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城,此名有些蒼涼。
但放眼塵世間,如今能保留的完好的城池,怕是所剩無幾了。
有些城池內(nèi),不說尸橫遍地,就暗處而言,都不曉得藏著多少尸怪。
想要在其中樹立屬于自己的地域,恐怕有些癡人說夢了,要抵制外敵的同時,還要防御尸怪的入侵,縱然碩大的城池,但未必就能防得住尸怪的入侵。
幸好,這處驛站,在之前就被寒花拿下。
若是此處無人占領,影寒亦可不敢率領這群,沒接受過任何訓練的鄉(xiāng)親們來攻陷此處。
也幸好,寒花手下的惡徒們也都是白菜,若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精兵...
影寒亦怕是才到城門邊,便供起手抱拳之后,道上一句,‘小生不才,攻不下來,告辭!'...
起名為斑城后,影寒亦最終還是回轉(zhuǎn)了身子,望向那群依然跪地,流著感激淚水的鄉(xiāng)親們,他們的眼中,懷著強烈的渴望。
這種渴望,不是斗志盎然,也不是欲火焚身。
而是,對于活下去的渴望。
“快快起身吧,鄉(xiāng)親們?!?p> 隨他一語,那些跪地感恩的鄉(xiāng)親們,挨個站起了身,對于能活著的期盼,使他們從影寒亦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不知是艷陽照射的原因,還是影寒亦身上所散發(fā)的氣質(zhì),讓這群人看著他的時刻,竟產(chǎn)生一種不得不叩首的感覺,而這種氣質(zhì),便是領袖之人的雄風色彩。
鄉(xiāng)親們從最先,懷揣著膽怯與希望,與長老四處謀生,直至百來人的村民,剩下半數(shù)不到。
希望,變成了失望,再從失望,變成了絕望。
要說他們經(jīng)歷的世態(tài)不多,但他們經(jīng)歷的危機,卻又多得嚇人。
“至今日起,要想生存下去,必無條件服從我任何指示,可有意見?”影寒亦凌然氣色浮身,那股以身俱來的威壓感。
僅此一語,好似千里傳音般回蕩于斑城之中。
那群鄉(xiāng)親們只是點頭。
影寒亦不滿,加大了聲調(diào),“可有意見?”
“全權聽從指揮的安排!”明事理的,始終還是凌凡。
別看他沒了頭發(fā),平時傻里傻氣的,但到了真正的關頭,凌凡也絕不會含糊,由他帶頭示意,那群鄉(xiāng)親們異口同聲。
“全權聽從指揮的安排!”那聲色,談不上驚天動地,卻也極為響亮,回蕩于斑城之中,抒發(fā)出久違的昂揚。
影寒亦滿意點頭,接下來最重要的事,便是引導這群鄉(xiāng)親們,訓練各類武學及訓練他等,如何防守這座驛站,如果練好了,別說是尸怪,哪怕是百來人也不能攻下斑城。
眼下最大的問題,還是食物...
惡徒們留下的食物,簡直不是人吃的,多數(shù)食物全是人肉。
別說吃了,看著就叫人胃里翻涌,聞上一聞,能將你吐得懷疑人生。
“香竹,你且?guī)衔迕行?,夕陽之時,在城門外五里地內(nèi),搜尋一些野味?!彼嗣阒竦哪X袋,這丫頭的存在,使他如虎添翼。
“切記,萬不可走遠了!”
香竹點頭,小有領袖風范的模樣,揮手讓其五名男性,帶著木制的兵器,出了城門外。
如果是以前,五名男性鐵定不服這五歲不到的小丫頭,但經(jīng)過幾次事端后,眼下誰還敢與香竹較勁,就這五歲不到的孩童,她不僅敢單獨面對尸怪。
甚至在戰(zhàn)爭下,她還無懼無退,去廝殺那些惡徒。
只可惜,香竹始終不是武者,沒有師路...
凌凡很自覺,自然不會跟著出去添亂,他則做起了婦道的事,跟隨那群剩下的婦女老人,一并繼續(xù)打掃起斑城中,數(shù)量不多的屋舍。
邋遢的惡徒們住過的地方,簡直不敢恭維。
影寒亦還站在原地,一連串的后續(xù)事物,弄得他腦袋膨脹。
食物、水、訓練及再創(chuàng)能力的安排,這一切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是想當然答應眾人率領他們活下去,就能活下去。
食物,不可能天天外行去尋食,先不說城外的不確定因素,那些野味又怎可能天天都能狩獵到?
水,斑城兩岸環(huán)山,周邊更是沒有水源,斑城往后,不可能只有這一批人,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那沒有水,誰也別想活下去。
訓練,鄉(xiāng)親始終是鄉(xiāng)親,就算他們有著師路,也未必能像那些士兵般,忍氣吞聲不說,就憑天賦而言,很多人就不適合練習武學,但已經(jīng)騎虎難下,不得不教。
再創(chuàng)...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資源永遠不是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的,要想長久的生存下去,必須利用再創(chuàng)。
哪怕飼養(yǎng)家禽,種植食物,等等...
但這些因素,需要的可不是說說而已,首先必須擁有素材,才能從最基礎的工作做起。
一想到這些問題,影寒亦感覺比率領一千名士兵打仗,還要困難,他揉著腦袋,低頭往斑城最里面行走。
直至走到那,最里面的木屋。
這間屋舍無人打掃,地面上的兩具尸體已經(jīng)風干,定眼看去,這兩具尸體,正是影寒亦那日闖入進來后,所斬殺的兩位把守惡徒。
木屋內(nèi)的一切,依然沒變,被他所殺的兩位惡徒,依然還躺在地面,亦或是倒在那斷裂木墻上。
唯一變化的,便是里面被鎖鏈鎖住的那幾人。
他們已經(jīng)死了,幾日沒用食,加上傷勢的惡化,他們與鐵鏈纏繞在一起,死得十分冰涼。
那被玷污的女性,也是卷縮在木屋的墻角處,同樣渾身冰涼,沒有了半分氣息,影寒亦對此,也只能化為嘆息聲。
他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就算是神仙也不能!
“苦了你們了...”在喃喃自語中,影寒亦還是將蠟炬扔在了木屋內(nèi),將它焚燒。
這也算是對這苦難的幾人,給予最后的尊重。
他站在木屋外,望著那大火將木屋吞噬,那群還在打掃的鄉(xiāng)親們,不明所以的看著指揮,沒人會上來詢問一二,對于這年輕的指揮,他們深信不疑。
火焰閃耀,影寒亦凝視于火焰陷入沉思。
那雙目,卻又猛然透過那飄動的火焰,看到本來屬于木屋后的山壁上,似有一個圓盤。
圓盤還在,好似一塊扭動的工具。
他繞過燃燒的木屋,直至后方,圓盤上刻有虎頭,那猛虎咆哮著巨口,好似在宣泄著自己的霸氣。
‘咯吱’
影寒亦沒忍住,扭動了那虎形圓盤,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在所有鄉(xiāng)親們停頓的動作下。
那原本是后方聳立的山蠻底部,一塊足足能容乃二十人并肩進入的石門,應聲打開來...
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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