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標準的三菜一湯,兩葷一素。
并不奢華的午餐讓夜笙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又飽餐了一頓。
用過膳后,司墨塵和澗西就鉆小屋子去了,什么小屋子呢?也就是司墨塵房間。
散步消食的夜笙歌就這么看著他倆進屋又是關門又是關窗,得虧她不是腐女,不然準以為這倆要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這個司墨塵作為京城的人,加上那氣質(zhì)和周身的打扮,依照穿越套路說不準是個王爺,這兒保不齊澗西正在匯報任務成果,比如:“王爺,XX的人頭已經(jīng)摘下來了?!?p> 再比如:“王爺,XX趁你不在京興風作浪。”
再再比如……等等!
正在摧殘花草的手一頓,她剛剛怎么沒想到他們此刻最應該討論的恐怕是——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
“查不出來?”這讓司墨塵有些驚訝。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查不出,就算不是普通人假信息也該有,不可能一點也查不出來。
屋外--
既然這是在討論她,那她還是有權(quán)利聽一下的吧,夜笙歌這樣想。
她假裝若無其事的在走,實則一點點靠近司墨塵房間的窗口位置,離目標越近她就更加小心,確保周圍沒人后壓低步子和身子,縮在窗口下方墻根,尖著耳朵就在聽屋里這倆人是怎么議論她的。
屋里,本來司墨塵打算吩咐澗西不急于一時,慢慢查總能有點蛛絲馬跡,反正人就在跟前看看能翻出了什么花。
不過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因為他感覺到窗外有人偷聽,這個人不出意外就是她。
他想刺激她看看她有什么反應,能整她的同時說不定她還能露出些馬腳。
還在偷聽的某人怕是萬萬沒想到,她低估了司墨塵,這種天生敏銳的人。
“查不出?看來這個叫什么夜笙歌的,身份十分可疑,你說這么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該如何處置。”話是對著澗西說的,但他的眼睛卻是看向窗口處的。
“這……”主子這是什么意思,剛才他明明能感覺到主子是準備慢慢來,怎么一下就變得激進了?
澗西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他一直盯著禁閉的窗口,瞬間心領神會,道:“這個女子來歷不明,出現(xiàn)的地方也顯然是有備而來,到現(xiàn)在還沒開始行動可見很是沉得住氣心機也頗深,我們應該先行一步將其扣押,挑去手筋腳筋再嚴刑拷打?!?p> “嗯……”司墨塵故作思量,接著道:“頭發(fā)剃了?!?p> 澗西配合:“是。”
“眼睛挖了?!?p> “是。”
“實在問不出舌頭也割了吧,太吵?!?p> “……是?!?p> 戲演到這兒,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主子好幼稚,本以為是一本正經(jīng)的試探,結(jié)果他感覺到了滿滿的惡趣味是腫么肥事,你以前不是醬紫的啊。
此時聽墻根的夜笙歌十分想抽人,來歷不明,理解,心機重?!她最討厭的就是白蓮花、心機婊、綠茶婊了,居然說她心機重,還挑手腳筋、剃頭、挖眼,因為嫌她吵報復性割舌頭,呵呵!
她直接站起來敲了兩下窗戶,示意里面兩位看這邊,哐的推開窗戶。
“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真是有夠無聊的,在這兒上演十大酷刑來嚇唬我啊,你們有種來,我倒是看看姑奶奶身上掉的肉到底是誰的,還有澗西你,居然和他狼狽為奸吃飽了沒事兒干,簡直了。”
一頓罵終于讓她舒服了很多,走前還譏諷道:“順便告訴你們,演技真差?!闭娈斔恢肋@倆白癡在演戲呢。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不帶走一片云彩,瀟灑離去。
徒留屋里兩個大男人尷尬無比,他們說的起勁還真忘了身體已經(jīng)換了這事兒,還挖眼割舌真是……白癡,而且還自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的在那兒演,真是……更白癡!
白癡之一澗西表示,都是主子的錯,是他先演他才配合的,至于他家主子怎么突然變這樣那就不得而知了,他敢拿下半身的性福保證,他以前真不是醬紫的。
另一個白癡司墨塵表示,都是…都是那個夜笙歌的錯,一定是她太白癡了,和她才待多久他智商就下降了,果然不能和她多待,算了,不提她了,提她腦仁疼。
這邊夜笙歌沒事干回了屋,喝了半壺涼白開解解渴。
或許是水足飯飽再加上這兒空氣太舒服的原因,迷迷糊糊她又犯起了困,她也懶得上床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她是被麻醒的,供血不足導致手腳發(fā)麻。
她扶著桌子爬起來,一瘸一拐走到窗口看看天色如何了,然后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哈切。
這天兒跟剛才差不多,風和日麗的,看來她也沒睡多久嘛。
她伸了個懶腰,雙手搭在窗口,看著天空飛過的小鳥,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
話說她這來了一趟古代還沒出去玩過,正好無聊要不出去走走,來個古代N日游。
想著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往大門口出發(fā)。
某棵出場戲份有點多的樹下坐著司墨塵,正在看書,旁邊是澗西,盡著貼身侍衛(wèi)的職責。
夜笙歌在窗口就看見他了,路過他時簡單交代了聲:“走了,我出去玩會兒,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天黑前準回來,大爺記得留口飯?!?p> 不是自己的身體還是不能為所欲為,出門在外還是要交代一聲。
她本以為自己態(tài)度端正,也說了不作奸犯科,應該沒理由拒絕,可偏偏有人就是出其不意。
“站住。”
夜笙歌一下定在門口臺階處,回頭望向司墨塵,眼神詢問“干啥?”
他看著夜笙歌,慢條斯理的合上書:“我可沒同意你出去。”
什么鬼意思,她怎么感覺像是找茬的:“不是吧,出個門你限制我干嘛。”
他沒急著回復,先喝了口茶潤潤喉:“你要知道外面暗地里針對我的人不少,你出去要是回不來了……”
哦,原來是關心她,沒看出來心還挺好,夜笙歌剛這樣想。
“你回不來不要緊,可別忘了現(xiàn)在的情況,我是為我以后著想?!彼裆坏目粗贵细璧馈?p> 這人還真是,果然不能對他報以感動,夜笙歌暗暗搖頭。
她想了一下,試著溝通:“你放心,相信我的功夫自保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傷在你身不也痛在我身,我絕對會注意的,我發(fā)四!”說著伸出四根手指。
“不行?!彼灸珘m回答的之果斷,顯然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哎喲臥槽,沒想到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貨都不認賬,好氣好氣好氣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