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我不曾說謊,只要她能夠出去,那皇后之位就是她的;有了實(shí)際的權(quán)利,在乎那名頭干嗎?
一個瞎子還指望皇上會寵幸她,竇皇后只有抱著皇后的貞操牌坊日日等死吧。
“所以,你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從這里走出去;別指望她能憐憫你,你的路就在你自己的腳下?!?p> “她的脾性我知道,她是一個連救命恩人都不想留命的人;眼睛可以換,你做眼睛只是她的一時之念。這宮中爭做她眼睛的人比比皆是。”
這也是她的契機(jī),她只能這么做了,她沒了回頭路了。前面即使是懸崖峭壁,都要跳下去。
她和竇皇后是一丘之貉。竇皇后不管救命恩人的生死,雪兒枉顧親妹妹的生命。
這樣她倆才是勢均力敵的對手。
忽一日,文帝詔令:封雪妃為慎夫人?;蕦m內(nèi)外皆聞之。
在皇宮內(nèi)廷,內(nèi)侍們在到處尋找雪妃。
“雪妃前來接旨:雪妃,朕封你為慎夫人?!?p> 聲音震動內(nèi)廷,就連我都被這聲音驚醒。
只是令人詭異的是,一眾內(nèi)侍把宮門打開,他們走近的不是雪兒,而是我。
我掙扎著,卻脫不開身。
“接皇后懿旨,著雪妃前往椒房殿覲見皇后?!?p> 他們拽著我就走。
“皇上旨意:朕說誰是雪妃,誰就是雪妃?!?p> “皇上旨意:朕說誰是皇后,誰就是皇后;她只是擔(dān)著一個皇后的名頭,你才是朕真正的皇后。”
這些人瘋了,拽著我就走出北宮。
我看了看在北宮深睡的雪兒,她可是機(jī)關(guān)算盡,什么都沒有得到,還得在這寒宮中度過余生。
“你還記得那一年,你和太子被戚妃追殺,我正好遇見你們?!?p> “我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媳婦?!?p> “那是劉章不是你?!?p> “你錯了,我不敢回長安,坐在劉章的轎中,那時的劉章正在轎中酣睡。朕自然就打著劉章的名字?!?p> 諸侯王不經(jīng)宣不得回長安。
與我對話的雖然是一個內(nèi)侍,但是皇上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
“竇皇后,是你毒瞎的?”內(nèi)侍不敢作聲了,他也許不知道。
我也曾經(jīng)懷疑竇皇后是被雪兒毒瞎的,此時,我全盤否定了;至少,她被毒瞎一定得到了皇上的許可。
竇漪房不比呂雉差,有些甚至更加的強(qiáng);呂雉絕對沒有竇漪房那么心狠手辣,但凡呂雉有竇漪房一半的手段,現(xiàn)在是呂家的天下;而竇漪房卻不同,她可能會極力地發(fā)展竇家勢力,倒時又會面臨這天下是誰家之天下的問題。
因此,竇漪房必須瞎掉;否則依照竇漪房的雷霆手段,竇家比呂家更加的可怕。
當(dāng)然,下藥的是雪兒,她只是想做皇后;這些算計(jì)不僅皇上知道,也許竇漪房也知道;只是在她知道的時候,毒已經(jīng)在她身上扎根了。所以這毒不只是雪兒在下,還有一個比較的隱秘的人也在行動。
而這一切都是得到了皇上知情的。
我猜測,這毒的源頭還是如今的太后。
太后是親身經(jīng)歷了呂氏禍害劉家之天下。她顧忌的是外戚專權(quán)。
“皇上說了,你才是他此生最愛?,F(xiàn)在才是你回宮的最佳機(jī)會?!?p> “雪妃接旨,封雪妃為慎夫人。”
我看到他了,他與我多年的記憶有點(diǎn)相仿,多年來他長高了,也英俊了很多。
難怪我第一次與劉章見面,對劉章沒有什么印象。
他伸出手。我正跪著他呢。
我昂起頭,看著他。
“我的慎夫人,你還記得我嗎?”不是朕,是我。
印象越來越清晰了。是他,就是那個說要娶我做媳婦的小子。
他拉著我的手,我站了起來,冷不防就竄到他的懷中。
“這天下給她竇皇后,又何妨,朕只要你?!庇质请?,不是我。
“愛妃,只怕竇皇后不會饒過你姐姐!”
“其實(shí),朕從來就沒有臨幸過你姐姐,你姐姐有點(diǎn)幻想癥。”
我姐姐,我總是懷疑她不是我姐姐;我從來都不曾得到我母親的印證。就是雪兒待在我家中數(shù)天,我母親從來沒有表露絲毫異樣的感情。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不過,她怎么跟我長得太像了!她不是我的姐姐實(shí)在是想不通!
而這個騙局的就是竇皇后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設(shè)計(jì)的?!盎屎蠛眯臋C(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