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九幽王”
“免禮”白煜承淡淡應了一聲,朝主位下左邊的第一個位置走去。
途中,姜武笑意微深的攔下白煜承:“沒想到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還能見到九幽王,還真是罕見吶!”
白煜承沒說話,就站著不動。
在落笙看著白煜承的后背,奇怪他為什么不回話的時候,姜武又開口了:“怎么,九幽王連一句話都不愿與本相講嘛?”
“姜丞相有自知之明便好”白煜承瞥了他一眼,拉著落笙和姜武擦肩而過。
姜武雖持著笑容,卻還是怒火遍布全身。
若不是覺得白煜承可以為己所用,他怕是沒有今天了。
天吶!
拉手了?
方才姜武在白煜承停下,眾人的注意力便已經(jīng)在他們那里了,看到白煜承拉落笙過去,頓時覺得心跳停止了一下。
九幽王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就這么沒了?
在位置上坐下,落笙靠近白煜承,看著那些盯著自己仿佛要吃了自己的女人問他:“他們怎么了?”
“不必理會那么多”白煜承端起桌上的茶水道。
“哦”落笙只能坐好,錘了錘腿,閑得無事到處看著。
白楓不是說很好玩嗎?可這分明就無趣得緊。
突然間,東邊,落笙看到有一只紙鳶在飛,這個季節(jié)好還有人放紙鳶嗎?
站起來便朝東邊跑了去,白煜承無動于衷,青竹卻片刻不敢耽誤的追了上去。
落笙追著那紙鳶的方向跑過去,跑了好久才找到。
她遠遠的便看見白楓在同一個與他差不多大小,身著玄黃色衣袍的男孩在放紙鳶。
落笙跑過去,白楓聽見后面有動靜,轉(zhuǎn)過頭去看,見是落笙,頓住了。
今日的落笙比那日他見到更美上幾分。
但不就是有一副好皮囊而已嘛!
與他一同放紙鳶的男孩見有生人,丟掉了手中的紙鳶線,躲到白楓背后,偷偷的探出腦袋看看。
“白楓,你們干什么呢!”落笙在他們面前停下。
“干什么你沒看見嗎?”白楓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傲嬌的撇過頭。
“看見了,所以,我來跟你們一起玩啊!”落笙嬉笑道
白楓抽了抽嘴角,看著落笙一臉嫌棄之色。
落笙沒理會白楓,過去撿起地上的紙鳶,方才線都沒拉了,紙鳶也掉下來了,所以落笙跑了幾步便拿到了。
“不,不要!不要!”落笙剛拿起紙鳶,白楓身后的男孩反應便很激烈,白楓趕緊沖著落笙大喊:“你放下,你快把元譯的紙鳶放下!快??!”
落笙看著白楓,一時沒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看到白楓后面盯著她手中紙鳶的猩紅的眼眸的少年,落笙才后知后覺的把紙鳶放下。
白楓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紙鳶,那少年也跑了過去,白楓把撿起的紙鳶還給元譯安撫道:“元譯,沒事,紙鳶還好好的,沒事”
元譯抱著紙鳶,誓死不給任何人的樣子。
落笙看著元譯,問白楓:“他怎么了?”
“沒人告訴你,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嗎?”白楓對落笙吼,落笙太沒教養(yǎng)了!
“我就玩一下而已嘛!”白楓莫名其妙的吼她,落笙也急了眼!
“什么叫玩一下而已嘛?你知不知道那紙鳶對元譯有多重要,他的母妃在他五歲就走了,這個紙鳶是他母妃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你方才若是碰壞了怎么辦?”元譯同他一起長大的,是他的弟弟,從小,他便什么都讓著元譯,因為元譯需要更多的愛。
此次落笙碰了元譯的紙鳶,難免情緒失控。
“我不是不知道嘛!”她要是知道,也不會拿了呀!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個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白楓氣急了,上次去皇叔那里見到落笙的時候,他就知道落笙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了,沒想到這次居然還闖進了這里,動了元譯的紙鳶。
“你才野丫頭呢!明明就是你什么都不說的!”落笙也急眼了。
“呵!”白楓氣笑了,自己怎么還跟這樣的人吵架呢?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你笑什么?”
白楓沒理會,氣得落笙一巴掌拍過去,只是,白楓也不是吃素的,抓住了落笙的手:“怎么,想打架嗎?你覺得你打得過本皇子嗎?”
他以為落笙不會武功,沒想到,落笙卻在這一刻,用另一只手攻向他的胸前,白楓被她打了一掌,后退了兩步。
沒想到落笙還會武功,白楓看著她愣了一下。
“能不能打得過你,試了便可知”落笙此時有了平日沒有的淡漠。
她一步步的走向白楓,白楓看著落笙卻沒后退,在落笙出手的時候,攔下了她攻擊的手,落笙兩只手都被抓著,她抬起腳往后翻,白楓抬頭之時,落笙的臉便在他的上方,此刻兩張臉近在遲尺。
這一刻,好像時間都停止了,不明白為什么,白楓的心跳驟然加速。
青竹找了好久才找過來,過來看見的便是這一幕,嚇得差點倒在地上,她想過去勸阻,又怕落笙不聽自己的,急的團團轉(zhuǎn)。
落笙翻到白楓后面,把披帛扯下,拉過白楓靠在后面的樹上,在白楓還沒反應的情況下,用披帛把白楓綁在了樹上。
待白楓反應過來之時,他大喊:“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把白楓綁上,落笙才拍了拍手,然后雙手叉腰嘆口氣道:“說話好好說不行嘛,非要動手”
白楓瞪大眼,看著落笙:“明明是你先動手的,怎么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略略略”落笙朝他吐了吐舌頭,從身上找出一條手絹,過去把白楓的嘴給堵上了。
然后,落笙一蹦一跳的去到元譯那里。
但元譯似乎很害怕落笙,落笙朝他靠近,他便往后退。
他以為落笙是要像綁哥哥一樣綁他的。
“你別害怕,我不綁你”落笙很小心的靠近元譯,白楓沒有說元譯怎么了,但她總覺得元譯和常人不太一樣,似乎很膽怯生人。
元譯不相信她,還是連連后退。
白楓看著拼命掙扎著,想叫落笙別嚇著元譯,偏偏只能發(fā)出“嗚”的聲音。
青竹始終沒有過去,沒辦法之下,只能折回去找白煜承。
青竹跑回御花園,小跑到白煜承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說了白楓被落笙綁在了樹上。
白煜承沉默了一會兒,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