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不找人去救她?”赤焰鄙夷的盯著那個宮娥,那眼神就好像要盯出一個洞來一樣。
“我,我當時太害怕了”宮娥身體更加顫抖了,不會懷疑是她害的吧?
“找仵作驗尸”白煜承揮袖將手負于身后轉(zhuǎn)過身道。
“王爺,我懷疑這個宮娥也有嫌疑”赤焰不明白,為什么偏偏只有她看到了,還能當做什么事都發(fā)生的樣子等到今日。
“她只是被人引過去的,讓人相信她的話,相信她所看到的,從而調(diào)虎離山,那個宮娥,也只是被人下了迷幻藥,產(chǎn)生了幻覺”白煜承淡淡道
赤焰醍醐灌,很快便去找來仵作。
仵作查看了一番便準備動手。
赤焰全程盯著仵作驗尸,怪不得要驗尸呢!剖開脾胃便能知道她有沒有中迷幻藥。
仵作劃開小因的衣服,準確來說是脾胃的位置,有沒有殘留藥物,看她的胃便可知,可是,她脾胃的位置,有一條猙獰的疤痕,這是不久前縫上的,應該就在昨晚,小因淹死后重新?lián)粕蟻砥书_再縫上的。
赤焰看了一眼始終淡定的白煜承。
忍不住想說,王爺,您也太淡定了。
“剖開”白煜承淡漠道
“是”仵作連忙點頭,直接就劃開了小因的皮肉。
血肉模糊的慘不忍睹,沒有幾個人愿意留下來湊熱鬧,皇帝都覺得惡心,匆匆離開了。
“王,王爺,這,這脾胃都不見了!”仵作心驚膽戰(zhàn)的看向白煜承,解刨過多少尸體,可從沒見過這么狠的。
“小因不是下毒之人,可,親自剖開小因的肚子,拿走脾胃,不是更容易讓人猜測到嗎?”赤焰看著白煜承疑惑不解。
白煜承沒有再理會赤焰,直接離開了,現(xiàn)在找解藥為重,其實,中毒之人應該是他,只是落笙陰差陽錯的喝了那杯酒。
看來,那個幕后之人,只是想要他做開始,只是沒想到居然這般大膽到敢在壽宴上動手。
最好別讓他找到,否則,不只是死那么簡單了。
回到府中,白煜承趕往墨軒居,望淵和柳若曦還在守著。
望淵無力的坐在桌前,見白煜承來了,立馬朝他過去問:“怎么樣?有沒有找到?”
白煜承看向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落笙,“沒有”
望淵又看向赤焰,只見赤焰也搖了搖頭。
“怎么會沒有呢?”望淵急了,忙問白煜承,可白煜承不予回答,朝床榻前走去。
“那個幕后之人隱藏的太好了,今日還用上調(diào)虎離山之計,根本無從查起”赤焰也沒辦法,他也急?。?p> 柳若曦看白煜承過來,對白煜承行禮之后站到了一邊。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作為一個醫(yī)者,不能救人他內(nèi)心怎么過得去。
“出去!”
隨著白煜承的低吼,望淵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摔開袖子就出去了,赤焰和柳若曦也隨著出去了。
白煜承在床沿坐下,把落笙放在被褥上的手拉放到了被褥里。
見慣了生死的他,現(xiàn)在為何會對落笙有這般無能為力的感覺?
入夜,白煜承守在落笙床前寸步不離。
“白煜承”睜開眼的落笙虛弱的喚了一聲白煜承的名字。
“嗯,我在”白煜承把落笙扶起來。
落笙在白煜承的攙扶下坐起來,身子虛的說句話都很難受。
“我想喝水”眼前一片模糊,嗓子干的厲害。
“好”白煜承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落笙很快便喝下了,總算是舒服了一點點。
可她渾身都難受,血液好像在倒流一般,眼前的視線模糊不堪。
“白煜承,我好難受”身體連坐都坐不太穩(wěn)了。
白煜承從落笙背后把她擁入懷里,抱著她,有些生硬道:“乖,我會盡快讓你好起來的,不會讓你有事的”可是,他第一次不敢賭,不敢賭自己能讓落笙好起來。
落笙輕笑了一聲,怎么這樣話讓白煜承說出來就變了味呢?
“我信你”遇見的時候,雖然他要殺了自己,可他還是救了自己,而自己也救了他,短短一月的時間,白煜承對自己也是分外的好,讓她真的很依賴。
白煜承摸著她頭發(fā),不知該說些什么。
“白煜承,今天白楓兇我,還一直都在我耳邊嘮叨,我很煩他,所以才將他綁在樹上的,我平時也這般纏著你,你是不是也很煩?”落笙些許沙啞的嗓音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很費勁,可她還是想跟白煜承說話。
“我不煩”白煜承回答道
也許是落笙的天真讓天折服了,亦或是她救了自己,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真的嗎?”落笙抬頭,看著白煜承問
“真的”
沒覺得煩就好。
此時,一縷黑氣從窗外進來,飛入白煜承和落笙的額頭,兩人一同倒了下去,而白煜承躺下還抱著落笙。
他們昏倒后,一襲黑色衣袍的璃澈突然出現(xiàn)在床榻前,他看著倒在床上的兩人,身上的氣息瞬息萬變。
“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沒能先和你相遇”璃澈撫上落笙的臉龐,眼中盡是柔情。
落笙,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又找你多久?久到他幾乎已經(jīng)忘了初次為她動心的感覺,忘了初見時她的模樣。
當他看向白煜承時,淡漠到如同陌生人一般,他們確實是陌生人,卻也不是陌生人。
縱然是你讓落笙活過來的,我也做不到把她拱手相讓,瀟暮,我們,已經(jīng)是敵人了。
……
之后,璃澈把落笙扶起,他的手中出現(xiàn)一團黑色的氣體,植入落笙的后背,一會兒后,落笙口吐鮮血,璃澈看那血吐了出來,把手收了回來,袖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才扶她躺好,蓋好被褥。
他并沒有動白煜承,只是還是讓他跟落笙分開了些,離開之時,看了他們一眼,才離去。
一夜過去,晨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子里,灑在床榻上的白煜承臉上,眼瞼動了動。
緩緩睜開眼,側(cè)過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落笙也在,他驚的頓時從床榻上坐起來。
昨夜,他是怎么睡著的?
他不會就這么和落笙躺在一起的,怎么他一點回憶都沒有?
他往落笙的手看去,發(fā)現(xiàn)被子上有血跡,甚至連他的衣服上也有斑駁血跡,那一刻他沒由來的慌了,抓著落笙的手臂晃了晃她的身體聲音微微有些著急的喊了一聲:“落笙”
可落笙沒有一點反應,他探了探落笙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氣息,頓時松了口氣。
他打開房門,讓人去把望淵找過來,幸好這次望淵也回來了,不然落笙出了什么事該如何?
望淵還以為是落笙毒發(fā)了,給落笙把脈的時候,他的眉頭一直就沒松開過。
“她如何?”白煜承站在望淵后面,看望淵臉色不太好。
“她?”望淵查看了一下落笙的眼睛,并沒有什么異常,轉(zhuǎn)過身,問白煜承:“你可是找到了解藥?”
按理來說,白煜承找到解藥應該會找自己證實一下的吧?可這次居然沒有。
“并未”白煜承抬頭看著望淵道
“沒有?那她身體里的毒是如何解的?”若果不是白煜承找到解藥給落笙服下,落笙身體里的毒怎么可能解了?而且,白煜承一直都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又有誰能替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