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裕妃就被魏忠賢給軟禁了,已經(jīng)四五天滴水未進了。
碰巧,這些天,我身子異常的沉重,大腿發(fā)腫了。
我也派宮女去看過裕妃,只是連她的面都不曾見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陷于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張瑛這些天也不見影子,我預感到了危機,只怕連自己的肚子也會不保。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軟禁了,連身邊的宮女也被換了。全部是陌生的面孔。
這些情況,皇上一定知道。他被蠱惑了,認為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也許,他認為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如果不是他的,他會容許我繼續(xù)肆意妄為,早要太醫(yī)給打下來了。
我想不通,張瑛究竟在這個陷阱中擔當什么角色?
我只覺得難受,在這個世上真的不容易;最令人心塞的是,自己親人陷害自己。
更為嚴重的是我失去了與我孩子的聯(lián)系,好像他已經(jīng)從肚子里走了;不過,他還在我肚子里。
我有幾天沒有見過太醫(yī)了,這是很不正常的。
不知道,過來多少天。有一個宮女來告訴我:“裕妃娘娘薨了。是被活活餓死的?!?p> 我知道,她是被軟禁了,連一點水都喝不到,更不用說食物了,她被活活餓死了。
我甚至見到了,裕妃臨產(chǎn)的那個晚上,口唇干燥,腹內(nèi)空空的裕妃,看著房間外面下著毛毛細雨,這房間的空氣異常的濕潤,就是凝結不了半點的雨水。在窗戶邊,她站在凳子上惦著腳,拿著一只破碗想接一點外面的雨水,可是只差了一點兒了,只要手能夠再伸出哪怕半寸,就能喝到水了。
裕妃的淚水已經(jīng)流干了。稍微不注意,手伸長了一點,腳下不穩(wěn),裕妃從凳子上滑落下來,整個人跌倒在地,只是,人再也站不起來了。她就這樣死了。
我的心絞痛不已。我知道,這個陷阱她也是一個犧牲品,我只是好了一點;得到了皇上的恩澤,不會送了命。而他們的目的就是我肚子的孩子,他們不讓我生下來。
那個宮女接著說:“你這孩子不是皇上的,沒有君恩你便生不下?!?p> “其實……”那宮女走了。
其實后面的言詞,我知道是什么。其實,他早已死了。他可是我第一個孩子,還沒有見到陽光便夭折了,這可是人為的。
“我可憐的孩子……”我的眼睛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這次我就沒有上次那么幸運了,幸虧還有太皇太妃保駕護航,魏忠賢有點忌憚,否者,我知道自己墳頭的草也有人那么高了。
我猜想這次太皇太妃不保我,或許她是聽信了魏忠賢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