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看著氣得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的三老爺,終于知道為什么沒能在許府找著趙承澤,他肯定是躲去外城的宅院了。
“行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我看著都頭昏?!比f道。
“太氣人了!”三老爺坐下來,猛灌一口茶,但這似乎并未能澆滅一點點火苗,“我沒想到那混小子竟敢這么干,那個馬班主來向我致謝時,我還納悶,他為何謝我?好家伙,原來在我毫不知情時,竟被賣了?”
“爹,你要不想替德音班寫劇本,就讓趙家,趙承澤寫。”寶珠提議。
“你這主意不行,要是他胡亂寫一個交給德音班,然后說是你爹寫的,再被一宣揚(yáng),看!這就是三元及第的狀元專為德音班寫得劇本,狗屁不通,那天下人怎么看你爹?”
三太太也很氣憤,連狗屁不通都說出來了,“我還奇怪德音班來許府唱了一天,怎么就只象征性地收了一個銀元做打賞,原來大頭在這兒?!?p> 三老爺只要一想起馬班主那張臉,就恨不得揍花趙承澤的臉,“你們是沒見著馬班主頂著那一臉又感激、又激動、又與有榮焉的復(fù)雜表情,語無倫次說沒想到三元及第的狀元竟然愿意專為德音班寫一出劇本,那德音班拒了衛(wèi)國公府先前的預(yù)約,改來許府唱堂會也是值了?!?p> 三老爺說著說著就氣笑了,“還說什么請我不要急,慢慢寫,相信我絕不會言而無信等等,我當(dāng)時都不知該說什么?!?p> “那爹可以說出實情,讓那個馬班主去找趙承澤算帳。”玉珠也憤憤然地說道。
三老爺看了玉珠一眼,“我能如何說,那小子頂著你娘侄子的身份,說我十幾年不曾歸家,要向你祖母表孝心,要不然馬班主能輕易信了?不過就算沒信,也會抓住這個機(jī)會吧?”
玉珠和寶珠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什么了。
“老爺,前院傳話,皇上讓你即刻進(jìn)宮?!甭M(jìn)來稟告。
“這個時辰?”三老爺看了一眼時辰,疑惑出聲。
“皇上身邊的洪公公還在前院等著?!甭氐?。
三太太已經(jīng)從內(nèi)室取出了三老爺?shù)墓俜?,三老爺換好后匆匆走了。三太太打發(fā)玉珠寶珠回去休息。
玉珠和寶珠回到自己屋子,都在疑惑皇上召三老爺進(jìn)宮有何事,今天才正月初六,要過了十五才會開衙。
“小姐,趙家公子回府了?!贝杭t進(jìn)來說道。
“什么?”玉珠蹭地站起來,朝客院跑去。
“你居然還敢回來?”玉珠走進(jìn)趙承澤的屋子,見趙承澤自己和自己下著棋,簡直不敢相信,爹要是見著這情形,豈不是得更氣?
“你這是什么話?”趙承澤抬起頭,自己不過出去了一趟,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嗎?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我干什么了?”
“你是怎么請動德音班來唱堂會的?”
“哦,這也沒什么,不用太感激我?!?p> 感激你?感激你個頭!
“你就等著我爹收拾你吧。”
趙承澤對玉珠勾唇一笑,“你無需擔(dān)心,我能應(yīng)付,不就寫一出劇本嗎?我想這京中的大戲很快就會開幕了吧?到時,什么樣的劇本寫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