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來到壽康宮,給太后請安:“給太后請安。”
太后慈祥的笑道:“起來吧?!?p> 這時,胡碧兒等人也陸續(xù)來到,皆給太后問安。
太后的目光落在李氏身上,“這就是懷了哀家曾孫的那位妃子嗎?”
李氏含羞欠身道:“回太后,正是嬪妾。”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夜辭的侍妾,而是太子名正言順的妃子了。
太后微微一笑:“人長得也出挑?!彼齻?cè)過頭問綏寧公主,“你瞧她比起妍兒那丫頭如何?”
綏寧公主仔細(xì)端詳她一會,笑道:“妍兒仙姿玉貌,又是正妃,終究勝他一籌?!?p> 李氏臉色一白,虧得自己精心打扮了,卻,還是望塵莫及。她望了一眼許妍,只見她眉眼笑盈盈的,李氏心中頓時不自在,找了個席位坐下。
“那是誰?”太后盯著胡碧兒道。
“回太后,嬪妾是太子殿下的良娣?!焙虄盒闹幸幌?,想好好巴結(jié)太后。
太后卻冷冷看著她:“你好大的膽子?!?p> 胡碧兒嚇得跪在地下:“嬪妾惶恐,不知做錯何事?”
太后道:“你今日身著大紅,可你只是太子側(cè)妃,終究是妾室,難道不知只有太子正妃才能穿大紅嗎?如此目無尊卑,簡直是放肆至極……”
胡碧兒連忙褪去紅色宮裝,摘下金步搖,哭道:“嬪妾無知,還望太后饒??!”
太后揮揮手:“罷了!”
胡碧兒慌亂的退了下去。
蘭貴妃懶懶道:“這胡良娣如此僭越,倒也還是太子妃管教不周?”
許妍只見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如利劍一般,被刺的渾身不自在。
許妍再望向她,蘭貴妃已經(jīng)不再看她,而是撫摸著自己的尖長的指甲。
太后望著許妍道:“還是你太寬容了,怪道底下人這樣出格?!?p> 許妍笑道:“我就知道皇祖母疼我,可是他們也沒對臣妾做什么不好的事,何必計較太多呢?”
太后笑道:“聽聽,這孩子,跟明鏡兒一樣的,真真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兒?!?p> 許妍俏皮一笑,低頭看著今天的菜肴。
“烤羊排,八寶珍鴨,虎皮鯊魚粥,素鮑魚,蒜泥扇貝,烤乳鴿,哇!”許妍幸福的嘆了口氣。
看著大快朵頤的許妍,夜辭微微一皺眉頭:“吃慢點,沒人和你搶?!?p> 許妍抬頭狠狠瞪了夜辭一眼:“這是臣妾的樂趣,殿下無從干涉!”
夜辭倒了一杯酒遞給她,“慢點,喝點這個?!?p> 許妍接過酒,喝了一口,酸甜微辣,好喝極了,“這是什么酒?好好喝??!”
夜辭清冷眼中笑意淡淡:“這是姑姑府中釀的青梅酒。這青梅酒是太后和姑姑的最愛,每年姑姑都要帶這酒進(jìn)獻(xiàn)給太后?!?p> 許妍不知不覺喝了很多杯青梅酒,漸漸有了醉意。
一位郡主模樣的女孩子道:“皇嫂怎么喝了這么多杯青梅酒?”
許妍道:“這青梅酒酸酸甜甜,可好喝了!”
綏寧公主會心一笑:”妍兒喜酸,莫非你有喜了?”
許妍臉?biāo)⒌募t了,“姑姑,我并未……有喜。”
這時太后神秘一笑:”什么時候你們能讓哀家抱上小曾孫就好了!”
許妍臉更加紅。夜辭含笑飲下一杯酒,清冷眼眸漸漸柔和。
李氏心中一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夜辭在許妍耳邊低低道:“看你如何自圓其說?”
許妍怒望夜辭,只見他清雋的側(cè)臉完美的不像話,帶著一絲淺淺的醉意。
“殿下管好自己的事吧。”許妍瞪著他輕聲道,舉起酒杯飲了一口。
“皇兄皇嫂果然伉儷情深,我這做弟弟的看著都羨慕了?!庇和跣Φ?。
許妍道:“雍王殿下不用艷羨。還記得上次的事嗎?我表姐!”
雍王連聲道:“記得,記得,煩勞姐姐幫我和太后……”
許妍點頭。
太后笑得慈祥可愛,問:“是什么事???”
許妍神秘一笑:“回太后,是雍王殿下的終身大事?!?p> 太后驚喜道:“真的?是哪家的小姐?”
許妍道:“雍王殿下屬意兒臣的表姐。表姐出自名門,知書達(dá)禮,實屬良配。不知太后是否能做主,成了他們的終身大事?!?p> “好,”太后笑得像朵盛開的花,看上去十分可愛,“回頭我和皇帝說這件事?!?p> “謝皇祖母?!币管幮老驳墓蛟诘厣?。
太后笑道:“你這孩子,自小就沒心眼,要是你的終身大事完成了,也不算愧對你的生母了?!闭f到這里,太后的眼圈有些紅。
夜軒垂下頭,看不清他的表情,道:“是?!?p> 提起生母,夜辭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涼薄。
這時,舞女們紛紛入殿,一個個舞了起來。
許妍悄悄湊到夜辭耳邊,道:“殿下,你的樂子來了!”
夜辭狐疑道:“什么樂子?”
許妍笑了:“你的老把戲?。∧悴皇亲類墼谖枧锩嫣翦影。俊?p> 夜辭敲了一下她的頭,“你一天天想的什么?”
許妍揉了一下頭,沖夜辭做了個鬼臉。
幾杯酒下肚,許妍有些熏熏然,伏在桌上。
朦朧間,許妍感到有人將自己抱起來,她睜開眼,是夜辭的臉,她努力掙扎著想下去:
“放我下去……”
夜辭無奈道:“你安靜點好嗎?”
“你要帶我去哪里?”許妍臉色被醉意染的通紅。
“去睡覺!”
“什么?”許妍一下子清醒過來,“放我下去!”
“你亂動什么?”
夜辭將許妍放到車內(nèi),坐在她旁邊,車輦緩緩行駛開來。
許妍盯著夜辭的側(cè)臉,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夜辭瞥了一眼過來。
“殿下,我發(fā)現(xiàn)你其實長得很好看?!痹S妍笑容有些虛幻,大概還在醉意之中。
“本宮難道不好看嗎?”夜辭挑了挑眉。
“好看!就是整天擺著一張臭臉,好像誰都欠你的一樣!”許妍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夜辭湊近許妍的臉,剛想說什么,又止住。
她的皮膚溫潤如玉,真的是膚如凝脂。夜辭心里莫名閃過這個念頭。
撫過許妍的臉,夜辭開始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