服、胡子和拂塵都像是被體內(nèi)的一股風(fēng)吹散四周,把秦起給震了出去。
“你小子招式如此奇怪,可惜內(nèi)力一般,待我取你性命?!狈鲏m重新化為鋼針,刺向正在倒地的秦起。
秦起看著拂塵朝自己逼近,近得可根根數(shù)清,反應(yīng)稍遲,心想還沒送完信物,下到九泉也無臉面對爺爺,卻也無力可施了。突然,風(fēng)華劍劍聲輕盈,和空氣摩擦發(fā)出輕微的清脆聲音,隨后挑飛了宗稗子的拂塵。
“弟弟,你沒事吧?!编嵄?shí)在忍不下去,決絕的出手救下了秦起。
“你們繡女坊是要和這小子一起是吧?”宗稗子怒道。
“你把他打死了,秘籍去哪里找去?”趙月華反問道。
“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弊诎拮右膊辉诤踵嵄┦欠袷抢C女坊弟子,出手和她打斗,鄭冰雪哪里是宗稗子對手,一個拂塵抽在胸前,便倒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