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體緩緩的升空,像是有什么東西托著一般。這一幕若是被外人見到,一通編排之下又是一個神仙下凡的故事??上У氖浅耸ナ雇?,四下無人,沒有人見識到這驚人的一幕。
“就是你一直在外面假借我的名義?雖然我不是什么所謂的好人,但是也不喜歡被人白白利用,既然你敢放我出來,想必不介意我來掂量一下你的手段吧!”青年妖異男子雙目血色,俊秀異常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邪笑,一點也沒有想要感謝眼前這個放出自己的人,反而似是心中有氣,想要恩將仇報!
圣使聽到青年妖異男子的話后,出乎意料的沒有發(fā)怒,一臉玩味的對著妖異男子笑道“你確定嗎?要知道我若有什么閃失,答應你的事情可就不太好辦了,現(xiàn)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你想前功盡棄,萬劫不復嗎?!”
圣使越說聲音越浩大,絲毫不顧及已經臉色陰沉到可以滴水的妖異男子的反應,甚至還轉過身去,挑釁著的背對著妖異男子,也不知是篤定了妖異男子不敢對自己出手,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就那么安然的站在那里。
“哼!你若是沒有做到答應我的事情,就算是拼著命不要,我也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猶豫了許久,妖異男子還是沒有選擇動手,從之前的兩人元神對戰(zhàn)就能夠知道,對方同樣是一名天人境界的武林神話,動起手來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將其拿下,其次自己現(xiàn)在是投鼠忌器,對方抓住了自己的軟肋,如此一來,自己根本不能真的拿對方如何!
從空中落下,妖異男子不再看圣使,徑直的走向洞口外,盡管地面上還有一些落石,但是妖異男子走的一路上,巨石全部紛紛自動向兩邊散開,洞口越發(fā)的近了,一縷月光照進洞內,柔和的月光像是一層霞衣,披在了妖異男子的身上。
“一百年了!足足一百年了!我終于出來了!??!我倒要看看這世間還有什么能夠攔我!”妖異男子對著洞口外的山崖瘋狂的大喊,整個山崖之中都在回蕩著他的吼聲,圣使對妖異男子的反應并不意外,對于任何一個被封印了百年的人來說,自由絕對是最難能可貴的東西,現(xiàn)在他終于獲得人身自由,自然會發(fā)泄一般,整個人表現(xiàn)的似顛似狂也是可以理解的!
妖異男子并沒有動用一絲力量,像是個普通人一樣的吼叫,生怕把這山崖都毀掉。這自然不是因為妖異男子突發(fā)善心,而是這崖底之下有一樣男子不論如何也不愿意毀壞的存在,所以才會如此收斂。若是換做另一個地方,恐怕男子早就其化為飛灰,以泄心頭之恨了!
“當年他們三人以畢生修為想要封你三百年,如此一來,即便封印自動解除你也沒有幾年好活,更無法對蒼生社稷做出危害,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想到不過才僅僅百年,你就破除封印,重臨世間!”圣使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帶著一絲追憶,一絲可惜。
“哼!若非是你,我又怎么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破封而出!說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現(xiàn)在你卻在這里假仁假義,真是虛偽!當年他們三個老家伙,在我初成天人不久,便以我是邪魔外道強行將我封??!他們三個老東西全都沒有幾年好活了,卻妒忌我年輕、力壯,要將我困死在這數(shù)尺之內,當真是用心險惡之極!”妖異男子顯然對當年被封印的事情耿耿于懷,對于封印自己的三位武林神話更是心有滔天之恨!言語中多是不敬之詞,卻也是人之常情。對于圣使的話,更是直言其虛偽,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fā)泄,也只能過過嘴癮了!
“當年的事情,已然過去百年,,是否公斷誰也無法說清,既然現(xiàn)在你已經出來,他們也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了,如今雖然也有后人行走江湖,但都是不成器之輩,你也沒必要在揪著不放了!”圣使不希望自己的計劃因為妖異男子的私人恩怨而出現(xiàn)紕漏,當即對著妖異男子勸道,眼見著妖異男子臉色越來越差,緊接著又道“想想你在封印之中千思萬想的事情,這點小小的仇恨算的了什么?若是他們三人尚在世,我不會攔著你,但是他們封印你以后就已經元神潰散,消失于天地之間,難道對于這幾個晚輩你也要費盡心思的對付他們嗎?!”
眼睛一瞇,圣使神色逐漸變冷,若是對方不聽自己的,那么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只是可惜一位人才,不能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那么就只能毀滅了!
“那我受的罪就這么算了?當年他們不是同樣在欺負我這個‘晚輩’嗎?現(xiàn)在我不過是把我受過的罪還給他們的后世子孫罷了,我有什么錯!他們讓我受了一百年的哭,我就仁慈多了,我會立刻殺了他們,不會讓他們生不如死,這點氣度我還是有的!”雖然投鼠忌器,但妖異男子顯然不想這么容易的受圣使的擺布,他不是提線木偶,是一代武林神話,天人境界的半神,又怎么會甘心的做一個木偶!
“好!冤有頭債有主,此事你若是要報復,我也不能再強加干涉,但是你不能對此事耗費太多精力,要以我交代你的事情為主,否則你知道后果的!”天人不可欺,自己也的確不能將其完全的掌控在手中,便放棄了武力動手強逼對方的打算。眼見著妖異男子不為所動,圣使也就不在多言,只是提醒對方,要分清主次,同時適當?shù)母嬲]了一下對方。
妖異男子無言,斜看了兩眼圣使,點了點頭!這已經是對方最后的退讓,自己也不能太過得罪對方,否則那件事就做不成了!
“現(xiàn)如今的江湖是什么形式?我天魔教勢力又是如何?你既已放我出來,想必已有了計策了吧。”妖異男子撇開先前的話題,轉而問起了‘正經事’,至少是圣使眼中的正經事。
聞此,圣使事無巨細的將所有的情況都與妖異男子講明,最后又言明,現(xiàn)在開始由對方掌控整個勢力,自己將不再進行任何的布局,轉到了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