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很肯定的說:“兇手就是他,不過這不怪你,這個兇手很聰明,他一直在偽裝,您沒有察覺也是正常的。
好了,大家不要耽誤時間了,我想他今天一定會將柳二少轉(zhuǎn)移到城外,因為他知道城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
木雪又對刑捕頭說:“告訴大家一定要小心這家伙,發(fā)現(xiàn)他后不要單獨行動,一定要幾個人一起才可以制住他,他一定會駕那車夫王四的馬車出城,也許他會將馬車偽裝,所以你們要仔細檢查每一個車輛,發(fā)現(xiàn)異常就立刻拖住他,然后叫人?!?p> 聽完木雪話,眾人就開始行動了,柳逸塵也跟著要去城門,走過木雪的身邊時,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說:“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找回我弟弟,我柳逸塵他日一定登門道謝!如果…..”
沒等他說完,木雪就打斷他的話,說:“行了,快去救你弟弟吧,沒有什么如果,我說過再晚些你那弟弟的安危可就真的不妙了!”
看著眾人離去,木雪讓留下的榮叔、田仵作、李石頭給她整理資料,雖然她猜到了一些事,可是還要有證據(jù)的好,于是四個人就在府衙內(nèi)忙活起來。
兩個時辰后,府衙熱鬧了起來,兇手趙啞吧果然給抓住了,同時被綁架的柳逸飛也被救了回來,只是因為身體受了傷所以直接被柳逸塵帶回柳家,得知自家二少爺平安回來,榮叔激動的對木雪道謝,讓木雪哭笑不得,只好讓李石頭送他快點回柳家。
耿昊走到木雪面前,贊賞的說:“你所說的都沒有錯,我們在西城門口發(fā)現(xiàn)了他,他當時將馬車改成了泔水車,將柳二少放到其中一個桶內(nèi),正要出城時被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好在你有交代,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猛,就算我們有準備,抓他還是費了一翻功夫,還有三個兄弟受了傷,好在沒有性命之憂?!?p> 木雪低頭看著資料,突然問道:“耿大人今年多大了?在這鳳陽城當了幾年縣令了?”
耿昊饒有興趣的看著木雪,他越來越感到面前這個小家伙有意思了,回道:“在下正好二十有五,比你年長十歲,我已經(jīng)在這鳳陽呆了三年了,還不知接下來是連任還是回京,吏部的安排還沒下來?!?p> 木雪撅著嘴,看到一些讓她好奇的東西,隨意的說道:“大人如果想升職,現(xiàn)在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不知大人要不要?”
“噢?什么機會?如果你說的是柳二少這案子,那還是算了吧,我與柳大公子是好友,我并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去邀功,”耿昊回道。
木雪抬頭看著耿昊,然后認真的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案子,這柳二少的綁架案只是一個小案子,如果第一時間讓我去案發(fā)現(xiàn)場,那柳二少根本就不必受這兩天的罪,而那車夫王四也不會慘死。我說的是這個案子?!闭f著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耿昊。
當耿昊看到手中的案卷,不由神情一凜,一臉嚴肅,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幾分道:“華容道十萬官銀失竊案!”
在將案宗交給耿昊后,木雪很不厚道的掉起他的胃口,不管耿昊如何問,她就是笑而不答,只是告訴他,自己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至于案子的事,當她休息好后,她才會說。
看著一臉狹隘的木雪,耿昊也無法,只好派人將木雪送回家,留下他一個人郁悶了。
奔波了一天,木雪早就累了,回到家簡單的洗漱一下,木雪就躺床上睡著了。
而此時同樣回到家中的李石頭,正看著手中的銀子發(fā)呆,這是柳家為了表示感謝送的,雖然他不想要,可是榮叔堅持讓他收下,只說是自家主子高興,如果不收就是看不起柳家,李石頭哪敢看不起柳家,那柳家可是鳳陽城的首富,出了名的儒商。
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他感到不可思議,木雪就這樣忙活了一翻就將柳二少找了回來,心中對她更加佩服,更加放不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他配不上她。
雖然他不識幾個字,可是他卻明白,他與木雪是兩世界的人,雖然現(xiàn)在可以時常看到她,離她這么近,可是他知道他終究配不上她。
嘆了口氣,收起自己的心思,取出一些銀子交給爹爹,留了一些他偷偷的放好,他這時隱約有了一個想法,只是他還不敢去做而已,可是他知道,他遲早會用到這些錢的。
在鳳陽府衙內(nèi),耿昊的書房內(nèi),一白衣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木雪分析案情時留下的東西。
邊看邊發(fā)出贊嘆:“聰明,真聰明,昊,你說這天下還真的這么靈慧的女子,她只用這些東西就推斷出何人是兇手?!?p> “哎呀呀!這個小女子他日可非池中物呀!對不對昊!”白衣男子贊嘆道。
耿昊還在低頭查看著手中的案宗,回道:“阿諾,你說我怎么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聽她的話音,她似乎可以破了這華容道官銀案,可是為何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門道呀!”
叫阿諾的男子笑道:“那是,不然怎么顯示出她的與眾不同呀!我可是很期待她出手破了這個案呀!”
耿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想了想說:“雖然我并不在意什么功績不功績的,可是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這可是三年前轟動一時的大案,因它而受牽連的人可不少,如果我沒記錯的,你二叔也是因此事而被下放的吧!”
叫阿諾的男子這時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是呀,二叔就因為這個案子,被發(fā)配到了西疆,為此我奶奶不知哭過多少回,總說我二叔受苦了,可是沒辦法呀,這案子是驚動了今上的大案,哎,看來我真的還要留下一段日子呀!”
落日的余暉照在他的臉上,給他那古銅色的臉上染上一層紅光,耿昊似是感慨的說:“也好,反正你軍中的事已經(jīng)辦好,休息一段時間將軍也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