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府,玉珠直接先去見了三太太,和三太太說了此事。三太太說此事自己會處理,打發(fā)玉珠回自個院兒去。
“你說,為什么玉珠一出門就能碰上點事呢?”三太太無奈地扶著額頭,對吳嬤嬤說道。
“這不趕巧了嘛,太太,要不要告訴老太太?”
“這也并不能肯定,一定就是她二伯……”三太太略一思索,“等夫君回來,再說吧。”
“太太說的是,這種事還是應該由老爺查清楚后再說?!?p> 正說到這兒,曼枝進來稟告:
“太太,大太太請你去松鶴堂,有女子挺著大肚子找二老爺,二老爺和二太太打起來了。”
三太太和吳嬤嬤面面相覷,這可真是!兩人匆匆往松鶴堂趕去。
松鶴堂,二太太要去打挺著肚子的少婦,被二老爺攔著,二老爺?shù)哪樕媳粨狭撕脦椎姥郏筇昧死咸姆愿廊ダ_二太太。
三太太進門就見二太太撲到老太太面前,邊哭邊喊:“姑母,你可要替我做主,這么多年,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天竟落得被人啪啪打臉的地步?!?p> “你要做什么主?我們二房不都是你在做主嗎?”二老爺摸著臉恨恨質問,這潑婦,下手也太狠了。
“我做主?我做主讓你整個野種出來嗎?”
“什么野種?那是我兒子,你就連個孩子都容不下嗎?”
“我就容不下那個野種!”
“容不下你就走,你自己生不出兒子,還不讓別人生嗎?”
“姑母,你聽聽,這是要逼我去死??!我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白眼兒狼了?!?p> “夠了!”老太太猛地將茶盞砸在地上。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見二太太小聲的抽泣。
老太太的目光射向二老爺身后的少婦,少婦雙手捧著肚子,顫顫巍巍地朝老太太跪下,未語淚先流。
“老祖宗,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和母親妹妹一起進京尋親,親人沒尋著,倒遇見了許老爺,許老爺說自己是個行商之人,還說自己沒了妻室,膝下空虛,只要我能替他生下兒子,就讓我進門為繼室,我們母女三人在京中無依無靠,吃了上頓,連下頓都沒著落,一合計就依了許老爺。萬萬沒想到這竟不是真的?!鄙賸D說著說著,好似就要昏過去。
婦人和少女上前抱住少婦,嘴里嚷著我可憐的閨女,可憐的姐姐之類的。
二老爺著急地扶起少婦,口中連連保證:“我不騙你,只要你替我生下兒子,我就娶你為平妻?!?p> “什么?平妻,你休想!”二太太一聽二老爺?shù)脑?,激動大喊?p> “娘,小鶯肚子里懷著的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你的親孫子,你的兒子這輩子沒能耐,只能窩窩囊囊地過著,可也不能連個兒子都沒有??!娘!”二老爺不理二太太,直接對著老太太傾訴,說到最后,語氣哽咽。
老太太沒有接話,只靜靜地轉著手中的佛珠,臉上的神色也還看不出什么。二太太看著老太太,心中氣恨,親侄女到底還是比不過親兒子,當年想讓自己嫁過來時,那話說得多好聽,不過自己絕不會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