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不是對手
皇宮,太華殿。
“你說什么?容正的女兒!那當(dāng)年的事……”
慕容祈陰狠的眼神像鷹一的攫住眼前的人,閃爍著懷疑,狠厲,殺伐……
“回皇上,雖然當(dāng)年讓她逃脫了,但當(dāng)時她還小,所以臣也不知……”
“不可養(yǎng)虎為患!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
這兩人便是燕皇慕容祈和皇室隱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司烈。
當(dāng)年皇帝斗過幾位兄長爭得皇位,容正是老皇帝留下來的新貴,地位不好動搖,忠于朝廷卻不忠于他,多次進諫他這個不可,那個也不可!
他堂堂皇帝,怎用一個丞相來左右!
最重要的是,容正手中有……
萬一那東西公布于世,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干凈。
誰想到十幾年了還有漏網(wǎng)之魚,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這幾天,容隨心安靜的待在府中,什么都不做,她在等,等敵人出手。
夜里,正當(dāng)容隨心滅了燈,要準(zhǔn)備就寢時,眼睛朝門外掃,嘴角一彎,終于來了……
容隨心鋪好床,走到陰暗處,屋里如往常一樣,一片靜謐。
窗戶被戳破了一個洞,一縷煙霧從門那飄來。
迷香?不過這東西對她可沒用。
不一會,便有一人推門而入,直接向床邊掠去,一劍刺向被褥,沒人!
“你是在找我么?”清靈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卻讓來人聽得后背直發(fā)涼。
黑衣人回頭后退,黑暗中一個美麗的如幽靈般的女子站在身后。
來人大驚,一劍向容隨心刺去,而容隨心像個鬼魂一樣,又到了他的身后。
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鮮紅的血液一點點流出,溫溫?zé)釤岬母杏X讓黑衣人不敢妄動。
容隨心趁機點了他的穴,卸了他的下巴。
“誰讓你來的。”女子的聲音倏然變冷,不似剛才的戲耍。
黑衣人心中大駭,這些年他還沒有失過手,難道是因為輕敵才落到一個小丫頭手上。
“不說么……”女子勾勾唇,美得像一朵罌粟。
“秦風(fēng),帶他走?!?p> “是?!卑堤幍那仫L(fēng)像拎小雞仔一樣的拎起黑衣人,向外走去。
城郊地下密室,是大師兄專門訓(xùn)練手下和審問犯人的地方。
“小姐!”整齊劃一的聲音,一群人向容隨心行禮。若不是在城郊,還隱藏在地下,這樣的陣仗只怕要嚇到人,驚到那上層的統(tǒng)治者們。
“不必管我,你們繼續(xù)?!?p> “是!”
容隨心帶他去了一間小屋子。
“秦風(fēng)?”
秦風(fēng)看了一眼被掛在架子上的黑衣人,說“主子不日便會抵達燕京?!?p> “嗯。你剛回來,去休息吧,我親自審他?!?p> “是?!?p>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黑衣人的下巴已經(jīng)被復(fù)原,嘴里的毒藥早已被清除。
“不愧是皇上的隱衛(wèi),有骨氣。不過,不打算說點其他的嗎?你又不是死士,和宮里那幫家伙可不一樣。”
黑衣人心中忐忑,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黑衣人還是沒有說話。
嘴巴緊?
容隨心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玩味般想了想,一時恢復(fù)了嬌俏的模樣,突然轉(zhuǎn)頭問黑衣人,“見過活剝?nèi)似幔俊?p> 黑衣人頭皮一緊。
她是開玩笑的罷,不是真的罷!
“去準(zhǔn)備,剝了他!”她隨意指了一個囚犯。
那邊很快就架起了刑架,容隨心吩咐將囚犯架上去,有個劊子手磕破了囚犯的臉,一塊皮肉翻出來,高大精壯的囚犯慘叫!
黑衣人才徹底明白: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要活剝一個人!
黑衣人被人捏住下頜,被逼迫著看場地里活剝?nèi)似?,眼前是一片血肉模糊,耳邊也全是那犯人凄厲的叫聲,這個女人是惡魔,她竟然真的敢!
……黑衣人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怎么,要說了么?”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黑衣人狂吼著,他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
“難道,你也想試試?來人!”
“不,不要!我說!我說!我,我知道的不多,是司統(tǒng)領(lǐng)派我來的,皇上,皇上吩咐的。”
“那當(dāng)年我爹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丞相大人手里好像有皇上的把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皇上忌憚他?!?p> “把柄?那東西呢?”
“不知道,但是不,不在皇上手里?!?p> “殺了他吧?!?p> 容隨心走出密室,吐出一口濁氣,她的眼神中是堅定和執(zhí)著。
“爹爹,娘親,我會找到鈺兒的,給你們報仇……”
前腳剛回到府中,秦風(fēng)便現(xiàn)身了。
“說吧?!?p> “那人說的不錯,容丞相手里的確有皇帝的把柄,至今查不到是何物,不過東西不在皇帝手里,皇帝的人也在找。許是交給了其他人。”
爹爹有皇帝的把柄,會是什么呢,皇帝既已登上了皇位,為何還對那東西如此忌憚。丞相府沒有又會在哪?
容隨心輾轉(zhuǎn)難眠,而另一邊……
隱衛(wèi)統(tǒng)領(lǐng)府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統(tǒng)領(lǐng),司令還沒回來!”
“什么,還沒回來?一個丫頭,總不會出什么差錯,再等等,許是有事耽擱了。”司烈皺眉說道,但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天一亮,司烈便進宮向皇帝稟報此事。
“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可容衛(wèi)并不是那般謹(jǐn)慎之人。難道,是那個丫頭……
“你親自去,切莫打草驚蛇?!?p> “是!”
落鶩森林外。
“出來吧?!苯裉煲辉缛蓦S心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自己,然后就把人引來了落鶩森林,只是沒想到這人原來是……
“好久不見啊……司統(tǒng)領(lǐng)。”
“你是故意引我來的,我的人呢?!币娮约阂呀?jīng)暴露,司烈也不再隱藏。
驚訝于女子的洞察力,司烈心中提起三分警惕。
“你的人?你的……什么人?我認(rèn)識么?”
“哼,你不必裝蒜,司令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肯定是你搞的鬼。不過沒想到啊,你掉下懸崖竟然能活著回來,還真是個奇事?!?p> “托了您老的福,我活得好好的?!比蓦S心閉口不提黑衣人的事,只慢慢的和他打秋千。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拿命來吧!”說罷就向容隨心攻去,想要一招奪命。容隨心不慌不忙,一個閃身就躲開了。
司烈瞇了瞇眼睛道“想不到,你這幾年進步不少。”
他的眼中終于迸發(fā)出冷光。
“若是沒有長進,怎能對的起你當(dāng)年的‘栽培’。不如我們來比比?”容隨心不復(fù)剛剛的柔態(tài),眸中的寒意頓現(xiàn)。
兩人不多說,便糾纏到一處。
司烈慣用劍,學(xué)的俱是高深精妙的劍術(shù),雖未臻入化境,卻也是藝法高深,放眼東燕使劍高手,不遑多讓。
容隨心平日少有出手,她跟隨無心學(xué)習(xí)獨門武功與道法,雖短短十年,時間不比司烈,但奈何她本就有功底,又天賦極高,勤于練習(xí),修為自然是上乘。
容隨心用的乾坤之術(shù),講究的是道法自然,招隨意走,氣在意先,招無定式,多占先機。
此次與司烈較量,兩人都用劍。他的劍法雖是高妙,但也不是全無一隙。
如此,便給了容隨心機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