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和寶珠的院子里,寶珠在看書,至于玉珠,則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聽春紅說那些小道消息。
當看見趙承澤出現(xiàn)在院門口時,玉珠眨眨眼,還不太敢相信。自己還在疑惑,臉皮那么厚的人怎么沒來找自己呢?自己還想著要不要去找他問問以前的事?
趙承澤走進來,牽起玉珠向外走,對從屋內(nèi)出來的明師父說了一句:
“我就和玉珠說說話,你不用防著我把玉珠帶走。”
“你要說大姐以前的事嗎?”寶珠放下書走過來,一臉期待。
玉珠抽了抽嘴角,自己不就聽了她以前的事嗎,至于如此嗎?
趙承澤挑挑眉,自己有馮家小子那么蠢嗎?見著個人,就把什么都倒出去。
趙承澤摟著玉珠上了院外那棵繁茂的海棠樹頂,兩人坐在樹杈上。
明師父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寶珠跺了跺腳,回去看書了。
“那個文家的事,”趙承澤清了清喉嚨。
“文家什么事?文家的事不是結(jié)了嗎?”
趙承澤見玉珠滿臉疑惑,心中把青竹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就說玉珠不傻嘛,文家的事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嗎?”趙承澤迅速轉(zhuǎn)移話題。
“沒有,你和我說點以前的事?!?p> 趙承澤想了想,自己說什么呢?好像從小到大,自己就是收拾爛攤子,各種斗智斗勇。
“就沒有一點點和失憶有關(guān)的事嗎?”不知該說什么的趙承澤繼續(xù)詢問。
“有,在大佛寺,我爬上櫻桃樹,伸手去摘紅櫻桃時,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然后就頭痛昏過去了。在珍寶閣見著一個有樂聲,有小人跳舞的盒子覺得有熟悉的感覺。后來見到你,就如同見著了久違的親人?!?p> “傻丫頭,看來你還是記得我的?!壁w承澤轉(zhuǎn)頭看向玉珠,心情飛揚。
玉珠懵了,這種結(jié)論從何而來?
心情好的趙承澤自然不吝為玉珠解惑:
“小時候,你非要我爬上蘋果樹,去摘樹尖那個又大又紅的蘋果,誰知我不小心摔下來,流了滿臉的血,你嚇得直哭,我后來還安慰了你好久。我想你一定是在摘櫻桃時,想起了這件事,又拒絕想起?!?p> “那種盒子,你也有一個。是一個行腳商人無意間得到的,我一看見,就覺得你會喜歡,便買下來給了你。你剛得的時候十分高興,沒玩半天,就把那小人扳斷了,你哭著讓我重買,但那商人已經(jīng)走了,我沒辦法,只好想盡辦法去修,最后也沒修好??赡闵岵坏脕G,現(xiàn)在還在家中。”
“我小時候是不是很不乖?”玉珠吶吶出聲。老天,自己都不太敢想自己小時候是什么樣了。
“還好,我已經(jīng)習慣了。不過也只有我一個人受得了,你可要牢牢記?。 闭f著說著,趙承澤又開始霸道宣布。
趙承澤走后,寶珠問玉珠說了些什么事,玉珠就說只說了文家的事。寶珠不信,卻又沒辦法撬開玉珠的嘴,很是悻悻然。
玉珠也很郁悶,自己和寶珠是雙生姐妹,這應(yīng)該不會有錯,可為何如此天差地別呢?
常德長公主府的一處院子里,小廝來喜正向馮子揚稟告:“少爺,趙家公子進了許府就沒有出來,后來聽說許夫人的娘家侄子進府了?!?p> 馮子揚一聽,就朝母親常德長公主的院子走去。
“揚兒,過來嘗嘗你娘新做的糕點?!瘪T駙馬向馮子揚招手。
“爹,娘,秋闈在即,兒子想住到師父府上去,在師父有空的時候,請師父指點?!瘪T子揚邊吃糕點邊說道。
“會不會給你師父添麻煩?你師父也是這次秋闈的主考之一?!背5麻L公主輕聲詢問。
“不會,兒子以師娘娘家外甥的身份往進去。”
“你確定你能住進去?”馮駙馬明顯不信。
“當然!”馮子揚十分肯定,那個趙承澤都能住進去,自己這個親弟子還能住不進去?
……
當三太太聽丫環(huán)稟報自己的娘家外甥進府拜見時,已不想再說什么,等見到馮子揚時,覺得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師娘,我想住進來,請師父就近指點?!?p> “子揚,你師父說,以你的才學,這一科十拿九穩(wěn)。你住進來干什么?你回去吧?!?p> “師娘,為什么趙承澤可以住進來,我就不可以?”
面對馮子揚委屈的眼神,三太太無言以對,難道自己要說留下趙家小子,是為了收拾他嗎?
“等你師父回來再說?!比疡T子揚打發(fā)去了明志堂。一直沒聽到馮子揚擅自去拜見許老太爺?shù)?,三太太松了一口氣,從小看著長大的還是和趙家小子不一樣。
三老爺回來后,同意了馮子揚往進來。三太太十分不解,三老爺就說了自己沒想到趙家小子學業(yè)還不錯,比許懷新兩兄弟強多了,趙家小子在文這方面完全沒被打擊到。不過,自己向皇上暫借了一個高手來,明天開始就從武這方面虐他,子揚住進來也好,正好文武齊上。
松鶴堂,老太太十分不滿地向二太太抱怨:“你看看,先是娘家侄子,現(xiàn)在又是娘家外甥,這是把咱們許家當成她何家了?她難道是想把玉珠和寶珠都許給她娘家,讓咱家老三給她娘家當牛做馬?”
“姑母,應(yīng)該不至于吧?三表弟能有那么傻?”
“可老三沒兒子,只有兩個女兒,難道不拉扯自己女婿?可惜咱們娘家一個合適的兒郎都沒有,大的都成了親,小的又太小?!?p> “三表弟難道會不管咱們許家?”
“那就輪著老大媳婦得意了,你也是,這么多年就生了詩雅一個,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p> 吃了掛落的二太太一回到自個院里,就摔了一個茶盞,和二老爺吵了一架,又發(fā)作了一頓許詩雅。
許詩雅氣得跑回自己院子,趴在床上哭喊道:“只會怪我沒托生成兒子,難道她自己是兒子,還不一樣是女兒,難道自己不成的事,就指望著別人成?!?p> 彩湘忙去捂許詩雅的嘴,許詩雅扒拉開,“怎么不見三叔三嬸嫌棄女兒,我怎么沒托生在三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