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可莎從卡特琳那里逃離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薩哈德流著口水,坐在那里呆呆的笑著的一幕,瞬間渾身雞皮疙瘩都被惡心的起來了。
“薩哈德!”她哭笑不得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然而并沒有什么反應,薩哈德還是那副呆樣,看的蘭可莎是越發(fā)的無語,自己就離開了短短的十幾分鐘,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薩哈德變成了這種樣子啊……
沒有人將會知道,讓一個正常人變成這幅癡呆模樣的罪魁禍首,居然就是一顆小小的果子(霧~)。
等過了幾分鐘,薩哈德慢慢地回過神來,看見大小姐滿臉無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趕忙揩掉了自己嘴角流出來的口水,因為那亮晶晶的口水讓人看得十分不舒服。原來薩哈德也是會害羞的呀。
“哈哈,大小姐,你回來了啊?!彼_哈德試圖表現(xiàn)出一種慈祥的樣子,“奇怪,亞特魯和卡特琳大姐呢,他們沒有和你一起過來嗎?”
“啊,關于這件事,薩哈德,你聽好。”蘭可莎正色,把這件事情當成了很重要的一個任務。
漁夫滿臉的迷色,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到底是什么事情:“嗯?”
“咳,咳!”蘭可莎咳嗽了幾聲,借此時間來組織好語言,她看著薩哈德好奇的眼神,道,“以后,不準再叫卡特琳為卡特琳大姐了,她才29歲,沒有必要被人叫做大姐,記住了嗎?千萬,千萬——不要再叫她大姐了,否則后果自負?!笨紤]到剛才亞特魯?shù)膽K狀,蘭可莎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提醒一下粗枝大葉的薩哈德。
“啊哈哈,果然還是一個小女孩呢,居然會在意這種事情?!彼_哈德沒有正面回答蘭可莎的要求,反而是感嘆了起來,讓蘭可莎有些惱火,不過還是按捺住了自己。
“聽——好——了——嗎??”她一字一句的拖著長音強調道。
把膽小的漁夫嚇得夠嗆,趕緊答應:“是,是,是!俺知道了,俺以后一定會注意的?!?p> “那就好……”蘭可莎安下了心,總算是沒有辜負卡特琳姐的囑托,剩下的船長他們,只要知會一聲,應該就行了,艾莉森太太本來就不叫卡特琳大姐,所以不用和她說。
和船長他們碰見之后,蘭可莎成功的傳達了這件事情,然后四人一起,從大海里捕獲食物。
漁夫薩哈德建議道:“船長大人,俺覺得吃一頓,抓一條這種樣子不好,這樣太費時間了,萬一抓不到,俺們豈不是都要餓肚子了?俺覺得還是一次性多抓幾條為好,俺會做魚干,做成魚干以后,那些魚就能直接吃了,還可以帶在身上,萬一有時候有什么情況晚上回不來了,也可以有東西吃,帶在身上很方便,不會占據多少空間的。”
“薩哈德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么就拜托你了!我也回來幫忙的?!贝L真誠的看著這個大海的漁夫,語氣中充滿了誠摯的感情。
這個時候,多奇也插嘴道:“薩哈德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們不僅要做魚干,還有做很多其他的干糧。現(xiàn)在資材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建議以后開一個物品交易所,委托任務欄,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就去物品交易所換,不過要拿出等價的東西。有什么需要別人幫忙的事情,就寫一個委托掛到我準備好的那個木牌上,船長,你那里應該還有不少的紙和筆吧?”
巴巴洛斯船長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嗯,多奇先生,我愿意把那些東西全部免費給大家使用,我會把東西放到物品交易所里,大家有需要就盡可以拿,不要東西交換?!?p> 多奇繼續(xù)說:“除了這些地方,我們還要想辦法給艾莉森太太搭起一個專門做裁縫活的臺子,然后給卡特琳建造一個專門用打磨裝備的地方,因為做那兩件事,都需要有一定的空間啊,尤其是卡特琳幫我們改造武器,肯定需要比較復雜的設施,好在她有一顆燃石來解決溫度不夠的問題,不然我們還真沒有辦法。”
在三人說話間,大小姐就已經爬上樹,摘下了兩個椰子,默默放到了一塊巖石上。雖然她不擅長抓魚,但是她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啊,比如摘椰子,準備燃燒用的柴火等等。
大家都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不勞動者不得食。誰都不是欠你的,沒有義務養(yǎng)著你,包括船長,那只是他的義務感在驅動著他無私為大家奉獻罷了。
這伙人里面沒有那種傳說中的厚臉皮,大家都是好人,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謂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海風的味道,在不同的地區(qū)是不一樣的,這里的大海受到的污染極小,所以海風聞起來,雖然有一股咸咸的味道,但同時也會有一股清新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鼻子能夠聞出來的,而是突然出現(xiàn)在你心間的。
淡淡的,明月照心間,溫潤海風,滿天星。這是一個罕見的地方,這是一場罕見的景色。賞美景首先需要人有一個好心情,現(xiàn)在大家都還在為沒有著落的晚飯而努力著,對于這些壯絕的風景自然是從心里就不自覺的忽視掉了,十分可惜。
當夜色徹底來臨了之后,亞特魯手中的劍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變化,此刻的亞特魯滿身大汗,半跪于地面之上,不停的喘著粗氣。正當他就要認輸?shù)臅r候,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劍上慢慢傳到了他的身上,一股力量,逐漸遍布了他的全身。
不知是否是錯覺,那滿天的星辰之上,似乎有一股力量,冥冥之中,與水藍劍產生了共鳴,而水藍劍,又把這股力量傳送到了亞特魯?shù)纳砩?,幾乎是在一瞬間,他身上所有的疲憊疼痛全部消散無蹤。
仿佛剛才被卡特琳姐訓練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要不是地上布滿了戰(zhàn)斗所留下的痕跡,他現(xiàn)在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