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你先去把臉洗了，我們談?wù)劊 ?p> 肯談?wù)?，就好?p> 和莫婷保持著這么一種不清不楚、奇奇怪怪的關(guān)系，一開始，寒冽倒不是很在意的；可看莫婷一副想這樣地久天長地過下去，就讓寒冽很抑郁。再加上，時不時跳出一個‘男小三’，讓寒冽甚為不爽。
名分，名分，他急需一個名分。
寒冽洗好臉，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莫婷。
莫婷沉思了一會兒，鄭重地開口道，“要名分這事，你是認真的？”
“非常認真！”
莫婷低下頭，沉吟了片刻，抬頭，再說，“我見過太多失敗的婚姻，我覺得嫁錯人比不結(jié)婚更恐怖！”
“雖然，我見的肯定沒你多，可對于你的這個觀點，我是認同的。不過，我們是彼此對的人！”
“你了解我嗎？”
“已經(jīng)了解的，繼續(xù)深入理解；尚未了解的，可以用我的余生慢慢了解。”
“寒冽，我莫婷這輩子只能喪偶絕不離異，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句話，咋一聽，似乎很深情，很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味道；可再細細一品，里面的威脅意味十足；只能喪偶絕不離異，如果將來寒冽想要離婚，那怎么辦？
如果寒冽聽了這句話后，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莫婷就會果斷地斬斷和寒冽的任何聯(lián)系。
然而，寒冽果斷地點頭，“從我上門求包養(yǎng)的那天起，我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寒冽如此干脆利落地答應(yīng)，莫婷倒有些不知所措。
借著喝牛奶的空隙，莫婷迅速思考。
“你先別忙著做決定，明天我們都把手里的工作處理一下，周六你跟我回一趟我老家！”
“好！”
寒冽不再糾纏莫婷，他的目的已經(jīng)初步達成。
老家，莫婷很少提及；寒冽大概可以明白，老家有很多莫婷不太好的回憶。
在這個城市里，莫婷是光鮮亮麗的；可是在老家，莫婷是有些狼狽不堪的。
當(dāng)一個女人將她的光鮮亮麗給你看，或許她是喜歡你的；可一個女人將她的狼狽不堪放在你面前，那么她一定是準備愛你的！
莫婷，我喜歡你的光鮮亮麗，更心疼你的狼狽不堪，愛你，我是認真的。
周六，莫婷駕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寒冽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
不是不是想說話，而是此時，對上莫婷臉上堪稱壯烈的表情，寒冽除了沉默，真的不好再說些什么。
莫婷，一個靠嘴皮生存的人，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與說相比，她更喜歡看別人怎么做。
車子在一個荒涼的村落停下，說它荒涼，并不是它這里民居破??；相反，這里的房子都是紅磚紅瓦，路面也不是想象中的土地，而是灰色的水泥路。
只是，這村子少了人氣。
其實，是可以理解的；現(xiàn)在，不年不節(jié)，年輕人都在外面打工；小孩子們在上學(xué)；老人們下地的下地，在家的在家；就呈現(xiàn)出一種空村的景象。
莫婷把車停在村口，與寒冽步行進了村。
莫婷在一處小院停下，大鐵門鎖著。
莫婷看了看時間，說，“等等！”
這一等，就到了天黑。
天色漆黑，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身子，步履蹣跚地往這里走來。
待老太太走進，揉了揉眼睛，看清莫婷的長相；像突然發(fā)了瘋兒一般，沖向莫婷，身子也直、腿腳也好使了。
一雙老手像鉗子一般掐住莫婷的胳膊，指縫黑黑的指甲，幾乎要掐入莫婷的肉里，嘴里噴著唾沫，“賠錢貨，你今天不把錢拿出來，就甭想走出這個村?！?p> 莫婷沒有掙扎，臉色很平靜，平靜得很詭異。
“媽，可以回家再說嗎？”
“家？我呸！”老太太頓時警惕起來，手上更加用力，“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搶我房子，休想！我告訴你，我是戶主，這房子就是我的！”
如果不是莫婷的那一聲‘媽’，寒冽幾乎要顧不得尊老愛幼，直接上手解救莫婷。
老幼與他何干，莫婷才是他的女人。
但是，眼前這位狀似瘋癲的老婦人是他未來岳母則暫先另當(dāng)別論。
寒冽強壓住心中的火氣，上前勸道，“阿姨，你好，我是莫婷的男朋友……”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一聽是莫婷的男朋友，渾濁的老眼，精光忽閃忽閃，松開莫婷，撲向寒冽。
幸得，莫婷眼疾手快，將老太太攔住。
老太太怒罵道，“你賠錢貨攔我做什么，”然后對寒冽道，“你是賠錢貨的男朋友，是吧？你們是不是想結(jié)婚？行啊，只要彩禮錢給到位，怎么著，都行！”
早就聽雪雪說過，莫婷的母親很瘋狂；今日一見，還是超出寒冽的預(yù)料。
莫婷，真的是她親生的嗎？
她這是想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張口是錢，閉口是錢，而莫婷在她眼里就是活活生生的‘錢’！
“阿姨……”寒冽想說些什么，卻被老太太直接打斷，“你準備給多少錢？”
寒冽心堵得難受，眼神漸冷，語氣也開始不好，直接問道，“你想要多少錢？”
老太太想了想，兒媳婦說了，大寶要去做生意，需要本錢，怎么著也得是十萬塊，“十萬！”
寒冽眼神更冷了些，老太太被寒冽的氣場凍住，可一想到錢，就連性命都顧不上了。
“可以！”
老太太一愣，這男的答應(yīng)得也太痛快了，莫不是要價要低了，老太太一咬牙，要了一個天價，“一百萬！”
老太太想，多要點，如果這男的嫌錢多，她還可以降一降。
寒冽真想送她一句國罵，如此坐地起價，她還真把莫婷當(dāng)貨物了。
“可以！”
可以？老太太借著月色，從頭到腳打量了寒冽一番，呀，還真是一個有錢人?。∵@賠錢貨估摸著是傍到大款了。
“哎呀，我想了想，我這辛辛苦苦地把她養(yǎng)大，又供了她上大學(xué)、讀研究生，真是不容易啊。這一百萬太少了，你想娶她，至少得給我一千萬！”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供莫婷上大學(xué)，她還真好意思說；誰不知道，莫婷上大學(xué)的生活費、學(xué)費都是自己工作掙的。
如果一千萬，他答應(yīng)了；這老婆子是不是還得加價加到一個億啊！這哪里是人啊，這分明就是貪得無厭的無底洞！
陡然，寒冽掉頭看向一直旁觀的莫婷，這，或許就是莫婷此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