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少年篇
早晨。
景月蕪猛地從床上坐起,眼神迷茫的看著周圍,突然的敲門聲傳來才把她拉回現(xiàn)實。
“我的乖女兒起床了,你弟弟都已經(jīng)出發(fā)去學(xué)院了,國中第一天可不能遲到啊。”走進來的女人邊說邊拉開了窗簾。
陽光照進來那瞬間,景月蕪伸手去擋,腦海頓時出現(xiàn)無數(shù)記憶片段,她恍然看著眼前的女人,脫口而出,“媽…媽媽?”
“叫媽媽也沒用,快起床吃早餐?!?p> 景月蕪愣愣的點頭,“我?guī)讱q啊?”
“你這丫頭,16啊!幾歲還給忘了,你就是平時學(xué)習(xí)太用功了?!?p> 16!回到16歲了,怎么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是最后的時空窟嗎……
“洗漱完,快點下樓來?!?p> “好……”
景月蕪猛地跑去衛(wèi)生間照鏡子,手扒拉著臉,“真的是我16歲的樣子!”
“肚子!沒有寶寶!”她欣喜若狂過后又有些落寞,好歹懷了好幾個月吧……但仍然覺得很慶幸,終于可以把空白的四年補回來了。
腦海不停的有記憶涌現(xiàn),重回16歲,景月蕪不再是牧家的養(yǎng)女,她和景陽逸很幸福的生活在領(lǐng)養(yǎng)家庭里,這是涌進的記憶告訴她的,她趕緊洗漱完跑下樓去。
“快來吃,媽媽做了你喜歡吃的面包?!?p> 景月蕪開心的拿起一片面包,“媽,我來不及了,我邊走邊吃?!?p> “你這孩子。”景媽媽無奈的搖頭。
景月蕪打開門時陽光傾瀉而進照了她滿身,高揚的馬尾隨著步伐晃動,她嘴角的梨渦深深泛起。
景月蕪第一次覺得去蔚爾上學(xué)那么開心,曾經(jīng)的她被迫去蔚爾只是為了血鉆,而現(xiàn)在她沒有了這種負擔(dān)她真的覺得好輕松,原來這才是16歲的人生啊。
重新來過,她沒有年少成名,也沒有和牧爵一起長大,她變成一個普通女孩,普通的和平常人一樣期待國中生活……
……
景月蕪?fù)耆珣{著記憶搭公交來的蔚爾,低頭一看手表差點沒要了她的命!手機班群的消息一直在響。
她不停的跑,“??!大禮堂大禮堂!”
看到紅色的建筑物時景月蕪才松了口氣,要不是還有以前的記憶她鐵定找不到大禮堂,她伸出手推開高門。
前頭大講臺上的的少年已經(jīng)開始了演講,遠距離的光線一眼看去時有點恍惚,但依稀可以看出少年俊美的輪廓和挺拔寬闊的身形。
以前她是從普市過來翼市蔚爾學(xué)院的,沒有參加到大禮堂的演講,現(xiàn)在她原本就是翼市的,所以沒再錯過這個演講。
景月蕪俯著身子往前排走,一年級的座位在最前頭,突然她就被絆了一下,喊聲使整個大禮堂突然靜了下來。
景月蕪吃痛的爬起來,池銀希那張笑的欠揍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他耳朵上的多面體耳鉆在高窗偷溜進來的陽光里折射出點點光芒。
景月蕪瞇著眼看他,他笑的很是燦爛,不是苦情的池寧,是原原本本一點也沒變的池銀希啊。
她轉(zhuǎn)頭看向演講臺,閻野……
“這位同學(xué)請你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景月蕪這才從自己的回憶里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被所有人行著注目禮!她灰溜溜的找到自己的班級坐下。
掩面懊惱時仿佛還聽得到池銀希清爽的笑聲,池銀希這個王八蛋!
“接下來,我們繼續(xù)回到閻同學(xué)的演講內(nèi)容上?!毙iL面容和藹的發(fā)聲道。
景月蕪?fù)铝丝跉獠磐_上看去,閻野站在講臺上陽光沐浴了他半面,白衣黑褲的統(tǒng)一制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禁欲的感覺。
加上他不茍言笑的冷峻的外表,真是光看這張臉就足矣讓人移不開眼,偏偏景月蕪腦海都是曾經(jīng)和他的種種,突然心悸的不行,在其他人眼里她儼然是個花癡少女。
一旁的汝卿忍不住捅她,“喂?!?p> 景月蕪回過神,看到汝卿的時候訝異了幾秒,這不是那個糾纏過閻野的女孩嗎。
“你……”
“我叫汝卿,你叫什么???”
“景月蕪?!?p> 汝卿笑著開口,“喜歡他?。俊?p> 景月蕪?fù)蝗荒樇t,一時沒有反駁。
汝卿拍拍她肩膀,“我懂我懂!是個女的第一眼都會覺得他好帥好帥?。‘?dāng)然我也這么覺得。”說罷她沉醉的摸著自己的臉。
景月蕪嘴角抽了抽,誰能想到長著一張美人臉的女生講話可以這么夸張不要形象。
“不過我和你說,閻野這人很難追的!我志愿填來蔚爾的時候就聽過他在學(xué)院的絕緣作風(fēng)!都三年級的人了還母胎單身,漬,現(xiàn)在不好好談戀愛難道等以后商業(yè)聯(lián)姻嗎?!?p> “我們家和他們家有商業(yè)來往,閻野是個IQ超高的人,有才華還長得那么帥,家里還那么富!四大家族之一,所有硬件加起來真的秒殺所有人?!?p> 景月蕪內(nèi)心都不想吐槽她了,不過被她這么一說,想想也真是那么一回事,心里突然美滋滋是怎么回事?
“你聽沒聽我講?。 ?p> “我有聽!”
汝卿哼了聲,“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是一班吧,藝術(shù)班?”
景月蕪點頭,“我主要學(xué)的樂器類。”
“真羨慕你,我樂器什么的學(xué)的可爛了,成績還一般般,聽說今年蔚爾藝術(shù)生比賽,雙分都排第一的就在你們一班唉,太厲害了吧,兩者兼顧啊?!?p> 景月蕪皺眉,“你不是一班的?怎么坐在這里?”
汝卿瞥了眼她,“見這里沒人就坐下來,這不離閻野近嘛,想近距離看看這絕美的顏…”
景月蕪,“……”
坐在三班打瞌睡的林空允馨莫名打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
……
演講完畢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閻野迅速離開,不給那群女生追的機會,景月蕪看準(zhǔn)時機去學(xué)生會等他,小樣,我好歹在學(xué)院待過。
如景月蕪所愿她真的在學(xué)生會門口等來了閻野,閻野面無表情的走過,景月蕪拉住他。
閻野眼神頓時升起一股嫌惡,“松手!”
景月蕪立馬撒手,難道閻野一點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嗎?
“閻野?!?p> “別喊我的名字?!?p> “為什么?”
“惡心。”
他冷冰冰又嫌惡的表情讓景月蕪心里拔涼拔涼的,他什么都不記得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像個糾纏他的花癡?
她不死心的又看著他,“你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