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丫鬟要當少奶奶

第七十九章 追兇

丫鬟要當少奶奶 白木漁 3198 2022-08-03 12:01:00

  “都聽見了些什么......”楞嚴問,似乎在指責她的“竊聽”。

  “沒......聽多少?!?p>  多南不由得提了興致,看見林莞又蔫了下來,跟攔他路時候的樣子相比,更多的是在乎楞嚴的感受。以前兩個人可都是冤家,劍拔弩張的,現(xiàn)在......

  “林姑娘剛剛還說不認識我們楞嚴,這才一杯茶不到,就在乎他的生死了?”

  “我......”林莞又語塞,“楞嚴對佛國很重要......三歲的小孩都知道?!?p>  這些話在多南的眼里,就是搪塞,在商賈上見到的狡詐的人,圓不了話的人可多了去了,這些吞吞吐吐的話一眼就看穿了。

  “我和她的確認識。”楞嚴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這次換多南有些震驚,什么時候?林莞從舊京府來,楞嚴一次也沒離開過佛國,什么時候?

  心里的疑惑慢慢彌漫,多南還是暗下沒表。想起了夏巴斯之前對他說的話,她說過,楞嚴好像變了,但是之前卻沒有在意。

  同樣疑惑的還有一個人。

  林莞握了自己的衣袖,沒想到楞嚴會親自回答了這個問題。

  多南見楞嚴說話了,便沒再多說什么。看了看林莞緊張得都站了起來,心里感嘆道,咋這女的一個個都關(guān)心冷閻王楞嚴,自己哪點差了。

  吃味歸吃味,他立馬也識趣地說,“我去后頭看看這馬匹,既然楞嚴去不了賽馬會了,那這兩匹馬我得好好選一選,今年必須得贏了?!?p>  留下一站一坐的兩個人。

  那天他還不承認,為何今天又承認了?

  “你救了林婉青,謝謝。”他說,走向了她,屬下已經(jīng)將奴隸買賣的情況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知道她那天去勾欄所是為了誰。

  興許是對自己的愧疚,也許是對張家傾滅的同情,她贖了淪落為奴隸的林婉青。

  “只是看她可憐?!彼裾J也沒承認。

  完成他的心愿,是她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

  “好?!睅撞街b,已經(jīng)走到了身旁,頎長身形如往昔,帶來了壓迫感。

  他抬起了她的手腕,林莞要往回縮,他不讓。

  藏在手袖里頭的帶鉤。他伸手將它拿出來,在手上掂量了幾回,像是看見了往日的笑話,徑直地扔進了溪水里。

  雨聲將玉沉入溪水的聲音融得一干二凈。

  “這是張家的傳家物!”林莞來不及阻止,見著那東西沉入了水下。

  “張家已經(jīng)沒了。”他答,沉在心頭的重負,也不得不承認,張睿恒死后,張家在國家動蕩中就已經(jīng)飄散留離,死的死,走的走,再也沒有往日的世家了。

  是啊,再也沒有那個張家了。

  林莞一時啞然,靜靜地看著他將往日的情分也一同扔進了溪水里,溪水淺但是此刻手腳冰冷得如沉入了深潭里,沉溺得快要窒息。

  而掐住她脖頸的人,是面前的男人,楞嚴,張睿恒。

  清清楚楚地劃下了新的界限。

  “睿恒。對不起。”她說,為當時在他心頭上的那一刀而道歉?!拔耶敃r選擇了不相信?!?p>  楞嚴站在原地,手掌微微曲,許久也沒聽見人喊他叫睿恒了,所有的美好似乎停在了兩年前,而后便是在漫長的思過的崖洞中醒來,每日被迫反省自身,受鞭刑重新接受新的自己。

  手掌還是握成了券,“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他還是會原諒她,無論她做了什么傷過他心的事情。

  他依舊是那個張睿恒,屬于她的木頭。

  “過去了嗎?”

  像是在拒絕她一樣,像是她剛重生時,拒絕相認一樣。

  似乎是突然明白了,從那溪水面上收了回目光,只有這次他出行的任務(wù)的十分兇險,不然他也不會相認吧。

  是不是過了今日,便可能不會再相見了。

  “如果你只能去,你就一定要平安回來!”原本還意志消沉的林莞,忽然又說,“你好好的。跟你希望我好好的一樣,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長命百歲,多壽多福?!?p>  “你呢?”他剛剛拿綠帶鉤的時候,看到了林莞的手掌,依舊戛然而止的命線。

  “我定然也好。”林莞說。

  只差將求求你不要讓我擔心放在話里了。

  “我會在這里守著家,林綸還小,父親年紀大了。他們需要我,我定然能好?!绷州竿艘幌拢囂剿频?,一步步向前,然后輕輕地抱住了他。

  他身體冰冷,如偉岸的石像,一動不動。

  嘆了氣,輕言道。

  “楞嚴他是個僧人,這樣讓人誤會的事,別再做了。就算是多南他們面前也不能?!彼愿赖溃瑹o疑告知她兩人現(xiàn)時,身份的區(qū)別。

  林莞都判斷不出來,他究竟是真話還是騙她了。

  “嗯?!?p>  冰冷刺骨地清醒過來,林莞說,“出了這個門便不相干就是了?!彼f,眼眸里收斂了所有想說的話,像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好。”

  不到半個時辰,多南遣去的人便回了府,遞了通關(guān)文給林莞,林莞俯身謝,沒在叨擾一刻,就起身帶著家仆走了。

  “你說她要通關(guān)文做什么?”多南問。

  “經(jīng)商,正常。”

  可,那地方可真是鳥蛋也不生的地方。

  多南隨即也沒深究,自己說道,“俗話說富貴險中求,林家才來佛國多久,各行各業(yè)皆沾,稍稍沒留意,他們已手握了這主城一半的買賣,倒也如你所說,正常??梢膊徽#@著急地顯風顯水是害怕仇家少嗎?圖謀些什么呢......”

  楞嚴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未多言,接了一杯荷葉上的茶水,透著寒。

  多南見狀,也許是許久的默契,也沒有問。

  眼前的楞嚴似乎是他熟悉的,又似乎不是。

  不多久,因難民增多而關(guān)下的城門又重啟開啟,兩支出城的隊伍出去后,百年歷史的城門又沉沉地落下。

  一門之隔,一處繁榮,一處則隔絕了一雙雙枯干絕望的眼睛。

  窮衣爛履正等著出城人的善意。

  當日,一支帶著壯碩武士的商隊出了城,給了他們帶了食物。

  而后又一支便服裝出行的僧侶隨行幾名士兵出了佛國,給了他們一張地圖,那上面告訴他們,往北有一片重新修葺的城郭,希望他們能帶著給他們的雞鴨牛羊和谷物種子,重新在那里開始生活。

  從而,城門外的人,逐漸地散去,前往新的歸處。

  沙漠一望無際,卻是最變幻莫測的地方,地形、天氣、陷阱無一樣是可以省心。

  行進沙漠中。連日的風沙侵襲掩蓋了逃賊的蹤跡。一小片綠洲處,大家扎營歇息。

  篝火中,輪著值守,那幫人很會隱藏蹤跡,神出鬼沒。經(jīng)常殺人于措手不及。

  偏偏也遇到了菁華院這幫硬骨頭,死咬著不放。

  幾次的夜襲,幾次失去了影子,幾次又差點將他們擒獲,追追停停,也過了月余。

  今日更是沙塵暴,將一行人吹散開,綠洲處一望無際,糧食也無,此刻若有商隊或者援兵,都將如神兵一樣能解救他們。

  “現(xiàn)在的糧還能撐幾日?”望著遠處即將變化的天,楞嚴命令所有人進帳篷內(nèi),就地靜止。

  沙子打在臉上十分刺疼,一旁的人答道,“撐不過明日,五日前已遣人出去,但是這地方鬼打墻似的,去了兩人回來了兩人,還有一個現(xiàn)在不知所蹤。若是現(xiàn)在敵賊進了來,真的大家都也撐不住。”

  這便是最擔心的一點。

  風暴后,每夜的篝火總有人值守,一點聲響都猶如驚弓之鳥,能將人驚醒。

  或許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寅時,一小隊人馬潛入了營地,入了看守人犯的地方,驚動了駱駝,激起了一場硬站,楞嚴為了救無辜的廚子,中了傷,但是總算是拿下了其中一名逃僧,套出了行蹤。

  派出去的人,也終于回來,帶來了佛國的人。

  “楞嚴!”

  掀開了楞嚴的帳篷,一身輕便簡裝的紅衣進了去,里頭黑漆漆的。

  來的是夏巴斯,聽說了要來送糧,哀求著姑母,隨行而來,她身后還有三四個人高馬大的隨從跟著,就怕她出點意外。

  “楞嚴!”她到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

  剛剛抓獲了一名逃僧的幾個人,正在營外的山坡上,就著夜色星光討論著謀略。

  楞嚴剛剛受了傷,臂膀上海綁著白色布條,回了頭,看見了一路朝他奔來的夏巴斯,一向愛講究的女子飽受了風沙侵蝕,一身的凌亂。

  夏巴斯一下子抱住了他,緊緊地,“楞嚴,你受傷了?”她看見了他臂膀上的布條,那上面還有些血跡,“天殺的逃犯,要是抓了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們?!?p>  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

  楞嚴摸了摸她的頭,像是看著小孩子一樣的,將她從身上卸下來。

  “你怎么來了。”

  “我不放心你。隨了好幾封信,你也沒有回一封。賽馬會都結(jié)束那么久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信是收到了,瞬息萬變的局勢,讓他們斷了聯(lián)系。

  “主犯還沒有抓到,留在這里不安全,回去也是,你別在這里逗留?!?p>  “那既然回去都危險,我干脆就回不去了,留下來幫你!”夏巴斯還求之不得回不去呢,就想呆在楞嚴的身邊。

  這時候,她看見了自己的哥哥了,火光照應(yīng)著火吻的臉。

  一派的嚴肅,讓人不寒而栗。

  夏巴斯自己收斂了些,主動站離了楞嚴的身邊,躲到楞嚴的身后去,怯怯地叫了聲,“哥?!?p>  “看到人了,就安心地回去吧。我會看著他的。”

  自己的哥哥,如嚴父一樣,比起姑母,她還是比較害怕的。

  只好不情不愿地說了說,“哦?!?p>  “明天就回?!?p>  ?。。?!

  欺負人!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