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霍家山莊后,戰(zhàn)艦上的人并沒有下船,不多時從山莊之內(nèi)走出兩人。
一位老者,處著鐵做的拐杖,穿著灰色的寬松衣服,衣角袖口之上,袖著一圈圈的花紋,看著是紫金裝飾的花紋,眼神凹陷,但是一雙眼睛卻灼灼有神。
另一位是青衣少年,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神情冷峻,一股不羈之風(fēng)油然而生。
明歌看到青年的時候,青年也正看過來,兩人目光交匯的一剎那,卻又都各自平淡的轉(zhuǎn)向了他處。
“小姐,壽公子事情辦完了!我們這下可以加速回道無根盟府了?!卑才肿用锌戳丝疵鞲?,又看看錢壽,最后微笑著對青衣女子笑道。
只是他臉上的一堆肥肉,笑起來后,疊堆在一起,看著就像是粽子一般,溝壑縱橫!看來很是滑稽。
走到戰(zhàn)艦之上的只有青衣少年,他和青衣女子交談了幾句后,想著明歌走了過來。
“這位便是陳前輩的高徒吧?真是幸會!我姓錢,名壽?!鼻嘁律倌昕粗矍叭允擎z甲包裹著的男子,對明歌微微一笑。
這青衣男子雖平時不茍言笑,但是笑起來卻自有一股氣度,明歌看了都有種如沐春風(fēng)之感。
“你好,我叫元明歌?!泵鞲枵f完這句話是,眼睛想著青衣女子的方向瞥了一眼,只是對方對明哥的話語仿若未聞,明歌的眉頭微微一皺。
“壽公子,如今頂樓被元公子占了,您如今只好到下面一層了?!标廁v男子和矮胖子對視了一眼,眼光一閃,朝著錢壽地位順眼道。
“哦?好吧!我去下面一樓便是?!卞X壽聽著這句話,眉頭微蹙,隨機緩緩松開,和顏悅色的擺了擺手。
雖然面前這叫做錢壽的男子掩飾的很好,但是明歌還是從錢壽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厭惡,看來對方對于他霸占了他的位子很是有些不舒服啊。
等到給錢壽安排好住房之后,戰(zhàn)艦一路向西,戰(zhàn)艦的尾翼劃破寬大的河流,激起來巨大的浪花,浪花在斜陽里閃爍這道道七彩的光暈。
只是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戰(zhàn)艦剛剛走沒多久,又是一艘小型的客船翩翩而來,看著不快,但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在霍家山莊的門口停了下來。
“霍老,我正要找您呢,沒想到您正好在門口?!比绻鞲铔]走,看到這人,說不定要爆發(fā)了,這人就是那日逃走的鍛千鑄!
“哦?原來是鍛兄,不知疾行匆匆而來,有何要事???”灰衣老頭看清來者,雙手將拐杖提到了中間,雙手搭在了上面,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話語平靜的問向來者。
“霍老先生,原本承諾的七情卷宗手抄本,沒有希望了?!卞懬цT看著老頭八方不動的樣子,心中微怒,但是他很好的克制住了,沒有發(fā)作,而是口中幽幽道。
“什么意思?”老頭又將拐杖拿回了右手之中握住。
“我們兄弟三人原本安排詳密,跳動西部勾引,再以錢雨桐暗算,最后在配以霍老的滅林珠定當(dāng)可以除掉陳留香。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陳留香突然收了個徒弟出來攪局,導(dǎo)致我二哥身死,老先生的滅靈珠也被毀了?!卞懬цT話語越說越輕,最后更是低不可聞。
“七情卷宗原本可有可無,可是滅靈珠毀了,鍛小兄弟,恕我直言,咋們可是早有約定,若是滅靈珠毀壞,你們可得自行向天羽前輩交代的?!崩项^沉默半響,手指摩挲這手中的拐杖,最后口中幽幽的飄來了這么一句話。
“我知道!可是,霍老,天羽前輩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若是……,還望霍老多多通融,我愿意以一顆禁復(fù)珠相抵?!卞懬цT聽到天羽前輩之名時,身子一抖,連忙向老頭慌忙拿出了一顆白色的珠子。
看起樣子正是鍛千仇的那顆禁復(fù)珠,看來這珠子真是珍貴異常,他逃跑都不忘將他二哥的禁復(fù)珠帶走。
“禁復(fù)珠?通融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陳留香的徒弟叫何名字?”老頭沉思一會兒之后,看著鍛千鑄手中的禁復(fù)珠,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不慌不忙的拿了過來后,仔細(xì)端詳了一把,最后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問向了鍛千鑄。
“錢雨!”鍛千鑄雖然被問的措不及防,愕然了一會兒后,回過神來,趕忙回應(yīng)道。
“錢雨?小姐您的信中不是說叫元明歌么?這倒是有些意思了!”等到鍛千鑄開著客船走了后,老者望著天邊出神一陣,夢囈著緩緩說道。
說著說著老頭咳嗽了幾聲!
“哎!老夫三代家奴!終于有希望了嗎?”老者走回霍家山莊的身影有些落寞,鞠僂的身子在斜陽的照耀下,亦步亦趨,向著霍家山莊走了進(jìn)去。
……
話說明歌對上面這些事情一概不知,他坐在桌子旁,看著手中的茶杯,一陣出神。
沒想到他今日故意提高了嗓門,當(dāng)著所有人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只是,那像婉兒的女子怎的還是毫無反應(yīng)?難道真的不是她么?
咚咚!前門聲傳來,明歌的思緒終于被拉回了現(xiàn)實,看向了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