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柳畫瑤不是和淺枝說的,是和另外一個人說的。
當然另外一個人是誰,柳畫瑤也不清楚,她之所以會這么說,那是因為朝服她放在哪里,只有進入房間的人才能看得到。
而今天進入她房間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錦麗,還有一個這就是方姑姑。當然柳畫瑤也不排除是淺枝自己的想法,看桌上沒有朝服,不會想到在床上,所以直接去了柜子那一邊,誰知道有人會把衣服放到床上的。
“剪朝服?你為何要剪大人的朝服?”不管是要行刺朝廷命官也好,還是肆意破壞官服也好,那都是不將朝廷放在眼里,都是死罪,而且還會詛連九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幾恨今天的事情吧?”柳畫瑤把杯子放下,直直看著淺枝,“有一句話叫做沖動是魔鬼,你可白白把姑姑對你的一片用心,給踩在腳底下了?!逼鋵嵢绻f淺枝跟芳姑姑的關系,不難看出來,兩人長得有幾分相似,這肯定是沾親帶故進宮來的。
“你是不是這么想的,只要把朝服給弄壞掉了,只要本官上不了朝,不是判死罪,那就是當不了女傅。你以為你悄悄的進來剪壞本官的朝服,再悄悄的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是吧?!睖\枝現(xiàn)在只負責瑟瑟發(fā)抖,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
柳畫瑤居然知道她的全部想法?實在太可怕了。
“大人淺枝是一時沖動這才犯下了錯,求大人大人有大量放了淺枝,這一切的罪過奴婢一人承擔?!睖\枝是她哥哥唯一的根,她可不能讓淺枝出任何一點事情,即使現(xiàn)在豁出性命也要保住淺枝。
“姑姑,姑姑不要啊姑姑?!边@下淺枝才反應過來,跪著走到芳姑姑旁邊,摟住芳姑姑求饒,“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是奴婢的錯,是奴婢鬼迷心竅了才想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奴婢甘愿一個人受罰,求求大人放過奴婢姑姑吧。”一時間滿屋子全是兩人的求饒聲,一時間吵吵的柳畫瑤頭疼。
淺枝第一次是看在芳姑姑的面子上,幾巴掌就算過去了,誰知道她居然屢教不改,還想在她的前途和生命上動手腳,這兩點是絕對忍無可忍,這種實話就算斬殺她千百回,那也發(fā)泄不了心里的氣。
芳姑姑對自己好,芳姑姑也確實幫了自己不少,可這些也不足以能饒了淺枝的罪行。
“你的命我不感興趣?!彼刹幌牍龠€沒正式當,就手染鮮血了,但是要她就這樣放過淺枝,也是不可能的。
“奴婢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甭牭昧嫭幉灰獪\枝的命,芳姑姑心里松了一口氣,連磕了幾個響頭。
“當然,也沒那么容易放過你。”在淺枝心里暗自慶幸的時候,柳畫瑤這句話把她再次打到谷底,“扭斷雙手,丟出去吧?!比绻@件事情被上面知道的話,那可不是扭斷手腳那么簡單了。
可對于一個繡娘來說,扭斷雙手,無疑是斷了她的人生路,唯一吃飯的技能也被剝奪了。
要說柳畫瑤令人發(fā)指,同等交換過來,淺枝的做法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