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書信都是真的,這就代表著當(dāng)年計劃這些事的,是那個這些年一直很乖巧懂事的楊承關(guān)。
他從未想過,十多年前僅僅十歲的楊承關(guān)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安陽侯能認(rèn)出那些書信上的是楊承關(guān)字跡,但這并不排除是有人想要離間他們父子倆而刻意模仿出來的字。
所以他還需要再看看。
時間回到一天前,葉裳容那邊,等她摘謄好需要給吳弈平的消息,已經(jīng)到了黃昏之時。
她在雨落小筑的院子里喚了一聲,明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玄長老?!?p> 葉裳容將五張已經(jīng)折好的紙拿了出來:“幫我送去臨安?!?p> 明接了過來,看著手中的折得厚厚的紙,他想,這得是多大的一張紙才能折這么厚。
“我現(xiàn)在去臨安,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來,殿主讓我……”
葉裳容急忙打斷他的話,生怕他會一直說下去:“停,你怕是真把我當(dāng)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了?!?p> “你去臨安的文武茶館,找那里的掌柜,就說要見吳弈平?!比~裳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最好戴上銀面?!?p> 她想,吳弈平事先應(yīng)該和掌柜的打了招呼,而她最容易辨別出的就是那一副銀面了。
葉裳容上次去送配方,直接潛進(jìn)了吳府,找到了吳弈平,并沒有通過文武茶館。
所以那個掌柜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她的,這也就方便了明。
“吳弈平?”
葉裳容點點頭:“你直接說是玄宸殿,容,托你送去的。”
明應(yīng)了一聲,將那幾份信件放在了懷里。
葉裳容看著他胸口凸起一大塊,嘴角抽了抽道:“你還是把它們放衣袖里,放胸口有點古怪?!?p> 明戳了戳放信件的地方,看向葉裳容:“沒事,放在懷里方便一點?!?p> 他突然想起:“如果那個掌柜隨便叫了一個人糊弄我怎么辦?”
葉裳容想了想:“如果你看到那個人第一眼,腦海里出現(xiàn)‘富貴’二字,那就八九不離十了?!?p> “哦?!泵鞅硎舅麤]聽懂。
“或者你可以問他,他委托我的任務(wù)目標(biāo)是誰。”
“是誰?”明問道。
“沐瀅?!?p> “沐瀅?!”明聽到這個名字明顯很激動,“沐瀅這個人真的是……”
“停!”葉裳容及時叫停,她感覺明要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了。
因為葉裳容叫停,明手舞足蹈半晌才冷靜下來。
“快去吧?!比~裳容道。
明有些憋屈,無精打采地應(yīng)道:“是?!?p> 葉裳容在明走后,回正屋,換了身衣服向溫府趕去。
昨天邵淑玉剛受傷,她這邊還需要盯著溫府。
如果不是有明在,這信件只能過上一段日子再送給吳弈平了。
她突然覺得,玄添將明留下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等葉裳容到吳府后,和平常一樣最先去了邵淑玉住的院子,只不過今日這院子里的人格外多。
葉裳容小心翼翼潛了進(jìn)去,繞到了主屋后的窗戶那里。
忽然她聽到屋里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接著就是丫鬟驚喜的聲音:“九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