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司墨塵依舊雷打不動坐那兒。
他以前也這樣坐?會不會長痔瘡,夜笙歌有點好奇。
“我回來了?!币贵细韪吲d的跟司墨塵打招呼。
司墨塵抬頭看了一眼,表示知道了。
要說今天沒夜笙歌,整個院子終于安靜了,他過得異常舒服,早知道就該提前讓她出去。
晚飯過后,夜笙歌硬纏著司墨塵講她今天的所見所聞,也不管他有沒有聽。
當她講到她救了個女人時,司墨塵終于有了反應,抬頭盯著夜笙歌,眼神好像在說“繼續(xù),我看要不要剁了你”。
一時夜笙歌惡趣味興起,故弄玄虛道:“當時我抱著她就跑,終于躲過了那群黑衣人,然后她就讓我給她上藥,特主動那種,衣服都自己脫到肩膀處了,于是我……”
司墨塵什么都沒說,就這么看著她,看的她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出門在外安全最重要,夜笙歌趕緊交代清楚:“于是我感覺不對就走,結果她是個刺客,然后我就把她殺了?!?p> 說完又想到什么,補充道:“對了,她賊菜。”
司墨塵“哼”了一聲,好像在說算你識相。
夜笙歌說的口渴了,拿起杯子準備倒水,突然司墨塵拿過她手中的杯子。
“你還會殺人呢,你不會也是刺客吧?”他半開玩笑的說。
對于他這種質疑夜笙歌沒生氣。
從他手里拿回杯子,“當然不是?!钡顾攘艘豢?,她突然挑眉道:“想知道我是干嘛的嗎?”
司墨塵沒說話,但也沒拒絕,就這么看著她好像在等她說。
“其實,”夜笙歌理了下頭發(fā),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信嗎?”
司墨塵坐直身子,疑惑的看著夜笙歌,“給我信的理由?!?p> “這問題問得好?!币贵细枭焓忠慌淖?,“你就先說我來時穿那衣服,那是我睡衣,你說這兒有嗎?還有文字方面,我可不是文盲,只是這兒字不熟,還有最重要一點,查了我這么久查到什么了?”
“正好澗西你在,來你說說?!币贵细柰驖疚鳌?p> 澗西在旁邊聽著都已經(jīng)信了,搖搖頭不可置信道:“真的什么也沒查出來?!?p> “這下信了吧,我跟你說,我在我們可是相當有地位的人,”說到興奮處夜笙歌直接站了起來,“我輕易不出手出手必傷人,別人請我可是要花不少錢的,所以我還是個有錢人?!?p> “同時我又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只收拾那些惡人,每每收拾一個人都要多方調查,講究真實全面具體,而且我們那兒和這兒完全不一樣,由于東西太多說來話長,我下次再講能了解吧?!?p> 司墨塵冷靜道:“哦?!?p> 就一個“哦”就完了?
夜笙歌嘟囔:“切,沒趣?!?p> 司墨塵沒理她,起身道:“澗西,別查她了,查她簡直是浪費人力物力各方面資源?!?p> 夜笙歌:“……”
什么查她就是浪費,這人真是的,信就信了唄還說這些。
澗西應下后,他就回了屋。
他走后夜笙歌也走了,玩了一天有點累了,睡覺去。
第二天吃過午飯后,夜笙歌就出門了。
她走后,司墨塵招呼來暗衛(wèi)小七,吩咐道:“你悄悄跟著她,離遠點別被發(fā)現(xiàn),如果周圍有什么就解決掉?!?p> “是?!卑敌l(wèi)應下后,立馬飛身跟著夜笙歌。
主子這是在保護夜姑娘嗎?哎喲喲,好意外,澗西在旁暗暗想。
今天夜笙歌依舊在瞎玩,大半天過去了也沒有昨天那種刺殺來,她還是有點小失望的。
不過這一天跟昨天一樣,路上總有人花癡的看著她,她暗暗摸了摸臉,司墨塵長得真有那么好看?
說來她也好久沒好好照鏡子了,也沒好好看他臉長什么樣,只記得第一次見好像是挺驚艷。
算了,管他驚不驚艷,跟她有什么關系。
夜笙歌繼續(xù)遛彎,碰見有人聊天她也插進去跟著八卦…
后面的日子,夜笙歌天天早出晚歸,午飯過后就出去,晚飯才回來。
某天夜笙歌還突發(fā)奇想,硬要拉司墨塵這個死宅出去,告訴他外面多好多好,可他就是不干,硬拽她都沒拽動,最后只好放棄了。
可等她走后,司墨塵又后悔了,他這幾天在屋里,開始是挺清靜了,可后面也不知怎么的,就有點,有點缺什么的感覺。
剛才夜笙歌叫他出去,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這下她走了,他又感覺好像有點太清靜了,可現(xiàn)在他再跟著去好像又太沒面子。
最后,司墨塵叫來暗衛(wèi)小六:“你跟著小七看著夜笙歌,把,把她這一天都干了什么都告訴我?!?p> 雖然小六心里覺得反常,但還是應一下:“是?!?p> 至此,以后的每一天,夜笙歌走后一段時間小六就會回來匯報她的行程。
比如她剛和誰誰在聊什么,她今天去山里摘了那些花,在河里捉了條魚烤著吃什么什么的。
司墨塵每天聽著這些,總感覺充實了些。
日子就這樣過著,有天突然收到從京城寄來的信。
澗西把信遞給司墨塵。
信是他母妃的,告訴他太后六十大壽要到了,該回去了,還問他出去這一趟有沒有鐘意的人。
他只想說并沒有,還多了個麻煩,想著透過窗口看見院子里的夜笙歌,這就是那個麻煩。
他想,如果母妃知道他出來一趟會變成女的,還會硬要他出來嗎?還假借想要吃邊城蔥油餅為由,要他親自買那種,呵呵。
司墨塵出去把信給夜笙歌看。
她這些天玩累了,今天就沒出去浪了。
看完后她驚訝道:“太后?!哎喲,你身份不簡單吶?!?p> “……這是重點?”司墨塵無語。
“那……”夜笙歌詢問的眼神望向他。
深吸了口氣,司墨塵指著自己道:“我這樣怎么回去?!?p> 哦,原來是這個,夜笙歌恍然。
“我跟著你一起,陪你演演戲不就行了?!币贵细锜o所謂道。
“不行,”司墨塵直接拒絕,看著夜笙歌,“破綻太多。”
“我還沒開始演呢,你就說不行?!币贵细杵鹕恚牧伺氖稚系母恻c屑,“那這樣吧,我們來點刺激的?!?p> ……