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軻雖然面含笑意,但語氣有些陰寒的道“這十幾年來,上門冒名的可不少,可每次都被父親、母親拆穿了,能得到父親、母親認(rèn)可的,你是第一個。”
林若嬌看著他,面上依舊溫婉“二哥,這璃王府在齊涼是什么位置,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是真要冒名頂替,那齊涼國的皇帝陛下就不會認(rèn)可我,更別說將我賜婚給他最為喜愛的兒子了?!?p> 元子軻沉默了片刻,等再開口時,他語氣有些緩和“也對,不過我說這些也是玩笑罷了,你權(quán)當(dāng)沒聽過吧。”
林若嬌笑道“二哥,今日的話你在我面前說倒是無妨,若是被母妃知曉,那她定會傷心,還請二哥謹(jǐn)言慎行?!?p> 元子軻看著他的這個妹妹,短短的幾個時辰她便知道了她們家每個人的心思,他唇角挑了挑“妹妹,你是真的很聰明,可是怎么辦呢,這個家一向最聰明的人可是我呢!”
林若嬌笑笑“原來二哥是心疼我分了父王母妃的寵愛嗎?反正也就一月,一月后我便要離開璃王府嫁去熠王府,二哥可先忍了這一月可好?”
元子軻看著林若嬌,她實(shí)在是美的驚人,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般,他只覺得眼前霧氣甚濃,看不清少女的心思“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反正母妃認(rèn)你,我便認(rèn)你就是了,母妃開心最重要?!?p> “那·····就多謝二哥了”
林若嬌含笑,可心中卻在輕輕嘆息··········
“郡主”一名侍女模樣的少女走了過來,在林若嬌身前對著她施禮“熠王殿下送來了四名侍女,說是一月后您嫁進(jìn)熠王府可能會有所不便,所以提前將侍奉您的侍女送來,讓她們提前知道您的習(xí)慣?!?p> 林若嬌心中嘆息‘這沈?yàn)橹拐媸菚依碛桑谷荒芫幊鲞@么讓人不能拒絕的條件,看來他是怕他送來的人,璃王府不接受,這么說只是為了逼迫璃王府接受而已’那他送來的人,自然便是青鸞、語鳶、霜降和寒露了。
一旁的元子軻興致上來了,看著林若嬌,道“妹妹,這高傲對女子從來不屑一顧的熠王,竟然對你這么好?”
林若嬌疑惑的看著元子軻“對女子不屑一顧?”
元子軻看著林若嬌的神情,便知道她不知熠王的為人,于是笑瞇瞇的道“看來妹妹是不知??!”
“這京安城之中,熠王殿下的俊美面容,是多少大家閨秀,名門之女,富家千金的夢中之人??!她們就算砸破了腦袋都想著進(jìn)到熠王府,哪怕是為奴為婢她們都心甘情愿,可這熠王殿下對她們別說是一個笑臉,就看連一眼都是對她們來說都是奢望?!?p> “熠王其人一直不近女色,別看他整日在青樓里聽歌斗曲兒的,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子像對妹妹你這般上心,你不知道,這賜婚圣旨一下,有多少人都哭死在了熠王府門前,想要一睹熠王殿下的尊容,或許還抱有僥幸之心,希望熠王能給她們個側(cè)妃或者妾室做做?!?p> 林若嬌不敢置信的聽著元子軻的話,她雖然知道沈?yàn)橹沟拈L相英俊瀟灑,但卻不知原來他如此的招女子傾心,或許是因?yàn)樗怀鸷廾粤诵闹?,對于沈?yàn)橹顾龥]有過多的想法而已。
“是嗎?我還真是不知?!?p> 元子軻笑著道“那妹妹可要多加小心了,這以后你的情敵可是這京安城之中大多的千金,閨秀呢?!?p> 林若嬌含笑“那又如何呢?他想娶誰都是他的事情,而我,就只是他的王妃?!?p> 元子軻挑眉,看著林若嬌遠(yuǎn)走的背影,對這個妹妹,他好似又看不懂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看懂過。
回到清音閣,剛進(jìn)入院子,就看到了青鸞、語鳶、霜降、寒露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子當(dāng)中,當(dāng)林若嬌走到她們面前時,霜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后帶著其余三人對著林若嬌行叩拜大禮“奴婢霜降”
“奴婢寒露”
“奴婢青鸞”
“奴婢語鳶”
“拜見宸櫟郡主,郡主萬安。”
隨著眾人齊聲叩拜之后,霜降微笑著看著林若嬌道“奴婢等是熠王殿下派來先行伺候郡主起居的,殿下怕郡主嫁到王府之后,奴婢等人伺候的不周,所以讓奴婢等人先來了解下郡主的生活習(xí)慣,以免將來會有不適。”
林若嬌看著她們的舉動心中清明一般“起來吧,你們隨我進(jìn)來?!?p>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便齊聲稱“是,郡主。”
待進(jìn)到臥房內(nèi)后,青鸞轉(zhuǎn)身隨手關(guān)門。
門聲剛落,林若嬌便走到了一旁的書桌出坐了下來,青鸞給自家小姐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左綿尚,寒露見林若嬌以做好,便上前一步,站在了林若嬌的對面“王妃,殿下讓我們來有事交代給您?!?p> 林若嬌拿起桌面上的茶盞,眼底冷意盡顯“說吧”隨后飲了一口茶水,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寒露。
“王妃,這璃王府的人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了”寒露開口,在看到林若嬌點(diǎn)頭后,繼續(xù)道“殿下要王妃當(dāng)心這府中的兩位側(cè)妃。”
林若嬌抬眸,挑眉的看著寒露,聽寒露繼續(xù)道“這璃王府的兩位側(cè)妃,柳氏和薛氏,一個是太傅之女,一個是太史令之女,她們二人都是一子一女,殿下曾懷疑璃王妃的失癔癥是有人下毒所致。”
“下毒?”林若嬌不解的看著寒露“這璃王與齊涼皇室的關(guān)系既然是如此的近嗎?沈?yàn)橹咕谷粫P(guān)心璃王府的事情?”
霜降在一旁開口道“王妃有所不知,這璃王是當(dāng)今陛下最為信任的人,咱們王爺也更是與璃王的次子元子軻乃多年的好友,所以別看咱們殿下表面上冷漠疏離,但其實(shí)對璃王府也是很關(guān)心的?!?p> 聽后,林若嬌才心下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怪不得這元子軻會那么說沈?yàn)橹?,原來他們是好友“寒露,你剛剛說璃王妃的失癔是被人下毒所致,是什么意思?”
“回王妃”寒露道“殿下曾經(jīng)私下找人調(diào)查過,發(fā)現(xiàn)璃王側(cè)妃柳氏曾經(jīng)私下接觸過一名游醫(yī),隨后每隔一年這游醫(yī)便會到回到京安城,之后沒幾天就會離開,由于殿下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的證據(jù)所以不能輕舉妄動,但殿下自三年前便精通藥理的人在璃王妃身邊,可一直沒有查到有什么毒物存在。”
林若嬌低頭想了片刻“那元子軻可知曉殿下的懷疑?”
寒露搖了搖頭“殿下沒有告知璃王的二公子,這些都是私下查探的?!?p> “還有什么嗎?”林若嬌看著寒露,等她繼續(xù)說璃王府的情況。
“還有,王妃,這兩位側(cè)妃的庶子和庶女都有些張狂無禮,但咱們殿下說了,只要她們敢對您言語不敬,便可隨您處置,璃王不會阻攔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