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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要當(dāng)少奶奶

第八十四章 突變

丫鬟要當(dāng)少奶奶 白木漁 3062 2022-08-08 10:11:00

  低低吟唱。

  一個字,還行。

  楞嚴(yán)忍不住想伸手,想捂住她的嘴巴,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的手面微微緊了緊,忍了下來。

  這,這......

  五音,沒有一個音在調(diào)子上。

  “唱的可真難聽。”夏巴斯倒是直言不諱地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城主趕忙說道,勸止了林莞繼續(xù)唱下去,“今日可累了?我讓人帶你到后頭歇息吧。”

  “的確是乏了。”

  微微躬身,向眾人致歉,花神體力不支地軟了幾步,看來是醉了,才唱藝如此失水準(zhǔn)的?;ㄉ衲敲疵?,狀態(tài)好的話,定然有一副很好的唱藝。

  文月便攙扶著林莞隨著下人到了后頭休息的房內(nèi),跨檻一關(guān)了門,原本還醉意熏熏的人立馬站直了。

  文月正奇怪著,怎么就醉了呢。

  原來是躲酒了呀。

  林莞回過頭來,握緊了文月的手心?!拔揖椭?,他們來,阿摩國的人出現(xiàn),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裝醉了,可假?”

  一摸林莞的手,都是冰涼的。

  “不假,不假。”文月說,盡管懷疑過,也知道自家小姐千瓶不醉,但是還是被騙了過去了。

  “馬超呢?”林莞拔掉自己頭上芙蓉花飾,讓文月把手里放著花環(huán)的籃子趕緊放下。

  “馬超一直在府外備好車馬,城門口也有我們的人。主子,要不我們不冒這個險了,先走吧?!痹舅齻兙陀媱澲绻裉斐侵鬟€不給要的東西,便偷了。但是那狡詐的城主卻將那寶貝掛在了自己胸前。

  老奸巨猾。

  林莞可試了摔了許多次,碰瓷很多次,都不能把那繩子扯掉。

  “不行,還不能走!”

  剛剛他們因為發(fā)髻掉了些,重新梳妝打扮,看見了城主的三個子女被家眷護(hù)著,匆匆送了出去,而下人還吩咐,所有不相干人等不準(zhǔn)靠近宴客的主廳,一番的肅殺之氣。

  “他們能明白嗎?”

  俯身進(jìn)楞嚴(yán)的時候,她清楚地說了口型,他看見了嗎?

  “不管他們能不能明白了,主子這里太危險了,我們不能留下?!?p>  可還沒有拿到城主應(yīng)允的東西,她不能走。

  他也不能死!

  “文月,你先回去,跟著馬超先回去。少一人,我倒能安心些?!?p>  “我不能丟下你!”

  “文月,我一定能自己顧好自己的,客棧里枕頭下,我寫了封信,如果......你別哭!不許哭!若有什么意外,我是說如果!那你把信給楞嚴(yán),聽到了嗎!”

  “知道了......可是”

  “沒有可是,你快走?!彼奔钡厥帐傲俗约旱膴y容,已見屏風(fēng)外,一群舞姬魚貫而入了主廳?!白撸 彼妻宋脑鲁鋈?,“不許哭,別讓別人知道了!”

  自己則回到了宴席上。

  只聽席上說道,“死人不會說話,不是更好。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啊?!?p>  說話的人是多南。

  舞姬一入,絲樂聲起,廳內(nèi)門窗霎時間緊蔽,霎時間刀光劍影,許多人從旁竄出。

  佛國來的三人,似乎絲毫不怯,楞嚴(yán)和多南相視,冷笑而道,“多好的歌舞,就這么戛然而止,不可惜嗎?!?p>  “城主心還是急,有話不先好好說,喜歡先動手動腳的了?!?p>  中央而站,那些舞姬各個手持著刀劍,這四壁的天,除非掀了這房頂蓋才能逃出生天。城主站在高位上,說,“來者不善,我何必跟你們客氣到底呢?!彼南聦倏商角辶?,面前三人除了隨行,也沒有帶任何的士兵。

  手下大將被抓了,遲早有一天是要查到他頭上來的。

  “城主這可是讓我們不勞而獲啊。本來只是想帶你回去聊聊,看來是請不動了?!?p>  “少廢話!就等著死在這吧。等我的雇傭兵士一來,佛國多年來的安逸看看能不能承受得住。別怪我先下手為強(qiáng),兵不厭詐,你們來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拿你們的命先給佛國開路吧。給我殺了他們!”

  城主收起了笑意凌然的臉,下了殺機(jī)。

  楞嚴(yán)赤手碎了器皿,一片封了撲上來的人的喉,震懾之意在前,其他舞姬面面相覷,只能群涌而上,并轉(zhuǎn)而目標(biāo)看向了他們?nèi)酥械南陌退埂?p>  退后。

  手中木筷直直朝歹人而去,夏巴斯被推向后,絲毫未傷。多南穩(wěn)穩(wěn)接住。

  已被查收武器,卻能赤手空拳屏退數(shù)人。

  不愧是菁華院主人。

  可又如何。

  城主命,“拿他人頭,賞百金?!?p>  掀了酒桌碟器,隨行幾人從袖中抽出軟劍斬殺了幾名上前的舞姬,隨后擋在了楞嚴(yán)他們面前。隨行一聲短哨,又有許多便行衣之人從外破窗而入,弓弩對準(zhǔn)了中央的所有舞姬。

  皆是陶花國花紋。

  夏巴斯撐了身子,站在楞嚴(yán)的背后,整了個鬼臉,得意洋洋地說,“讓你平時不干好事。”

  多南悠悠道,一絲沒挪動過腳步,“殺誰還不知道呢?!?p>  楞嚴(yán)道,“放下刀劍,反而能饒你一命?!?p>  城主見進(jìn)來的人,家紋皆是自家的款式,指著他們怒罵道,“要反了不成!”

  “斬殺佛國來的人,誰反?”楞嚴(yán)問,手中的杯已摔在了腳下。

  一個附屬國,竟敢殺供奉國來客。

  之所以只帶了隨行幾人,那是因為他們早就埋伏了人在府內(nèi),不著痕跡。官場上沉浮多年,也知道硬碰硬吃不了多大的理,懂得沉浮低行才是可行之法。

  “奉夫人之名,斬殺不公不義,不德不道之人?!奔叶〈鸬?。

  “你們!”

  “好啊,我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了?!?p>  城主對自己的夫人并不好,每年舉辦了花神節(jié),便是改了個名頭給自己納妾,正主夫人敢怒不敢言,因為只要反對,便會遭受非人的毒打。前些年就因為反對了他納入花神為五房,將那姑娘奉獻(xiàn)給了鄰國邦主。這城主暴怒之下,斷了夫人的腿,將其打成了殘廢。

  沒人可在他面前說一句不字。

  堂堂七尺男兒,衣冠楚楚,殘暴至極。

  以至于都不用搜羅這個陶花國城主的罪證,自楞嚴(yán)他們一行人踏入陶花國后,已有人主動地接應(yīng)奉上,楞嚴(yán)他們此行,逮捕令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想慢慢逼著這城主自露兇意,落實罪名。

  原來他們早知道了呀,也有了對應(yīng)之策。

  林莞站在屏風(fēng)旁,松了一口氣,還怕自己通風(fēng)報信得不夠及時,現(xiàn)在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氣。

  這些舞姬是城主養(yǎng)的死忠兵士,盡管敗跡現(xiàn),一個個地依舊生猛上前。

  而雇傭兵已被家奴攔截在了城外。

  城主夫人雖殘疾,家奴都是自己培養(yǎng),就為了等翻身的一天。

  今天只能勝不能敗!

  剛剛阿摩國來的那名圖騰面人,早已從位置上騰起,站在了房梁上,居高而下地隱蔽在一處,在眾人都打成一片的時候,放了自己的信號出去。而后消失于暮色下。

  那城主將舞姬推在前,自己在后。

  “放箭?!崩銍?yán)下令道,不給一絲喘息機(jī)會。

  “再放?!?p>  數(shù)支箭齊發(fā),前排舞姬而下,城主拿人擋在前頭,絲毫不憐憫倒下的人命,拿人命在前,將自己擋得嚴(yán)實。

  一些未逃出的無辜賓客,此刻也被當(dāng)成了人肉擋箭牌。

  “別殺我,別殺我。與我不相干,不相干啊?!币还膳庖呀?jīng)從腿間而出,無辜的擋箭牌竟是嚇尿了。趁著被威脅的縫隙,舞姬纏上了幾名拿弓箭的家奴,刀劍直插入心肺。

  城主哈哈叫囂,用手挽了人質(zhì)的頸,喊,“點火雷?!?p>  竟私藏了火雷?

  所有人四散,只見舞姬點了黑團(tuán)狀的物體,滾落在中央,濃煙滾滾。

  “不是火雷,煙霧火炭而已?!?p>  楞嚴(yán)接了箭,瞇了眼瞄準(zhǔn),玄崩一聲而出,穿過白色濃煙,箭直直到城主面前。

  那城主慌亂回頭,都沒從濃霧中辨認(rèn)出箭來自何方。

  緊接著又一箭,將他鉤扯在屏風(fēng)上,玄音凌厲,放箭果斷。

  繼而第三箭。

  被釘住的人,動彈不得,耳邊已聽見箭發(fā)之聲,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待看到箭影時,已往自己的胸膛上射來,不偏不倚。

  一抹白從屏風(fēng)邊出了來,伸手便擋住了那箭,那箭力道深厚,深入了肩。

  煙霧漸漸彌散。

  “林姑娘怎么會在這!她剛剛不是走出去了嗎?楞嚴(yán)!收回箭!”多南喊了句,已經(jīng)喊不回那已出的弓箭,白色箭羽簌簌而下。

  第四箭。

  偏在了屏風(fēng)上。

  白色花神,血染了大半,像是祭奠了上蒼,開了一朵紅色的牡丹,隨之也默默而落。

  一向冷漠如冰的人,褐瞳陡然放大,“莞......”,握著弓的手顫顫而垂下?!霸趺?.....”

  甚是不解。

  “林姑娘怎么去救那叛徒!”夏巴斯喊道。

  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林莞手扶在了箭把上,嘴里隱隱說著什么,待辨認(rèn)清楚的時候,耳朵已經(jīng)轟然鳴動,什么也聽不見了。

  林莞說的是,快走。

  瞬間,些些土火雷在房梁上,落在中央,炸出了花。

  這是是真的了。

  幾名士兵拉著夏巴斯,她晃了晃神,已然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多南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也都聽不見了。

  模模糊糊中,她看見了楞嚴(yán),殺意染上了眉梢,提劍一步步地朝那殿中而去,淺淺霧,遮住了方向。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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